含饴弄孙承欢膝下意思-含饴弄孙是啥意思
1.像故事里一样“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是怎样的体验?
2.中西方家庭文化差异
3.行至晚年,我们最有可能为这三件事情而不得终老
4.过往流沙 紧握零星 (写在爷爷七七祭)
像故事里一样“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是怎样的体验?
作为一个幸福的人,应该都会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从此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不一定别人眼中的有钱有权,这才是幸福的生活,要看他是不是自己喜欢的,如果我最后做的工作是我想做的,我觉得我应该就是过上了美满幸福的生活。
中西方家庭文化差异
西方家庭文化,儿童的天堂,孩子们为所欲为,没有人教育管制,自由发展。中年人的战场,老年人的坟墓,儿女不亲,所以老年痴呆等。
中国家庭文化是老有所养,含饴弄孙,儿女承欢膝下,人老年时,能享天伦之乐。但这一五千年的文化,延续到现在,却开放引进的西方思潮完全冲毁,中国的老年人正在西方化:进养老院,痴呆地坐在里面等。
行至晚年,我们最有可能为这三件事情而不得终老
行至晚年,我们最有可能为这三件事情而不得终老
余生早已置之度外,但求临之际,寸心无可悔憾,斯为大幸。
天可补,海可填,南山可移,日月既往不可复追。其过如驷,其去如矢,虽有大智神勇莫可谁何。光阴之迁流如此,其可畏也,人固可自暇逸哉? ——《朱玉声寿序》
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梅花便落满了南山。
回忆是一种力量,年老时如何应付对于过往的回忆关乎临终幸福。老年人容易丧失“预期记忆”,但会产生记忆驱使的冲动,回忆自动涌现,无法操控,写自传、讲故事就成为人们度过晚年的方式。这其中,“望远镜效应” 出现,最近的事情被推远了,久远的事情拉近了,影影绰绰的高光时刻成为记忆的主角。
第一,没有体验过一次成事的高峰
人最易叹老悲秋,昔年种柳,依依汉南。今看摇落,凄怆江潭。树犹如此,人何以堪?颜色憔悴,形容枯槁。也会用万事最后皆是一抔黄土来安慰自己,所谓孔林乔木,吴宫蔓草,楚庙寒鸦,山中何事?但很显然的一个事实是, 没有成功经验的人,无法安顿后半生;没有巅峰体验的人,没有生命的回响。
Yet meet we shall,and part, and meet again, where dead men meet, on lips of living men。岁迫时紧,时光逼仄,当亡还没来临,就把能量都发挥干净。时光如白驹过隙,青春是一本太匆促的书,不要带着遗憾退休,趁机做几件牛逼的事儿,冲击一下事业和工作上的“高平台”,以免人之将朽,日之将夕,悲风骤至,人思灯烛,惨惨目光,吸饮暮气,与梦为邻。
请读冯唐《当我弥留之间》——当我弥留之间,我充满贪念。所有划痕消失,谷物簇新的影子。所有数学考试,我满分走出教室。所有佛经阐释,行间没有一个情字。所有姑娘回来,全是最初的姿势。所有酒精聚齐,不过几千瓶的样子。所有精液聚齐,不过一满瓶的样子。所有石头开花,如果没有花草,我靠什么形容它啊?所有味道终止,如果没有味道,我靠什么分辨事实?当我弥留之间,我充满贪念,我泪流满面。
第二,没有在中年逆转过一次长相
诗人会老,少女也会老,只有在诗人的诗歌里,少女才会不老。只有在目标达成的记忆图景中,或者因目标达成而对公司、对企业的雕刻里,职业经理人的情怀、才干与胆魄才会永恒。“钓鱼是一门观想与入定的艺术。关键在于能够用一种遥远的方式,完成与鱼之间的神会而不是目视。”
“人生非黑即白的谎言,在我的脑海中回荡……哦,昔日我曾那样苍老,而今却这般风华正茂” 。就算前四十年都用来填补城乡差距了,中年正是重新出发的起点,像林肯说的,40岁起开始对自己的长相负责,就算高潮区从中部转到了颅内,也都不晚。当韶华凋谢,后浪读取你的纯精。年华老去,组织存放你的津液。颁白者仍负戴意义于道路,而不是搔着自己的白头,像是辜负了平生壮志。
侯世达说,你,就是你的记忆。当我们老了,含饴弄孙、承欢膝下,把酒设宴,横槊赋诗,回忆起当年曾经有那么一帮志同道合的同事,共同把一家公司做到了如何的程度,那应该是最为幸福的事情了吧?所以,当岁月带来皱纹、白发和肚腩,但一定不要带走你我心中的那个风马少年。
第三,没有几个年轻人在自己墓前洒下热泪
成功者拉家带口,管理者致力于从目标牵引而导致的改变。作为管理者,类似的问题会逐渐浮出来:百年之后谁会穿过大半个城市、大半个中国、大半个地球来送自己最后一程?多少年之后,又有谁会来自己的墓前洒一杯热酒?朱棣文说,当你白发苍苍、垂垂老矣、回首人生时,你需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感到自豪。物质生活和你实现的占有欲,都不会产生自豪。只有那些受你影响、被你改变过的人和事,才会让你产生自豪。像马克思那样“选择最能为人类谋福利而劳动的职业”,似乎不知所云了;“感到的将不是一点点自私而可怜的欢乐,我们的幸福将属于千百万人”,也未必如愿。但:每一个去的人,都会和生者告别两次;世界上最后记得自己的那个人也了,才是真正的亡。
侯世达深情回忆起自己挚爱的妻子,试图用充满哲理的、诗意的语言来梳理关于灵魂和亡的洞见, “当日食发生时,太阳四周仍有日华,围成一圈光晕。当某人逝去时,他也在那些与他亲近之人的灵魂里留下了一抹鲜艳的余晖。随着时光流逝,这道余晖难免渐渐褪色。最终,当所有亲近之人都告别了人世,才真正迎来‘尘归尘,土归土’。”
总还是希望将来有人怀想着自己吧,面对自己的骨灰,那些受到了自己些许影响的人们会洒下热泪;那个懂得线条艺术的女学生,会来为自己装饰墓碑。在那里,树上的花,每年两次落在我上面,致敬这个“将情怀数字化、将功名诗意化了的人” 。然后供后人考古挖掘,时填进去多少土,他们再挖出来多少土,确认“爱因斯坦曾经在这个地球上居住过”。
过往流沙 紧握零星 (写在爷爷七七祭)
最近我发烧了一次,第二天却等不到家里的电话响起,以往感冒的隔天就总能接到爷爷的电话,拿起来是简单的“佳,好啊未?”听到好转便挂了。
2017.7.30 我的爷爷离开了人世间。
两天后,我木然看着棺材合上,抬走,心想以后再也找不到爷爷了,既不能每周末串门时,推开门就看到爷爷坐在电视前的藤椅上冲茶,叫一声“公”,然后听爷爷笑眯眯重复着他年少时在广州的大学时光;退一步吧,在汕头附一的0812病房也看不见躺着昏睡的爷爷了;退一万步,连隔着玻璃看着爷爷的遗容竟也成了奢望!
我刚出生时,爷爷含饴弄孙,我们承欢膝下;
幼年模糊的记忆里爷爷经常早上去苏北中学散步。
他每次出门都要用黑色的鞋膏把皮鞋擦的锃亮,纤尘不染;头发也用摩丝焗的光亮,一丝不苟。一身笔挺的衬衫长裤,气度出众。难怪到后来腿脚不便也不愿用拐杖,嫌弃拄着拐杖的姿态不好看。
几十年来,他的房间都是整洁有序。尤其打开衣橱,是难以想象的整齐,清一色的素色衣裳,分类叠放,件件干净如新。
爷爷如此高度自律,难怪他是那个年代罕见的大学生,难怪淡泊如他会当上中学校长。
当我开始上南湖幼儿园,每天我都跑上楼叫醒午睡的爷爷,爷爷踩着单车载着我去幼儿园。他总要一只脚踏着脚踏板,另一只脚推动地面,“一二三”他数着并推三下地面,再一下子坐到单车的皮座。那条沿着池塘边的沙石小路早已成为苏北的学生宿舍,但每次经过那里,爷孙的欢声笑语穿越了多少年依然在我耳旁温暖回响。
唯一一次挨爷爷的骂是我吵着不想上学,爷爷瞪大眼睛,大声说我,还从门后拿出很长很长的竹竿吓我,年幼无知的我就在老屋门前,小巷邻居围观的目光中大声哭闹。
爷爷进医院之前,每天傍晚吃完饭,都坐在老屋门前等着放学归来的小堂妹,堂妹归来以后他便守着天气预报,电视机前的一本小本子整整齐齐密密麻麻,记录着每一天宁夏的天气预报,只因我的小表弟远赴异乡宁夏。
后来我上了小学,暑假就在苏北附近学画画,爷爷偶尔拿我的作品给巷里邻居看。现在那些爷爷抚摸过的儿童画依然躺在我书房的柜子里,虽然懒得去看那些拙迹,但是爷爷那欣慰的神情我记忆犹新。
转眼间我到东莞上大学了,一开始出发前和到达学校都打个电话给爷爷奶奶,后来我渐渐懒得打电话,却在整理遗物时,翻到爷爷日记里这样的记录“蔚佳几时几分出发,几时几分到达学校”……记了十多年的日记,几乎全都是儿孙们的琐事,爷爷从来不说他记录了什么,默默地牵挂着,不去打扰。
七月半前几天,邻里曾梦见爷爷,叫他一声“校长”,他便缓缓走来友好示意。想必亦是当年在一群教师中出众的模样吧,衣着讲究,风度翩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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