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跪求《报任安书》的第三段原文!

2.报任安书 人教版的节选内容

3.报任安书原文及注释对照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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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司马迁生平及有关诗句

6.孔子游国翻译文言文

跪求《报任安书》的第三段原文!

卒卒无须臾之间翻译-卒卒无须臾之间

太史公牛马走司马迁再拜言。 少卿足下:曩者辱赐书,教以慎于接物,推贤进士为务,意气勤勤恳恳,若望仆不相师,而用流俗人之言。仆非敢如此也。虽罢驽,亦尝侧闻长者遗风矣。顾自以为身残处秽,动而见尤,欲益反损,是以抑郁而无谁语。谚曰:“谁为为之?孰令听之?”盖钟子期,伯牙终身不复鼓琴。何则?士为知己者用,女为悦己者容。若仆大质已亏缺,虽材怀随和,行若由夷,终不可以为荣,适足以发笑而自点耳。 书辞宜答,会东从上来,又迫贱事,相见日浅,卒卒无须臾之间得竭指意。今少卿抱不测之罪,涉旬月,迫季冬,仆又薄从上雍,恐卒然不可讳。是仆终已不得舒愤懑以晓左右,则长逝者魂魄私恨无穷。请略陈固陋。阙然久不报,幸勿为过。 仆闻之,修身者智之府也,爱施者仁之端也,取予者义之符也,耻辱者勇之决也,立名者行之极也。士有此五者,然后可以托于世,列于君子之林矣。故祸莫憯于欲利,悲莫痛于伤心,行莫丑于辱先,而诟莫大于宫刑。刑余之人,无所比数,非一世也,所从来远矣。昔卫灵公与雍渠载,孔子适陈;商鞅因景监见,赵良寒心;同子参乘,爰丝变色:自古而耻之。夫中材之人,事关于宦竖,莫不伤气,况忼慨之士乎!如今朝虽乏人,奈何令刀锯之余荐天下豪隽哉!仆赖先人绪业,得待罪辇毂下,二十余年矣。所以自惟:上之,不能纳忠效信,有奇策材力之誉,自结明主;次之,又不能拾遗补阙,招贤进能,显岩穴之士;外之,不能备行伍,攻城野战,有斩将搴旗之功;下之,不能累日积劳,取尊官厚禄,以为宗族交游光宠。四者无一遂,苟合取容,无所短长之效,可见于此矣。乡者,仆亦尝厕下大夫之列,陪外廷末议。不以此时引维纲,尽思虑,今已亏形为扫除之隶,在闒茸之中,乃欲昂首信眉,论列是非,不亦轻朝廷,羞当世之士邪!嗟乎!嗟乎!如仆,尚何言哉!尚何言哉! 且事本末未易明也。仆少负,不羁之才,长无乡曲之誉,主上幸以先人之故,使得奉薄伎,出入周卫之中。仆以为戴盆何以望天,故绝宾客之知,忘室家之业,日夜思竭其不肖之材力,务壹心营职,以求亲媚于主上。而事乃有大谬不然者。夫仆与李陵俱居门下,素非相善也,趣舍异路,未尝衔杯酒接殷勤之欢。然仆观其为人自奇士,事亲孝,与士信,临财廉,取予义,分别有让,恭俭下人,常思奋不顾身以徇国家之急。其素所畜积也,仆以为有国士之风。夫人臣出万不顾一生之计,赴公家之难,斯已奇矣。今举事壹不当,而全躯保妻子之臣随而媒孽其短,仆诚私心痛之。且李陵提步卒不满五千,深践戎马之地,足历王庭,垂饵虎口,横挑强胡,昂亿万之师,与单于连战十余日,所杀过当。虏救扶伤不给,旃裘之君长咸震怖,乃悉征左右贤王,举引弓之民,一国共攻而围之。转斗千里,矢尽道穷,救兵不至,士卒伤如积。然李陵一呼劳军,士无不起,躬流涕,沫血饮泣,张空弮,冒白刃,北首争敌。陵未没时,使有来报,汉公卿王侯皆奉觞上寿。后数日,陵败书闻,主上为之食不甘味,听朝不怡。大臣忧惧,不知所出。仆窃不自料其卑贱,见主上惨凄怛悼,诚欲效其款款之愚,以为李陵素与士大夫绝甘分少,能得人之力,虽古名将不过也。身虽陷败彼,彼观其意,且欲得其当而报汉。事已无可奈何,其所摧败,功亦足以暴于天下。仆怀欲陈之,而未有路。适会召问,即以此指推言陵功,欲以广主上之意,塞睚眦之辞。未能尽明,明主不深晓,以为仆沮贰师,而为李陵游说,遂下于理。拳拳之忠,终不能自列。因为诬上,卒从吏议。家贫,财赂不足以自赎,交游莫救,左右亲近不为壹言。身非木石,独与法吏为伍,深幽囹圄之中,谁可告愬者!此正少卿所亲见,仆行事岂不然邪?李陵既生降,隤其家声,而仆又茸之蚕室,重为天下观笑。悲夫!悲夫! 事未易一二为俗人言也。仆之先非有剖符丹书之功,文史星历,近乎卜祝之间,固主上所戏弄,倡优畜之,流俗之所轻也。假令仆伏法受诛,若九牛亡一毛,与蝼蚁何以异?而世又不与能节者比,特以为智穷罪极,不能自免,卒就耳。何也?素所自树立使然也。人固有一,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用之所趋异也。太上不辱先,其次不辱身,其次不辱理色,其次不辱辞令,其次诎体受辱,其次易服受辱,其次关木索、被箠楚受辱,其次剔毛发、婴金铁受辱,其次毁肌肤、断肢体受辱,最下腐刑极矣!传曰“刑不上大夫。”此言士节不可不勉励也。猛虎在深山,百兽震恐,及在槛阱之中,摇尾而求食,积威约之渐也。故士有画地为牢,势不可入;削木为吏,议不可对,定计于鲜也。今交手足,受木索,暴肌肤,受榜箠,幽于圜墙之中,当此之时,见狱吏则头枪地,视徒隶则心惕息。何者?积威约之势也。及已至是,言不辱者,所谓强颜耳,曷足贵乎!且西伯,伯也,拘于羑里;李斯,相也,具于五刑;淮阴,王也,受械于陈;彭越、张敖,南面称孤,系狱抵罪;绛侯诛诸吕,权倾五伯,囚于请室;魏其,大将也,衣赭衣,关三木;季布为朱家钳奴;灌夫受辱于居室。此人皆身至王侯将相,声闻邻国,及罪至罔加,不能引决自裁。在尘埃之中,古今一体,安在其不辱也?由此言之,勇怯,势也;强弱,形也。审矣,何足怪乎?且人不能早自裁绳墨之外,已稍陵迟,至于鞭箠之间,乃欲引节,斯不亦远乎!古人所以重施刑于大夫者,殆为此也。 夫人情莫不贪生恶,念父母,顾妻子,至激于义理者不然,乃有不得已也。今仆不幸,早失父母,无兄弟之亲,独身孤立,少卿视仆于妻子何如哉?且勇者不必节,怯夫慕义,何处不勉焉!仆虽怯懦,欲苟活,亦颇识去就之分矣,何至自沉溺缧绁之辱哉!且夫臧获婢妾,犹能引决,况若仆之不得已乎?所以隐忍苟活,幽于粪土之中而不辞者,恨私心有所不尽,鄙陋没世,而文采不表于后也。 古者富贵而名摩灭,不可胜记,唯倜傥非常之人称焉。盖西伯(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底圣贤发愤之所为作也。此人皆意有所郁结,不得通其道,故述往事、思来者。乃如左丘无目,孙子断足,终不可用,退而论书策,以舒其愤,思垂空文以自见。 仆窃不逊,近自托于无能之辞,网罗天下放失旧闻,略考其行事,综其终始,稽其成败兴坏之纪,上计轩辕,下至于兹,为十表,本纪十二,书八章,世家三十,列传七十,凡百三十篇。亦欲以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草创未就,会遭此祸,惜其不成,是以就极刑而无愠色。仆诚以著此书,藏之名山,传之其人,通邑大都,则仆偿前辱之责,虽万被戮,岂有悔哉?然此可为智者道,难为俗人言也! 且负下未易居,下流多谤议。仆以口语遇遭此祸,重为乡党所笑,以污辱先人,亦何面目复上父母之丘墓乎?虽累百世,垢弥甚耳!是以肠一日而九回,居则忽忽若有所亡,出则不知其所往。每念斯耻,汗未尝不发背沾衣也!身直为闺閤之臣,宁得自引深藏于岩穴邪!故且从俗浮沉,与时俯仰,以通其狂惑。今少卿乃教之以推贤进士,无乃与仆私心剌谬乎?今虽欲自雕琢,曼辞以自饰,无益于俗,不信,适足取辱耳。要之日,然后是非乃定。书不能悉意,略陈固陋。谨再拜。

报任安书 人教版的节选内容

报 任 少 卿 书 司马迁

太史公牛马走,司马迁再拜言少卿足下:曩者辱赐书,教以慎于接物,

推贤进士为务;意气勤勤垦垦,若望仆不相师,而用流俗人之言。仆非敢如

此也。虽罢驽,亦尝侧闻长者之遗风矣。顾自以为身残处秽,动而见尤,欲

益反损;是以独郁悒而与谁语。谚曰:「谁为为之?孰令听之?」盖锺子期

,伯牙终身不复鼓琴。何则?士为知己者用,女为悦己者容。若仆大质已

亏缺矣,虽材怀随、和,行若由、夷,终不可以为荣,适足以发笑而自点耳。

书辞宜答,会东从上来,又迫贱事,相见日浅,卒卒无须臾之间,得竭志意。

今少卿抱不测之罪,涉旬月,迫季冬,仆又薄从上雍,恐卒然不可讳,是仆

终已不得舒愤懑以晓左右,则长逝者魂魄私恨无穷,请略陈固陋。阙然久不

报,幸勿为过!

仆闻之,修身者,智之符也;爱施者,仁之端也;取予者,义之表也;

耻辱者,勇之决也;立名者,行之极也。士有此五者,然后可以托于世,而

列于君子之林矣。故祸莫□(1)于欲利,悲莫痛于伤心,行莫丑于辱先,

而诟莫大于宫刑。刑余之人,无所比数,非一世也,所从来远矣。昔卫灵公

与雍渠同载,孔子适陈;商鞅因景监见,赵良寒心;同子参乘,袁丝变色;

自古而耻之。夫以中材之人,事有关于宦竖,莫不伤气,而况慷慨之士乎!

如今朝庭虽乏人,奈何令刀锯之余,荐天下豪隽哉?仆赖先人绪业,得待罪

辇毂下二十余年矣。所以自惟,上之,不能纳忠效信,有奇策材力之誉,自

结明主;次之,又不能拾遗补阙,招贤进能,显岩穴之士;外之,又不能备

行伍,攻城野战,有斩将搴旗之功;下之,又不能积日累劳,取尊官厚禄,

以为宗族交游光宠。四者无一遂,苟合取容,无所短长之效,可见如此矣。

乡者,仆亦常厕下大夫之列,陪外廷末议,不以此时引维纲,尽思虑,今已

亏形,为扫除之隶,在□(2)茸之中,乃欲仰首伸眉,论列是非,不亦轻

朝廷,羞当世之士邪?嗟乎!嗟乎!如仆尚何言哉!尚何言哉!

且事本末未易明也。仆少负不羁之材,长无乡曲之誉,主上幸以先人之

故,使得奏薄伎,出入周卫之中。仆以为戴盆何以望天,故绝宾客之知,亡

室家之业,日夜竭其不肖之材力,务一心营职,以求亲媚于主上,而事乃有

大谬不然者夫。仆与李陵,俱居门下,素非能相善也,趣舍异路,未尝衔杯

酒,接殷勤之余欢。然仆观其为人,自守奇士,事亲孝,与士信,临财廉,

取予义,分别有让,恭俭下人,常思奋不顾身,以徇国家之急。其素所蓄积

也,仆以为有国士之风。夫人臣出万不顾一生之计,赴公家之难,斯以奇

矣。今举事一不当,而全躯保妻子之臣,随而媒孽其短,仆诚私心痛之!且

李陵提步卒不满五千,深践戎马之地,足历王庭,垂饵虎口,横挑强胡,仰

亿万之师,与单于连战十有余日,所杀过当。虏救扶伤不给,旃裘之君长

咸震怖,乃悉徵其左右贤王,举引弓之人,一国共攻而围之。转斗千里,矢

尽道穷,救兵不至,士卒伤如积。然李陵一呼劳,军士无不起,躬自流涕,

沫血饮泣,更张空□(3),冒白刃,北向争敌者。陵未没时,使有来报,

汉公卿王侯皆奉觞上寿。后数日,陵败书闻,主上为之食不甘味,听朝不怡,

大臣忧惧,不知所出。仆窃不自料其卑贱,见主上惨怆怛悼,诚欲效其款款

之愚,以为李陵素与士大夫绝甘分少,能得人之力,虽古之名将不能过也。

身虽陷败,彼观其意,且欲得其当而报于汉;事已无可奈何,其所摧败,功

亦足以暴于天下矣。仆怀欲陈之,而未有路,适会召问,即以此指,推言陵

之功,欲以广主上之意,塞睚眦之辞,未能尽明。明主不晓,以为仆沮贰师,

而为李陵游说,遂下于理,拳拳之忠,终不能自列。因为诬上,卒从吏议。

家贫,货赂不足以自赎,交游莫救视,左右亲近不为一言。身非木石,独与

法吏为伍,深幽囹圄之中,谁可告诉者?此真少卿所亲见,仆行事岂不然乎?

李陵既生降,〔阝贵〕其家声,而仆又佴之蚕室,重为天下观笑。悲夫!悲

夫!

事未易一二为俗人言也。仆之先人非有剖符丹书之功,文史、星历,近

乎卜祝之间,固主上所戏弄,倡优所畜,流俗之所轻也。假令仆伏法受诛,

若九牛亡一毛,与蝼蚁何以异?而世又不与能节者比,特以为智穷罪极,

不为自免,卒就耳。何也?素所自树立使然也。人固有一,或重于泰山,

或轻于鸿毛,用之所趋异也。太上不辱先,其次不辱身,其次不辱理色,其

次不辱辞令,其次诎体受辱,其次易服受辱,其次关木索,被棰楚受辱,其

次剔毛发,婴金铁受辱,其次毁肌肤,断支体受辱,最下腐刑极矣。传曰:

「刑不上大夫。」此言士节不可不勉励也。猛虎在深山,百兽震恐,及其在

槛阱之中,摇尾而求食,积威约之渐也。故士有画地为牢势不可入,削木为

吏议不可对,定计于鲜也。今交手足,受木索,暴肌肤,受榜棰,幽于圜墙

之中,当此之时,见狱吏则头枪地,视徒隶则正惕息,何者?积威约之势也。

及以至此,言不辱者,所谓强颜耳,曷足贵乎?且西伯,伯也,拘于□(4)

里;李斯,相也,具于五刑;淮阴,王也,受械于陈;彭越、张敖,南面称

孤,系狱抵罪;绛侯诛诸吕,权倾五伯,囚于请室;魏其,大将也,衣赭衣,

关三木,季布为朱家钳奴,灌夫受辱于居室。此人皆身至王侯将相,声闻邻

国,及罪至罔加,不能引决自裁,在尘埃之中,古今一体,安在其不辱也?

由此言之,勇怯,势也;强弱,形也。审矣,何足怪乎?夫人不能蚤自裁绳

墨之外,已稍陵迟,至于鞭棰之间,乃欲引节,斯不亦远乎?古人所以重施

刑于大夫者,殆为此也。夫人情莫不贪生恶,念父母,顾妻子,至激于义

理者不然,乃有所不得已也。今仆不幸,蚤失父母,无兄弟之亲,独身孤立,

少卿视仆于妻子何如哉?且勇者不必节,怯夫慕义,何处不勉焉。仆虽怯

懦欲苟活,亦颇识去就之分矣,何至自沈溺缧绁之辱哉?且夫臧获婢妾,由

能引决,况仆之不得已乎?所以隐忍苟活,幽于粪土之中而不辞者,恨私心

有所不尽,鄙陋没世而文采不表于后世也。

古者富贵而名摩灭,不可胜记,唯倜傥非常之人称焉。盖文王拘而演周

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

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

大抵贤圣发愤之所为作也。此人皆意有所郁结,不得通其道,故述往事,思

来者。乃如左丘明无目,孙子断足,终不可用,退而论书策,以舒其愤,思

垂空文以自见。仆窃不逊,近自托于无能之辞,网罗天下放失旧闻,略考其

行事,综其终始,稽其成败兴坏之纪,上计轩辕,下至于兹,为十表,本纪

十二,书八章,世家三十,列传七十,凡百三十篇,亦欲以究天人之际,通

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草创未就,会遭此祸,惜其不成,是以就极刑而无

愠色,仆诚已著此书,藏之名山,传之其人,通邑大都;则仆偿前辱之责,

虽万被戮,岂有悔哉!然此可为智者道,难为俗人言也。

且负下未易居,下流多谤议。仆以口语遇遭此祸,重为乡里所戮笑,以

污辱先人,亦何面目复上父母之丘墓乎?虽累百世,垢弥甚耳。是以肠一日

而九回,居则忽忽若有所亡,出则不知其所往。每念斯耻,汗未尝不发背沾

衣也!身直为闺〔门合〕之臣,宁得自引于深藏岩穴邪!故且从俗浮沈,与

时俯仰,以通其狂惑。今少卿乃教以推贤进士,无乃与仆私心刺谬乎!今虽

欲自雕琢曼辞以自解,无益,于俗不信,适足取辱耳。要之,日,然后是

非乃定。书不能尽意,故略陈固陋,谨再拜。

报任安书原文及注释对照翻译

《报任安书》是汉代史学家、文学家司马迁写给其友人任安的一封回信。

原文:太史公牛马走司马迁再拜言。少卿足下:曩者辱赐书,教以慎于接物,推贤进士为务,意气勤勤恳恳,若望仆不相师,而用流俗人之言。仆非敢如此也。虽罢驽,亦尝侧闻长者遗风矣。顾自以为身残处秽,动而见尤,欲益反损,是以抑郁而无谁语。

谚曰:“谁为为之?孰令听之?”盖钟子期,伯牙终身不复鼓琴。何则?士为知己者用,女为悦己者容。若仆大质已亏缺,虽材怀随和,行若由夷,终不可以为荣,适足以发笑而自点耳。

书辞宜答,会东从上来,又迫贱事,相见日浅,卒卒无须臾之间得竭指意。今少卿抱不测之罪,涉旬月,迫季冬,仆又薄从上雍,恐卒然不可讳。是仆终已不得舒愤懑以晓左右,则长逝者魂魄私恨无穷。请略陈固陋。阙然不报,幸勿为过。

翻译:

像牛马一样替人奔走的仆役太史公司马迁再拜。 少卿足下:前不久承蒙您给我写信,用谨慎地待人接物教导我,以推举贤能、引荐人才为己任,情意、态度十分恳切诚挚,好像抱怨我没有遵从您的教诲,而是追随了世俗之人的意见。我是不敢这样做的。我虽然平庸无能,但也曾听到过德高才俊的前辈遗留下来的风尚。

只是我自认为身体已遭受摧残,又处于污浊的环境之中,每有行动便受到指责,想对事情有所增益,结果反而自己遭到损害,因此我独自忧闷而不能向人诉说。俗话说:"为谁去做,教谁来听?"钟子期了,伯牙便一辈子不再弹琴。这是为什么呢?

贤士乐于被了解自己的人所用,女子为喜爱自己的人而打扮。像我这样的人,身躯已经亏残,虽然才能像随侯珠、和氏璧那样稀有,品行像许由、伯夷那样高尚,终究不能用这些来引以为荣,恰好会引人耻笑而自取污辱。?

来信本应及时答复,刚巧我侍从皇上东巡回来,后又为烦琐之事所逼迫,同您见面的日子很少,我又匆匆忙忙地没有些微空闲来详尽地表达心意。

现在您蒙受意想不到的罪祸,再过一月,临近十二月,我侍从皇上到雍县去的日期也迫近了,恐怕突然之间您就会有不幸之事发生,因而使我终生不能向您抒发胸中的愤懑,那么与世长辞的灵魂会永远留下无穷的遗怨。请让我向您略约陈述浅陋的意见。隔了很长的日子没有复信给您,希望您不要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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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兄足下:

夫兄年轻有为,弱冠之年既操大业,实我辈楷模。不溢言表。

予作此七月余,耳濡目染皆有所获。深感兄之德,若非兄,予无所依耳。

然岁末将至,家寒迫贱事,不得不去。而道远资少,为之奈何?

此番去也,愿兄甚幸勿责。

卒卒无须臾之间得竭指意。

书不能尽意,略陈固陋。

予再拜。

司马迁生平及有关诗句

生平

西汉史学家,文学家。字子长,左冯翊夏阳(今陕西韩城西南)人。生于汉景帝中元五年(前145),一说生于汉武帝建元六年(前135),卒年不可考。司马迁10岁开始学习古文书传。约在汉武帝元光、元朔年间,向今文家董仲舒学《公羊春秋》,又向古文家孔安国学《古文尚书》。20岁时,从京师长安南下漫游,足迹遍及江淮流域和中原地区,所到之处考察风俗,采集传说。不久仕为郎中,成为汉武帝的侍卫和扈从,多次随驾西巡,曾出使巴蜀。元封三年(前108),司马迁继承其父司马谈之职,任太史令,掌管天文历法及皇家图籍,因而得读史官所藏图书。太初元年(前104),与唐都、落下闳等共订《太初历》,以代替由秦沿袭下来的《颛顼历》,新历适应了当时社会的需要。此后,司马迁开始撰写《史记》。后因替投降匈奴的李陵辩护,获罪下狱,受腐刑。

出狱后任中书令,继续发愤著书,终于完成了《史记》的撰写。人称其书为《太史公书》。是中国第一部纪传体通史,对后世史学影响深远,《史记》语言生动,形象鲜明,也是优秀的文学作品。司马迁还撰有《报任安书》,记述了他下狱受刑的经过和著书的抱负,为历代传颂。

诗句

“人固有一,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是司马迁《报任安书》中的句子。原文及译文如下——

《报任安书》汉·司马迁

太史公牛马走司马迁再拜言少卿足下:曩者辱赐书,教以顺于接物、推贤进士为务。意气勤勤恳恳,若望仆不相师,而用流俗人之言。仆非敢如此也。仆虽罢驽,亦尝侧闻长者遗风矣。顾自以为身残处秽,动而见尤,欲益反损,是以独抑郁而与谁语。谚曰:"谁为为之?孰令听之?"盖钟子期,伯牙终身不复鼓琴。何则?士为知己者用,女为悦己者容。若仆大质已亏缺矣,虽才怀随和,行若由夷,终不可以为荣,适足以发笑而自点耳。书辞宜答,会东从上来,又迫贱事,相见日浅,卒卒无须臾之间,得竭至意。今少卿抱不测之罪,涉旬月,迫季冬,仆又薄从上雍,恐卒然不可为讳,是仆终已不得舒愤懑以晓左右,则长逝者魂魄私恨无穷。请略陈固陋。阙然久不报,幸勿为过!

仆闻之:修身者,智之符也;爱施者,仁之端也;取予者,义之表也;耻辱者,勇之决也;立名者,行之极也。士有此五者,然后可以托于世,而列于君子之林矣。故祸莫憯于欲利,悲莫痛于伤心,行莫丑于辱先,诟莫大于宫刑。刑余之人,无所比数,非一世也,所从来远矣。昔卫灵公与雍渠同载,孔子适陈;商鞅因景监见,赵良寒心;同子参乘,袁丝变色:自古而耻之。夫以中材之人,事有关于宦竖,莫不伤气,而况于慷慨之士乎?如今朝庭虽乏人,奈何令刀锯之余,荐天下之豪俊哉?仆赖先人绪业,得待罪辇毂下,二十余年矣。所以自惟:上之不能纳忠效信,有奇策才力之誉,自结明主;次之又不能拾遗补阙,招贤进能,显岩穴之士;外之又不能备行伍,攻城野战,有斩将搴旗之功,下之不能累日积劳,取尊官厚禄,以为宗族交游光宠。四者无一遂,苟合取容,无所短长之效,可见于此矣。乡者仆常厕下大夫之列,陪外廷末议,不以此时引维纲,尽思虑,今已亏形为扫除之隶,在闒茸之中,乃欲仰首伸眉,论列是非,不亦轻朝廷、羞当世之士邪?嗟乎!嗟乎!如仆尚何言哉!尚何言哉!

且事本末未易明也。仆少负不羁之材,长无乡曲之誉。主上幸以先人之故,使得奏薄伎,出入周卫之中。仆以为戴盆何以望天,故绝宾客之知,亡室家之业,日夜思竭其不肖之才力,务一心营职,以求亲媚于主上。而事乃有大谬不然者。夫仆与李陵俱居门下,素非能相善也。趣舍异路,未尝衔杯酒,接殷勤之余欢。然仆观其为人,自守奇士:事亲孝,与士信,临财廉,取予义,分别有让,恭俭下人,常思奋不顾身,以徇国家之急。其素所蓄积也,仆以为有国士之风。夫人臣出万不顾一生之计,赴公家之难,斯以奇矣。今举事一不当,而全躯保妻子之臣,随而媒孽其短,仆诚私心痛之。且李陵提步卒不满五千,深践戎马之地,足历王庭,垂饵虎口,横挑强胡,仰亿万之师,与单于连战十有余日,所杀过当,虏救扶伤不给。旃裘之君长咸震怖,乃悉征其左右贤王,举引弓之民,一国共攻而围之。转斗千里,矢尽道穷,救兵不至,士卒伤如积,然陵一呼劳军,士无不起躬自流涕,沫血饮泣,更张空弮,冒白刃,北向争敌者。

陵未没时,使有来报,汉公卿王侯皆奉觞上寿。后数日,陵败书闻。主上为之食不甘味,听朝不怡。大臣忧惧,不知所出。仆窃不自料其卑贱,见主上惨怆怛悼,诚欲效其款款之愚,以为李陵素与士大夫绝甘分少,能得人力,虽古之名将,不能过也。身虽陷败,彼观其意,且欲得其当而报于汉。事已无可奈何,其所摧败,功亦足以暴于天下矣。仆怀欲陈之,而未有路,适会召问,即以此指,推言陵之功,欲以广主上之意,塞睚眦之辞。未能尽明,明主不晓,以为仆沮贰师,而为李陵游说,遂下于理。拳拳之忠,终不能自列,因为诬上,卒从吏议。家贫,财赂不足以自赎。交游莫救,左右亲近不为一言。身非木石,独与法吏为伍,深幽囹圄之中,谁可告愬者!此真少卿所亲见,仆行事岂不然乎?李陵既生降,颓其家声,而仆又佴之蚕室,重为天下观笑。悲夫!悲夫!事未易一二为俗人言也。

仆之先人非有剖符丹书之功,文史星历,近乎卜祝之间。固主上所戏弄,倡优畜之,流俗之所轻也。假令仆伏法受诛,若九牛亡一毛,与蝼蚁何以异?而世又不与能节者比,特以为智穷罪极,不为自免,卒就耳。何也?素所自树立使然也.(原书标点如此)人固有一。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用之所趋异也。太上不辱先,其次不辱身,其次不辱理色,其次不辱辞令,其次诎体受辱,其次易服受辱,其次关木索、被棰楚受辱,其次剔毛发、婴金铁受辱,其次毁肌肤、断肢体受辱,最下腐刑极矣。传曰:"刑不上大夫。"此言士节不可不勉励也。猛虎处深山,百兽震恐,及在槛阱之中,摇尾而求食,积威约之渐也。故士有画地为牢,势不可入,削木为吏,议不可对,定计于鲜也。今交手足,受木索,暴肌肤,受榜棰,幽于圜墙之中,当此之时,见狱吏则头枪地,视徒隶则心惕息。何者?积威约之势也。及以至是,言不辱者,所谓强颜耳,曷足贵乎?且西伯,伯也,囚于烟里(原文如此,当作羑里);李斯,相也,具于五刑;淮阴,王也,受械于陈;彭越、张敖,南面称孤,系狱抵罪;绛侯诛诸吕,权倾五伯,囚于请室;魏其,大将也,衣赭衣,关三木;季布为朱家钳奴,灌夫受辱于居室。此人皆身至王侯将相,声闻邻国,及罪至罔加,不能引决自裁,在尘埃之中,古今一体,安在其不辱也?

由此言之,勇怯,势也;强弱,形也:审矣,何足怪乎?夫人不能早自裁绳墨之外,以稍陵迟,至于鞭棰之间,乃欲引节,斯不亦远乎?古人所以重施刑于大夫者,殆为此也。夫人情莫不贪生恶,念父母,顾妻子,至激于义理者不然,乃有所不得已也。今仆不幸,早失父母,无兄弟之亲,独身孤立,少卿视仆于妻子何如哉?且勇者不必节,怯夫慕义,何处不勉焉?仆虽怯懦,欲苟活,亦颇识去就之分矣,何至自沉溺缧绁之辱哉?且夫臧获婢妾由能引决,况仆之不得已乎?所以隐忍苟活,幽于粪土之中而不辞者,恨私心有所不尽,鄙陋没世,而文采不表于后世也。

古者富贵而名摩灭,不可胜记,唯倜傥非常之人称焉。盖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底圣贤发愤之所为作也。此人皆意有郁结,不得通其道,故述往事,思来者。乃如左丘无目,孙子断足,终不可用,退而论书策,以舒其愤,思垂空文以自见。仆窃不逊,近自托于无能之辞,网罗天下放失旧闻,略考其行事,综其终始,稽其成败兴坏之纪,上计轩辕,下至于兹,为十表,本纪十二,书八章,世家三十,列传七十,凡百三十篇。亦欲以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草创未就,会遭此祸。惜其不成,是以就极刑而无愠色。仆诚以著此书,藏诸名山,传之其人,通邑大都,则仆偿前辱之责,虽万被戮,岂有悔哉?然此可为智者道,难为俗人言也。

且负下未易居,下流多谤议。仆以口语遇此祸,重为乡党所笑,以污辱先人,亦何面目复上父母丘墓乎?虽累百世,垢弥甚耳。是以肠一日而九回。居则忽忽若有所亡。出则不知其所往。每念斯耻,汗未尝不发背沾衣也。身直为闺合之臣,宁得自引深藏于岩穴邪?故且从俗浮沉,与时俯仰,以通其狂惑。今少卿乃教以推贤进士,无乃与仆私心剌谬乎?今虽欲自雕琢,曼辞以自饰,无益,于欲不信(当作于俗不信),适足取辱耳。要之,日然后是非乃定。书不能悉意,略陈固陋,谨再拜。(来源:许嘉璐主编《古代汉语》)

译文:

太史公、供牛马般奔走的司马迁再拜陈说。

少卿足下:以前,承蒙您给我写信,教导我要顺应时世来处理事情,把推举贤人、引进才士当作责任。来信的辞意和语气诚恳而真挚,好象在抱怨我不听从您的指教,却随着一般人的意见而改变主张,我是不敢这样做的呀!我虽然无才无德,但也曾听说品德高尚的长者遗风。只是自以为身体残缺、地位下贱,一行动就遭人指责,想做点贡献却反把事情搞坏,所以才心情抑郁,无人诉说。谚语说:"为谁而干呢?又让谁来听呢?"钟子期后,伯牙终身不再弹琴。为什么呢?因为士人只为知己者效力,女子只为喜欢自己的人美容。至于我身体已经残缺,即使怀抱象随侯珠、和氏璧那样的才华,行为又象许由、伯夷那样高洁,还是不可自以为光彩,这样反而会使人感到可笑以致自取侮辱。您的来信本该及时答复,但正碰上我跟从皇上东巡归来,又忙于低贱的琐事,彼此相见的机会很少,忙忙碌碌没有片刻的空闲可以让我倾诉衷肠。现在,您背着后果不堪设想的罪名,再过一个月,就到冬末了,而我又将被迫跟从皇上到雍地去,担心您会突然遭到不幸。那样我就永远不能把满腔悲愤向您诉说,而您的在天之灵一定会抱恨无穷的。请让我简略地陈述一些偏狭、浅陋的意见。这么长时间不给您回信,请不要责备。

曾听说:"增加自身的修养是智慧的仓库;乐于施舍是仁的开端;获取和给予恰当是守义的标志;以被侮辱为可耻是具备勇敢的先决条件;建立功名是行动的最高目标。"士人具备了这五种品德,然后可以立身处世,跻身于君子的行列。所以,祸害没有比贪利更悲惨了,悲哀没有比伤心更痛苦了,行为没有比祖先受辱更难堪了,而耻辱没有比遭受宫刑更巨大了。受过宫刑的人,不能同正常人相提并论,这不仅当今之世如此,历史上由来已久。从前,卫灵公和宦官同车,孔子就出走陈国;商鞅靠景监被秦孝公召见,赵良就替他担忧;赵谈陪汉文帝坐车,袁盎就勃然变色;自古以来就是鄙视宦官的。中等才能的人,只要事情同宦官有关,没有不自感气馁的,更何况慷慨激昂之士呢?如今朝廷虽然缺乏人材,又怎么会让受过宫刑的人来推荐天下的豪杰英俊呢?

我依靠先人未竟的学术事业,才得以在京师做官,至今已二十多年了。所以我想:对上,不能献纳自己的忠信,获得有奇策和才能的声誉,从而取得皇上的信任;其次,又不能为皇上拾缀遗漏、弥补缺失、招纳贤才、引进能人,使山岩洞穴之士扬名于世;对外,不能参加军队行列,攻打城池,作战野外,建立斩杀敌将、拔取敌旗的功勋;最次,不能累积年资和功劳,获取高官厚禄,以此为宗族和朋友增光。这四条没有一条实现,不过是勉强容身,没有尺寸之功,也就由此可见了。过去,我也曾置身于下大夫的行列,奉陪于外廷发表一些微议。不在这时申张国家的法度,竭尽智谋,到现在形体已经亏缺,当了一名打扫台阶的差役,身处下贱之辈的行列,却要昂首扬眉,评论谁是谁非,不是也太轻视朝廷、太羞辱当今的士人了吗?唉!唉!象我这样的人,还说什么呢?还说什么呢?

而且事情的本末是不容易搞清楚的。我少年时自恃有骏马般不可羁绊的才华,但长大后并没有在故乡获得好名声。幸亏皇上因为我祖先的缘故,使我得以奉献微薄的技能,在宫廷里进出。我以为头上带了木盆怎么能够望见天空呢?所以谢绝宾客的交往,忘记家庭的私事,日日夜夜思考竭尽自己并不出色的才干和能力,一心一意地克尽职守,以求得皇上的亲近和好感。但是,事情却远远不是这样。

我与李陵,同在侍中曹任职,素来不是好朋友。彼此的好恶不同,所以未曾在一起喝酒,尽情地欢乐。然而,我观察李陵的为人,的确是一个奇士,他侍奉父母很孝顺,与士人交往守信用,遇到钱财廉洁奉公,获取和给予都符合礼义,懂得名分和差别而能谦让,恭敬节俭,甘居人后,常想奋不顾身地去排解国家的急难。他这些长期养成的好品德,我以为有国士的风貌。一个大臣出于宁肯万而不求一生的意念,奔赴国家的危难之地,这已经很难得了。现在,他办事一有不妥当,那些只会保全自己的身躯和妻儿的大臣紧跟着就夸大他的短处,我实在私下感到痛心。况且李陵带领的步兵不足五千人,深入敌方阵营,到达匈奴王驻地,在虎口垂饵诱敌,气势凌厉地向强悍的匈奴挑战,向群山之间的匈奴大军发起仰攻,与匈奴王接连战斗了十多天,杀伤敌兵超过了自己将士的人数,以致敌寇救扶伤都来不及。匈奴的君主、长官们都感到震惊和恐怖,于是全数调集了左、右贤王的军队,征发善长弓箭的百姓,全国一起进攻和围困李陵。李陵转战数千里,箭矢用尽,兵退绝境,而援军迟迟不至,伤的士卒堆积遍地。但只要李陵振臂一呼鼓舞士兵,士兵没有不强撑起身体,流着眼泪,以血洗脸,以泪解渴,拉开没有箭的空弓,冒着寒光闪闪的锋刃,争着向北拼杀敌。当李陵的军队还没有覆没时,有信使来报捷,朝中的公卿王侯都向皇上祝贺胜利。几天后,李陵兵败的奏书传来,皇上为此食不甘味,上朝听政也闷闷不乐。大臣们担心害怕,不知如何奏对。我心里不再多考虑自己的卑贱,见皇上悲伤痛苦,实在想要献上自己诚恳的意见。我以为李陵对待部下向来先人后己,因此能赢得别人以力效劳,即使是古代的名将也比不上他。他虽因兵败而身陷匈奴,但看他的用意,是想要寻找一个适当的机会来报效汉朝。这件事已经无可奈何,但他曾击败强敌,功劳也足以颁布天下了。我心里想陈述给皇上听,但却没有机会。正逢皇上召见,我就用这些意思来推崇李陵的功劳,想以此来宽舒皇上的胸怀,堵塞那些怨恨李陵的言辞。我没能彻底表达清楚,以致英明的皇上不能进一步了解,反以为我在诋毁贰师将军,而有意为李陵说好话,于是就把我交司法官审判。耿耿忠心,终于无法自我表白,因而指责我欺蒙皇上,皇上终于听从了狱吏的判决。我家境贫困,钱财不足以为自己赎罪,朋友无力救援,皇上的左右亲信也不为我说一句求情的话。我不是木块、石头,却偏要让我同执法的狱吏一起相处,被关押在重重监狱里,心中的痛苦可以向谁诉说呢?这些正是您亲眼看到的,我的行为处事难道不是这样吗?李陵既然已经活着投降了匈奴,败坏了他家族的声誉,而我关在蚕室里,又被天下的人看着耻笑。可悲啊,可悲!这些事情是不容易一一数说给一般人听的。

我的祖先并没有获得封王赐侯的功勋,掌管文史书籍和天文历法,地位接近于掌管占卜和祭祀的官员,本来就是被皇上戏弄、象乐工伶人一样养着,为世俗所轻视的。假如我受到法律的制裁被杀,就象在九头牛身上去掉一根牛毛,与杀一只蝼蚁有什么区别呢?而世人又不会把我比之于坚持节操而的人 ,只认为我是想不出办法而又罪大恶极,实在无法避免,终于受的。为什么呢?因为我的职业历来就被人瞧不起。人必然有一,有的比泰山还要重,有的比鸿毛还要轻,这是因为的目的不同。首先,不使祖先受辱;其次,不使自己身体受辱;其次,不在道理和颜面上受辱;其次,不在言辞上受辱;其次,被捆缚受辱;其次,被囚禁受辱;其次,戴上木枷绳索被人抽打受辱;其次,或剃光了头、或头颈上戴着铁链受辱;其次,毁坏肌肤、截断四肢受辱;最下等的,就是遭受宫刑,这是达到极点了!《礼记》中说:"刑罚不能加于大夫以上。"这是说士大夫的节操不可以不勉励。猛虎处在深山之中,百兽为之震惊、恐怕,等到它落进了陷穽、关进了笼子,就摇着尾巴乞求食物,这是长期威力渐渐制约它的结果。所以,在地上划圈为牢,气节之士势必不肯进去;用木头削成狱吏,气节之士也认为不能受它审讯:他们的打算非常的明确。现在,手叉,戴着木枷、绳索,肌肉、皮肤暴露在外,遭受竹鞭和棍棒的抽打,被关押在监狱之中。在这个时候,见到狱吏就叩头触地,见到狱卒就战战兢兢不敢喘息。为什么呢?这是受到威压逼迫而逐渐形成的局面啊。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还说没有遭受侮辱,就是所谓的"厚脸皮",还有什么尊贵可言呢?况且,西伯,是一位霸主,却被拘禁在牖里;李斯,是秦朝的丞相,却受遍五刑;淮阴侯韩信,被封楚王,却在陈地被拘捕;彭越、张敖,曾南面封王,却下狱判罪;绛侯周勃诛杀了诸吕,权力超过了春秋"五霸",却被关进请室;魏其侯窦婴,身为大将,却穿上囚衣,戴上了三枷;季布卖身为朱家家奴;灌夫关进居室蒙受侮辱。这些人都位至王侯将相,名声远播邻国,等到犯罪以至法网加身,不能果断自杀,结果落在肮脏的尘埃之中。古代和今天是一脉相承的,怎么能不受到侮辱呢?由此而言,勇敢和胆怯,坚强和懦弱,都是具体形势造成的。我终于明白了,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呢?况且,人不能在受到法律制裁之前就已自杀,已经有点卑下了,到了遭受鞭打的时候,才想到要以自杀来保持节操,这不是已经走得更远了吗!古人之所以加刑于大夫时极为慎重,大概就是这个原因。

人天生的感情都是热爱生命,害怕亡,思念父母,顾及妻儿的。至于被正义和真理激动起来的人就不是这样了,他们有一种无法克制的冲动。现在,我很不幸,双亲早亡,没有兄弟姐妹,独自一人孤单地生活。您看我对妻儿的态度怎样?况且勇敢的人不必为了名节而,懦夫仰慕高义,又何处不在勉励自己呢?我虽然怯弱,想苟活偷生,但也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的界线,怎么会自甘沉溺于牢狱的侮辱之中呢?就是奴婢还能够下决心自杀,更何况象我这样的不得已呢?我之所以暗暗地忍受,苟活偷生,关在粪土般污秽的监狱里而不肯去,就因为抱恨自己心中还有未实现的理想,如果在屈辱中去,我的文章才华就不能流传于后世了。

自古以来,富贵而名声埋没不传的人,多得无法记载,只有豪迈不受拘束、非同寻常的人才能流芳百世;西伯被拘囚而推演出《周易》,孔子处于困境而写成了《春秋》,屈原被楚怀王放逐,于是创作了《离骚》;左后明失明,才完成了《国语》;孙膑膝盖被截,撰修了《孙膑兵法》;吕不韦谪迁蜀地,《吕氏春秋》却流传于世;韩非子被囚禁在秦国,这才有了《说难》、《孤愤》;《诗经》共三百篇,大都是圣人贤士为抒发愤懑而写作的。这些人都是情意郁结,不得舒展,所以才追述往事,而希望于将来的。至于象左丘明眼瞎,孙膑腿断,他们认为永远不可能被起用了,退下来著书立说以抒发心中的愤懑,想借助留传后世的文章来表现自己。我私下里不自量力,最近靠着拙劣的文字,收集记载了散失于天下的旧说遗闻,考证其中的事件,推穷历史上成败、兴衰的道理。上从轩辕黄帝开始,下到当今为止。写成表十篇,本纪十二篇,书八篇,世家三十篇,列传七十篇,共一百三十篇,也就是想要探究自然和人间的关系,弄通自古至今的变化规律,成为一家之言。草稿还没有完成,正好遇上那场大祸,我痛惜全书未完,所以即使受最严厉的刑罚也毫无怨色。如果我著成那本书,就要把它藏在名山之中,传给能够理解它的后人,在四通八达的都市里散布。这样,我从前被侮辱的旧债就能偿还了,即使被千刀万剐,我难道会后悔吗?然而,这些话只能对有知识的人说,难以同一般人谈的。

再说,背着污辱之名的人不容易安生,地位卑贱的人常常被诽谤、议论。我因为多说了几句话遭到了这次灾祸,深深地被故乡人耻笑,侮辱了祖先,又有什么脸面去给父母亲上坟呢?即使百代之后,这种侮辱也只会加重!所以我天天痛苦之极,居家则恍恍惚惚、若有所失,出门则不知要到哪里去。每当我想起那种耻辱,冷汗就从背上渗出、浸湿了衣服。我简直已经成了宦官,怎么能够自己引身而退、深藏到山林岩穴中去呢?所以暂且只好随波逐流,见机行事,以自我宽解内心的愤怒与矛盾。现在您少卿却教我推举贤人,引进才士,不正与我内心的想法相反吗?时至今日,我即使想要修饰打扮,用美妙的言辞为自己解脱,也无济于事,一般人不会相信,只不过自取侮辱罢了。总而言之,到我之后才能确定谁是谁非。信中不能尽情表达心意,所以简略地陈述我偏狭浅陋的意见。谨再次叩首。

孔子游国翻译文言文

1. 孔子游春文言文翻译

子贡向孔子发问说:“君子看见大水一定要观赏,是为什么?”孔子说:“流水浩大,普遍地施与各种生物而仿佛无为,好象德;它流动起来向着低下的地方,弯弯曲曲一定遵循流动的规律,好象义;它浩浩荡荡无穷尽,好象道;如果掘开堵塞使它通行,它回声应和原来的声响,奔赴百丈深谷也不怕,好象勇;注入量器时一定很平,好象法;它注满量量器后不需要刮平,好象正;它温软地可以到达所有细微的地方,好象(明)察;各种东西在水里出来进去,便鲜美洁净,好象善于教化;它经历万千曲折也一定向东流去,好象志。

所以君子看见大水一定要观赏它。”。

2. 孔子游春 文言文和大意

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 原文 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

子曰:“以吾一日长乎尔,毋吾以也。居则曰:‘不吾知也!’如或知尔,则何以哉?” 子路率而尔对曰:“千乘之国,摄乎大国之间,加之以师旅,因之以饥馑;由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有勇,且知方也。”

夫子哂之。 “求,尔何如?” 对曰:“方六七十,如五六十,求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足民。

如其礼乐,以俟君子。” “赤,尔何如?” 对曰:“非曰能之,愿学焉。

宗庙之事,如会同,端章甫,愿为小相焉。” “点,尔何如?” 鼓瑟希,铿尔,舍瑟而作,对曰:“异乎三子者之撰。”

子曰:“何伤乎?亦各言其志也。” 曰:“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

夫子喟然叹曰:“吾与点也。” 三子者出,曾皙后。

曾皙曰:“夫三子者之言何如?” 子曰:“亦各言其志也已矣!” 曰:“夫子何哂由也?” 曰:“为国以礼,其言不让,是故哂之。唯求则非邦也与?安见方六七十,如五六发处篡肺诂镀磋僧单吉十而非邦也者?唯赤则非邦也与?宗庙会同,非诸侯而何?赤也为之小,孰能为之大?” 译文 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陪侍老师闲坐。

孔子说:“因为我比你们年纪大一点,你们不要认为这样就不说了。(你们)平时(总在)说:‘没有人了解我呀!’如果有人了解你们,那么(你们)打算做些什么事情呢?” 子路轻率而急忙地说:“一个拥有一千辆兵车的(中等)国家,夹在(几个)大国之间,有(别国)军队来侵略他,接连下来(国内)又有饥荒;如果让我去治理,等到三年,我就可以使人人勇敢善战,而且还懂得做人的道理。”

孔子(听了)微微一笑。 “冉有,你怎么样?” 冉有回答说:“一个纵横六七十里、或者五六十里(的小国),如果让我去治理,等到三年,就可以使老百姓富足起来。

至于他们的礼乐教化,(我)自己的能力是不够的,只好等待修养更高的人来推行了。” “公西华,你怎么样?” 公西华回答说:“不敢说我能胜任,但是愿意学习。

在宗庙祭祀的事务中,或者在诸侯会盟,朝见天子时,(我)愿意穿着礼服,戴着礼帽,做一个小的司仪。” “曾点,你怎么样?” (这时曾点)弹琴的声音(逐渐)稀疏了,铿的一声,放下琴起身,回答说:“(我)和他们三位所说的不一样。”

孔子说:“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各自谈谈自己的志向罢了!” (曾点)说:“暮春时节,穿上已经做好的春服,(我和)五六(虚数,泛指几个)位成年人,六七个(虚数,泛指几个)青少年,到沂水河里洗澡,在舞雩台上吹风,(一路)唱着歌回来。” 孔子长叹一声说:“我赞成曾点啊!” (子路、冉有、公西华)三个人(都)出去了,曾皙走在后面。

曾皙问:“(他们)三位的话怎么样?” 孔子说:“也就是各自说说自己的志向罢了!” (曾皙)问:“您为什么笑子路呢?” (孔子)说:“治理国家要用礼,可是他(子路)的话毫不谦让,所以(我)笑他。难道冉求讲的不是国家大事吗?怎么见得方圆六七十里或五六十里就不是国家了呢?难道公西华讲的不是国家大事吗?宗庙祭祀,诸侯会盟和朝见天子,不是诸侯国间的大事那又是什么呢?如果公西华只能给诸侯做一个小相,那么谁能做大事呢?”。

3. 孔子游春 课文 文言文

孔子游春

文言文颜渊、季路侍(1)。子曰:“盍(2)各言尔志。”子路曰:“原车马,衣轻裘,与朋友共,敝之而无憾。”颜渊曰:“愿无伐(3)善,无施劳(4)。”子路曰:“愿闻子之志。”子曰:“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5)。”

注释

(1)侍:服侍,站在旁边陪着尊贵者叫侍。

(2)盍:何不。

(3)伐:夸耀。

(4)施劳:施,表白。劳,功劳。

(5)少者怀之:让少者得到关怀。

译文

颜渊、子路两人侍立在孔子身边。孔子说:“你们何不各自说说自己的志向?”子路说:“愿意拿出自己的车马、衣服、皮袍,同我的朋友共同使用,用坏了也不抱怨。”颜渊说:“我愿意不夸耀自己的长处,不表白自己的功劳。”子路向孔子说:“愿意听听您的志向。”孔子说:“(我的志向是)让年老的安心,让朋友们信任我,让年轻的子弟们得到关怀。”

颜渊、季路侍(1)。子曰:“盍(2)各言尔志。”子路曰:“原车马,衣轻裘,与朋友共,敝之而无憾。”颜渊曰:“愿无伐(3)善,无施劳(4)。”子路曰:“愿闻子之志。”子曰:“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5)。” 注释 (1)侍:服侍,站在旁边陪着尊贵者叫侍。 (2)盍:何不。 (3)伐:夸耀。 (4)施劳:施,表白。劳,功劳。 (5)少者怀之:让少者得到关怀。 译文 颜渊、子路两人侍立在孔子身边。孔子说:“你们何不各自说说自己的志向?”子路说:“愿意拿出自己的车马、衣服、皮袍,同我的朋友共同使用,用坏了也不抱怨。”颜渊说:“我愿意不夸耀自己的长处,不表白自己的功劳。”子路向孔子说:“愿意听听您的志向。”孔子说:“(我的志向是)让年老的安心,让朋友们信任我,让年轻的子弟们得到关怀。”

4. 孔子游春的文言文啊

原文 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子曰:“以吾一日长乎尔,毋吾以也。居则曰:‘不吾知也!’如或知尔,则何以哉?”

子路率而尔对曰:“千乘之国,摄乎大国之间,加之以师旅,因之以饥馑;由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有勇,且知方也。”

夫子哂之。

“求,尔何如?”

对曰:“方六七十,如五六十,求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足民。如其礼乐,以俟君子。”

“赤,尔何如?”

对曰:“非曰能之,愿学焉。宗庙之事,如会同,端章甫,愿为小相焉。”

“点,尔何如?”

鼓瑟希,铿尔,舍瑟而作,对曰:“异乎三子者之撰。”

子曰:“何伤乎?亦各言其志也。”

曰:“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

夫子喟然叹曰:“吾与点也。”

三子者出,曾皙后。曾皙曰:“夫三子者之言何如?”

子曰:“亦各言其志也已矣!”

曰:“夫子何哂由也?”

曰:“为国以礼,其言不让,是故哂之。唯求则非邦也与?安见方六七十,如五六十而非邦也者?唯赤则非邦也与?宗庙会同,非诸侯而何?赤也为之小,孰能为之大?”

译文

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陪侍老师闲坐。孔子说:“因为我比你们年纪大一点,你们不要认为这样就不说了。(你们)平时(总在)说:‘没有人了解我呀!’如果有人了解你们,那么(你们)打算做些什么事情呢?”

子路轻率而急忙地说:“一个拥有一千辆兵车的(中等)国家,夹在(几个)大国之间,有(别国)军队来侵略他,接连下来(国内)又有饥荒;如果让我去治理,等到三年,我就可以使人人勇敢善战,而且还懂得做人的道理。”

孔子(听了)微微一笑。

“冉有,你怎么样?”

冉有回答说:“一个纵横六七十里、或者五六十里(的小国),如果让我去治理,等到三年,就可以使老百姓富足起来。至于他们的礼乐教化,(我)自己的能力是不够的,只好等待修养更高的人来推行了。”

“公西华,你怎么样?”

公西华回答说:“不敢说我能胜任,但是愿意学习。在宗庙祭祀的事务中,或者在诸侯会盟,朝见天子时,(我)愿意穿着礼服,戴着礼帽,做一个小的司仪。”

“曾点,你怎么样?”

(这时曾点)弹琴的声音(逐渐)稀疏了,铿的一声,放下琴起身,回答说:“(我)和他们三位所说的不一样。”

孔子说:“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各自谈谈自己的志向罢了!”

(曾点)说:“暮春时节,穿上已经做好的春服,(我和)五六(虚数,泛指几个)位成年人,六七个(虚数,泛指几个)青少年,到沂水河里洗澡,在舞雩台上吹风,(一路)唱着歌回来。”

孔子长叹一声说:“我赞成曾点啊!”

(子路、冉有、公西华)三个人(都)出去了,曾皙走在后面。曾皙问:“(他们)三位的话怎么样?”

孔子说:“也就是各自说说自己的志向罢了!”

(曾皙)问:“您为什么笑子路呢?”

(孔子)说:“治理国家要用礼,可是他(子路)的话毫不谦让,所以(我)笑他。难道冉求讲的不是国家大事吗?怎么见得方圆六七十里或五六十里就不是国家了呢?难道公西华讲的不是国家大事吗?宗庙祭祀,诸侯会盟和朝见天子,不是诸侯国间的大事那又是什么呢?如果公西华只能给诸侯做一个小相,那么谁能做大事呢?”

5. 韩诗外传翻译孔子游于景山上的翻译

孔子到大山上游览,子路、子贡和颜渊随从。

孔子说:“君子登上高山一定要抒发自己的志向,你们的志向是什么?说出你们的志向,我将要启发你们。”子路说:“我希望挥动长戟,冲杀敌军,虽然后面有凶猛的老虎,前面有杀红眼的敌人,但我像虫蠡一样跳跃,像蛟龙一样奋勇,前去阻止两国之间的战争。”

孔子说:“真是个勇士啊!”子贡说:“两个国家结成怨仇,双方强壮的战士排好了战阵,战争的尘埃涨满了天空,我不带一件兵器,也不带一点粮食,亲身去解除两国之间的怨仇。任用我端木赐的国家就能保存,不任用我端木赐的国家就要灭亡。”

孔子说:“真是个辩士啊!”颜渊不愿说出自己的志向,孔子说:“回,你为什么不说说你的志向呢?”颜渊说:“两位同学已经说出了他们的志向,所以我不敢说出来。”孔子说:“心意不相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作为,颜回,你还是说出你的志向吧,我将要启发你。”

颜渊说:“我希望得到一个小国家,做那个国家的宰相,使那个国家的国君用正道统治人民,臣下用道德教化人民,君臣上下同心,朝廷内外互相呼应,使各国诸侯都能像顺风一样迅速地归向正义。壮士们很快地归附,老年人相互搀扶地来到,教化通行于百姓,恩泽普及于四方蛮夷。

大家都放下了武器,聚集在都城四个城门,天下都得到永久的安宁,连各种动物,无论是天上飞的,地上爬的,都能安乐生活,君主任用贤能的人,分别担任各自事情,因此君主能够安居上位,臣下能够和睦相处,君主垂衣拱手无所作为,行动合于正道,举止合于礼节,赏赐仁义的人,处谈论战争的人,那么还有什么战争要由仲由去拯救,还有什么怨仇要子贡去解除呢!”孔子说:“真是个圣士呀!有德行人的出现,品德恶劣的人隐匿;圣人起来,贤人蛰伏,如果回来执宰国家的政治,那么由、赐怎么能够施展他们的才能呢!”。

6. 孔子游春的译文

如下:

子贡问:“君子见到大水,一定要仔细观看,是什么原因呢?”

孔子说:“水,能够启发君子用来比喻自己的德行修养。它遍布天下,给予万物,并无偏私,有如君子的道德;所到之处,万物生长,有如君子的仁爱;水性向下,随物赋形,有如君子的高义;浅处流动不息,深处渊然不测,有如君子的智慧;奔赴万丈深渊,毫不迟疑,有如君子的临事果决勇毅;渗入曲细,无微不达,有如君子的明察秋毫;蒙受恶名,默不申辩,犹如君子包容一切的豁达胸怀;泥沙俱下,最后仍然是一泓清水,有如君子的善于改造事物;装入量器,一定保持水平,有如君子的立身正直;遇满则止,并不贪多务得,有如君子的讲究分寸,处事有度;无论怎样的百折千问,一定要东流入海,犹如君子的坚定不移的信念和意志。所以君子见到大水一定要仔细观察,因为这无疑是在关照自身啊。”

7. 仲尼厄而作春秋,孙子膑脚,兵法修列,孔子游四国而做礼记,有关的

是司马迁的《报任安书》报任安书(第五段之后在新教材中已删除)太史公牛马走司马迁再拜言。

少卿足下:曩者辱赐书,教以慎于接物,推贤进士为务,意气勤勤恳恳,若望仆不相师,而用流俗人之言。仆非敢如此也。

虽罢驽,亦尝侧闻长者遗风矣。顾自以为身残处秽,动而见尤,欲益反损,是以抑郁而无谁语。

谚曰:“谁为为之?孰令听之?”盖钟子期,伯牙终身不复鼓琴。何则?士为知己者用,女为悦己者容。

若仆大质已亏缺,虽材怀随和,行若由夷,终不可以为荣,适足以发笑而自点耳。书辞宜答,会东从上来,又迫贱事,相见日浅,卒卒无须臾之间得竭指意。

今少卿抱不测之罪,涉旬月,迫季冬,仆又薄从上雍,恐卒然不可讳。是仆终已不得舒愤懑以晓左右,则长逝者魂魄私恨无穷。

请略陈固陋。阙然不报,幸勿为过。

仆闻之,修身者智之府也,爱施者仁之端也,取予者义之符也,耻辱者勇之决也,立名者行之极也。士有此五者,然后可以托于世,列于君子之林矣。

故祸莫憯于欲利,悲莫痛于伤心,行莫丑于辱先,而诟莫大于宫刑。刑余之人,无所比数,非一世也,所从来远矣。

昔卫灵公与雍渠载,孔子适陈;商鞅因景监见,赵良寒心;同子参乘,爰丝变色:自古而耻之。夫中材之人,事关于宦竖,莫不伤气,况忼慨之士乎!如今朝虽乏人,奈何令刀锯之余荐天下豪隽哉!仆赖先人绪业,得待罪辇毂下,二十余年矣。

所以自惟:上之,不能纳忠效信,有奇策材力之誉,自结明主;次之,又不能拾遗补阙,招贤进能,显岩穴之士;外之,不能备行伍,攻城野战,有斩将搴旗之功;下之,不能累日积劳,取尊官厚禄,以为宗族交游光宠。四者无一遂,苟合取容,无所短长之效,可见于此矣。

乡者,仆亦尝厕下大夫之列,陪外廷末议。不以此时引维纲,尽思虑,今已亏形为扫除之隶,在闒茸之中,乃欲昂首信眉,论列是非,不亦轻朝廷,羞当世之士邪!嗟乎!嗟乎!如仆,尚何言哉!尚何言哉!且事本末未易明也。

仆少负,不羁之才,长无乡曲之誉,主上幸以先人之故,使得奉薄伎,出入周卫之中。仆以为戴盆何以望天,故绝宾客之知,忘室家之业,日夜思竭其不肖之材力,务壹心营职,以求亲媚于主上。

而事乃有大谬不然者。夫仆与李陵俱居门下,素非相善也,趣舍异路,未尝衔杯酒接殷勤之欢。

然仆观其为人自奇士,事亲孝,与士信,临财廉,取予义,分别有让,恭俭下人,常思奋不顾身以徇国家之急。其素所畜积也,仆以为有国士之风。

夫人臣出万不顾一生之计,赴公家之难,斯已奇矣。今举事壹不当,而全躯保妻子之臣随而媒孽其短,仆诚私心痛之。

且李陵提步卒不满五千,深践戎马之地,足历王庭,垂饵虎口,横挑强胡,昂亿万之师,与单于连战十余日,所杀过当。虏救扶伤不给,旃裘之君长咸震怖,乃悉征左右贤王,举引弓之民,一国共攻而围之。

转斗千里,矢尽道穷,救兵不至,士卒伤如积。然李陵一呼劳军,士无不起,躬流涕,沫血饮泣,张空弮,冒白刃,北首争敌。

陵未没时,使有来报,汉公卿王侯皆奉觞上寿。后数日,陵败书闻,主上为之食不甘味,听朝不怡。

大臣忧惧,不知所出。仆窃不自料其卑贱,见主上惨凄怛悼,诚欲效其款款之愚,以为李陵素与士大夫绝甘分少,能得人之力,虽古名将不过也。

身虽陷败彼,彼观其意,且欲得其当而报汉。事已无可奈何,其所摧败,功亦足以暴于天下。

仆怀欲陈之,而未有路。适会召问,即以此指推言陵功,欲以广主上之意,塞睚眦之辞。

未能尽明,明主不深晓,以为仆沮贰师,而为李陵游说,遂下于理。拳拳之忠,终不能自列。

因为诬上,卒从吏议。家贫,财赂不足以自赎,交游莫救,左右亲近不为壹言。

身非木石,独与法吏为伍,深幽囹圄之中,谁可告愬者!此正少卿所亲见,仆行事岂不然邪?李陵既生降,隤其家声,而仆又茸之蚕室,重为天下观笑。悲夫!悲夫!事未易一二为俗人言也。

仆之先非有剖符丹书之功,文史星历,近乎卜祝之间,固主上所戏弄,倡优畜之,流俗之所轻也。假令仆伏法受诛,若九牛亡一毛,与蝼蚁何以异?而世又不与能节者比,特以为智穷罪极,不能自免,卒就耳。

何也?素所自树立使然也。人固有一,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用之所趋异也。

太上不辱先,其次不辱身,其次不辱理色,其次不辱辞令,其次诎体受辱,其次易服受辱,其次关木索、被箠楚受辱,其次剔毛发、婴金铁受辱,其次毁肌肤、断肢体受辱,最下腐刑极矣!传曰“刑不上大夫。”此言士节不可不勉励也。

猛虎在深山,百兽震恐,及在槛阱之中,摇尾而求食,积威约之渐也。故士有画地为牢,势可不入;削木为吏,议不可对,定计于鲜也。

今交手足,受木索,暴肌肤,受榜箠,幽于圜墙之中,当此之时,见狱吏则头枪地,视徒隶则心惕息。何者?积威约之势也。

及已至是,言不辱者,所谓强颜耳,曷足贵乎!且西伯,伯也,拘于羑里;李斯,相也,具于五刑;淮阴,王也,受械于陈;彭越、张敖,南乡称孤,系狱抵罪;绛侯诛诸吕,权倾五伯,囚于请室;魏其,大将也,衣赭衣,关三木;季布为朱家钳奴;灌夫受辱于居室。此人皆身至王侯将相,声闻邻国。

8. 韩诗外传翻译孔子游于景山上的翻译

孔子到大山上游览,子路、子贡和颜渊随从.孔子说:“君子登上高山一定要抒发自己的志向,你们的志向是什么?说出你们的志向,我将要启发你们.”子路说:“我希望挥动长戟,冲杀敌军,虽然后面有凶猛的老虎,前面有杀红眼的敌人,但我像虫蠡一样跳跃,像蛟龙一样奋勇,前去阻止两国之间的战争.”孔子说:“真是个勇士啊!”子贡说:“两个国家结成怨仇,双方强壮的战士排好了战阵,战争的尘埃涨满了天空,我不带一件兵器,也不带一点粮食,亲身去解除两国之间的怨仇.任用我端木赐的国家就能保存,不任用我端木赐的国家就要灭亡.”孔子说:“真是个辩士啊!”颜渊不愿说出自己的志向,孔子说:“回,你为什么不说说你的志向呢?”颜渊说:“两位同学已经说出了他们的志向,所以我不敢说出来.”孔子说:“心意不相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作为,颜回,你还是说出你的志向吧,我将要启发你.”颜渊说:“我希望得到一个小国家,做那个国家的宰相,使那个国家的国君用正道统治人民,臣下用道德教化人民,君臣上下同心,朝廷内外互相呼应,使各国诸侯都能像顺风一样迅速地归向正义.壮士们很快地归附,老年人相互搀扶地来到,教化通行于百姓,恩泽普及于四方蛮夷.大家都放下了武器,聚集在都城四个城门,天下都得到永久的安宁,连各种动物,无论是天上飞的,地上爬的,都能安乐生活,君主任用贤能的人,分别担任各自事情,因此君主能够安居上位,臣下能够和睦相处,君主垂衣拱手无所作为,行动合于正道,举止合于礼节,赏赐仁义的人,处谈论战争的人,那么还有什么战争要由仲由去拯救,还有什么怨仇要子贡去解除呢!”孔子说:“真是个圣士呀!有德行人的出现,品德恶劣的人隐匿;圣人起来,贤人蛰伏,如果回来执宰国家的政治,那么由、赐怎么能够施展他们的才能呢!”。

9. 翻译文言文:孔子北之山戎氏

孔子北之山戎氏,有妇人哭于路者,其哭甚哀,孔子立舆而问曰:“曷为哭哀至于此也。”妇人对曰:“往年虎食我夫,今虎食我子,是以哀也。”孔子曰:“嘻,若是,则曷为不去也?”曰:“其政平,其吏不苛,吾以是不能去也。”孔子顾子贡曰:“弟子记之,夫政之不平而吏苛,乃等于虎狼矣。”诗曰:“降丧饥馑,斩伐四国。”夫政不平也,乃斩伐四国,而况二人乎?其不去宜哉

当时孔子与弟子正行走在鲁国的北山中,忽然听到有一个妇人在林边山路旁大声哀哭。孔子于是叫子贡上前问妇人,问她是什么原因一个人坐在这里痛哭。妇人回答他们:“前年我丈夫被山里的老虎咬了,今年我的儿子在这里又被老虎吃掉了,所以我刚才哀伤痛哭啊!”

孔子问:“那你为什么不会搬家离开这个老虎出没的地方呢?”妇人答:“这里的政局平静,官吏也不苛暴,所以啊,我还没想到搬家去别地…”从妇人当时语态中可以看出,妇人原意是说全家顾得避苛政却忘逃虎患了,本意中是指苛政与虎患危害并没有大小之别。

过后,孔子在路上回过头来对子贡嘱咐道:“弟子,你记着!如果地方上的政局不平又官吏很苛暴,那么远比虎狼吃人对百姓还要危害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