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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国学经典

痴人说梦!-痴人说梦记

从上往下学习,你将学得比较轻松,如果直接从中间开始学习,那么你学习的东西必将非常难懂,因为中间的东西,它是断的,不知道因,但无法看清它的果。

我建议这样学习国学,先认识什么是国学?

(一)什么是国学?

很多人以为那些古典著作,看起还起来就叫国学,学个《弟子规》《论语》《道德经》《金刚经》类就已经在学习国学了。这是不对的。

国学是一个完整的统一体,即矛盾着的统一性的学说,即要知道这个学说的正面知识,也要了解这些学说的对立面学说。

我们都要学习,都要知道一些,学习对自己有用的,丢弃不好的,为己所用,儒,释,道,兵,法,墨,这些学说都要学习一下。

(二)最开始从伏羲的阴阳八卦图开始,当时的这个阴阳八卦图成了现在世界上卖得好的书。

1)《黄历》从古至今,各家必备一本。

不要单纯以为这个八卦图是用来算命的,这个是一切学说的开始。

2)之后出现的《周易》周文王与周武王将其完全起来来,成为了一个阴阳学说类。

3)而后来的孔子则是用事物的阳面把《周易》解说了,做了 《十翼》即《易传》 是对当时的《周易》的解说。

孔子教我们要出去做官,为国家效果,此为阳

4)而老子则做了《道德经》,则是从阴面告诉我们,做官的时候,物极必反,你该收手时就得收手,此为阴。

5)而佛学里面的内容,《金刚经》告诉我们一切皆空,人只不过是在地球这个上的过客,不要想在这个地球上有什么留恋,相当你我都是暂时在这个地球上打工,等这个身体不行了,换一个肉身,换一个地方在地球上继续打工。

6)四大名著 《红楼梦》、《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这些皆可学

7)其他国学经典也可以陆续学习。

这些书我都有电子版,你如果找不到,可以加我微信pangzhang6666,我可以传给你。

小说类

聊斋志异

儒林外史.

封神演义

世说新语

镜花缘

太平广记(上)

太平广记(下)

济公全传

续济公传

说岳全传(1回—40回)

说岳全传(41回—80回)

今古奇观

智囊全集

后红楼梦

醒世姻缘传(1回—49回)

醒世姻缘传(50回—100回)

天工开物

红楼梦影

红楼复梦

后水浒传

三宝太监西洋记

薛丁山征西

四库全书总目

永乐大典

海上花列传

红楼圆梦

绿牡丹

后红楼梦

春柳莺 下

春柳莺 上

七剑十三侠

粉妆楼

醒梦骈言

剪灯余话

薛刚反唐

女仙外史

论 衡

二刻拍案惊奇

东周列国志

官场现形记

阅微草堂笔记.

隋唐演义.

后汉演义

明史演义

北史演义

残唐五代史演义

南北史演义

唐史演义

东西汉演义

东西晋演义

大宋中兴通俗演义

草木春秋演义

醒世恒言

警世通言

喻世明言

徐霞客游记

菜根谭

杨家将

说唐

孽海花

花月痕

战国策

老残游记

闲情偶记

颜氏家训

东游记

霍小玉传

绿野仙踪(中国)

容斋随笔

容斋三笔

容斋四笔

容斋五笔

容斋续笔

东京梦华录

精忠旗

海国春秋

海公案

龙图公案

公案小说

彭公案

施公案

李公案

玉娇梨

宦海钟

兰花梦

海上魂

斯文变相

生花梦

江阴城守纪

英烈传

幻中游

混唐后传

跻云楼

金云翘传

姑妄言

风月梦

禅真后史

狐狸缘全传

海游记

禅真逸史

诗词集类

曾巩文集

二十四诗品

苏辙全集

欧阳修文集

苏曼殊诗词选

文集

玉台新咏

元稹诗全集

宋词三百首

全唐诗(卷1—卷130)

全唐诗(卷131—卷235)

全唐诗(卷236—卷352)

全唐诗(卷353—卷453)

全唐诗(卷454—卷553)

全唐诗(卷554—卷670)

全唐诗(卷671—卷797)

全唐诗(卷798—卷900)

花间集

杨炯诗集

杜甫诗全集

韩昌黎文集

刘禹锡全集

孟浩然集

千家诗

白居易诗选

王维诗选

王昌龄诗全集

王勃全集

谢灵运全集

曹操诗全集

陈子昂全集

曹丕全集

贺知章全集

建安七子集

陶渊明全集

古诗十九首

陆游诗词选

诗品

离骚

苏轼集

纳兰性德词集

片玉词

沧浪诗话

李商隐诗全集

全宋词

辛弃疾词选

长恨歌

闲情偶寄

游园惊梦全词

长生殿

窦娥冤

桃花扇

赵氏孤儿

琵琶记

西厢记

北游记

六月霜

冷眼观

何 典

断鸿零雁记

禽海石

玉佛缘

仇 史

黄绣球

扫迷帚

市 声

痴人说梦记

瓜分惨祸预言记

回天绮谈

泪珠缘

新中国未来记

文明小史

廿年繁华梦

负曝闲谈

增补红楼梦

蕉廊脞录

椒生随笔

悔逸斋笔乘

东行初录

东槎纪略

春明梦录

保富法

儿女英雄传

二度梅全传

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

发财秘诀

飞花艳想

飞花咏

蝴蝶媒

定情人

大马扁

洪秀全演义

文集

人生哲学及史类

人间词话

精忠旗

浮生六记

牡丹亭

楚辞

李太白全集

洛神赋

诗经

清代野记

水经注

大唐西域记

吴越春秋

晏子春秋

资治通鉴

韩湘子全传

吕氏春秋

搜神记

增广贤文

曹植全集

陶渊明集

曾国藩文集

曾国藩全书

博异志

南柯太守传

柳毅传

庚溪诗话

乐府杂录

近思录

梁公九谏

林泉高致

六朝文絮

闲情偶记

洗冤集录

三都赋

汉赋

嵇康集

明月台

陶庵梦忆

围炉夜话

渔樵问对

海国四说

东京梦华录

藏海诗话

归田录

韩诗外传

刘向说苑

王安石文集

升庵诗话

清忠谱

李煜词集

草木子

已亥杂诗

子不语

王国维诗集

李清照、辛弃疾诗词集

红楼梦诗词集

海国春秋

黛玉诗集

乐府古题要解

梅磵诗话

诗谱

吴礼部诗话

续诗品

诚斋诗话

钝吟杂录

归田诗话

乐府集

洛阳珈蓝记

宛陵集

西京杂记

鬼谷四友志

古代格言

汉诗

天禄阁外史

咫闻录

中国诗歌古典名句大全

厚黑学

白雨斋词

居易录

唐寅诗词选

钦定词谱(上)

钦定词谱(下)

竹书纪年

天工开物

西夏书事

白雨斋词话

小窗幽记

鼓掌绝尘

姑妄言

大唐三藏取经诗话

苏洵全集

唐诗纪事

春明丛说

姜夔词选

柳宗元全集

归莲梦

大明高僧传叙

白圭志

陈季卿悟道竹叶舟

耆旧续闻

附加类:

冰 鉴

夜航船

幽明录

拾遗记

五虎将

列仙传

鹤林玉露

异苑

兰花梦

宦海钟

海上魂

斯文变相

女娲石

娇红记

呻吟语

生花梦

梼杌闲评

谏书稀庵笔记

醒梦骈言

永庆升平前传

永庆升平后传

幻中游

画图缘

混唐后传

跻云楼

金云翘传

困学斋杂录

小五义

糊涂世界

鼓掌绝尘

姑妄言

锋剑春秋

水东日记

燕翼诒谋录

飞跎全传

风月梦

凤凰池

耆旧续闻

飞剑记

飞龙全传

影梅庵忆语

后宋慈云走国全传

大唐秦王词话

豆棚闲话

杜骗新书

达摩出身传灯传

大明正德皇游江南传

大汉三合明珠宝剑全传

常言道

陈季卿悟道竹叶舟

合锦回文传

痴人福

笔梨园

绿牡丹

合浦珠

海上繁华梦

大成礼拜杂志

八洞天 上

八洞天 下

白圭志

百花野史

清文精选

雷峰塔奇传

四朝闻见录

铁围山丛谈

斩鬼传

东南纪事

如此京华

吴江雪

远离尘嚣

快士传

幻中游

归莲梦

忍 经

宋高僧传

倩女离魂

反 经

蕉轩随录

搜神後记

人伦大统赋序

十七史百将传

小窗幽记

靖康纪闻

唐三藏西游释厄传

平山冷燕

梦中缘

醒名花

仙侠五花剑

大唐西域记

八贤传

三略六韬

三遂平妖传

梅兰佳话

扬州画舫录

情史

池北偶谈

十二楼

赵太祖三下南唐

龙凤再生缘

幽梦影

疾!简略介绍清代文学。

中国现代文学可以上溯到晚清时期,特别是自1895至1911年的16年,在这段时间里,一些“现代”特征变得越来越明显。我们首先研究这一阶段。

文学报刊的发展

晚清文学的出现——特别是小说——是报刊的副产品,它是从一连串逐步深化的政治危机的社会反应中演化出来的。中国在1894—1895年甲午战争中失败的耻辱终于惊醒了知识分子精英们,促使他们投入行动。但是他们对改革的要求到1898年那场没有成功的变法运动才达到顶峰。对自上而下的改革的幻想破灭以后,有志改革的文人学士抛开无能的国家,成了中国社会激进的代言人。他们的努力集中于动员“舆论”,以对中央政权施加压力。他们发现条约口岸的报纸是达到这一目的的有效手段。

早在19世纪后半期就已经出现了非官方的报纸,它们主要是西方传教士们资助兴办的。但是它们的迅速增多却是立志改革的知识分子精英们倡导的结果。的《强学报》和《时务报》是作为康有为改革集团的机关报,分别于1895年和1896年创刊的。1898年变法失败后梁亡命日本,又创刊两份报纸《清议报》(1898年— )和《新民丛报》(1901年— ),以继续他们的新闻事业,两者都很快就成为权威性的报纸。严复仿照的榜样协助创办《国闻报》(1897年— )而狄楚青则创办了《时报》(1904年— )。革命家们很快创办自己的报纸而加入新闻界的行列,引人注目的有章炳麟的《苏报》(1897年— )、《国民日日报》(1903年— )。到1906年,据统计仅在上海已出版66种报纸,而在这整个时期内发行的报纸总数达239种。

为了宣传自己的事业,这些报纸通常发表尖锐的新闻,但也包括娱乐性的诗歌与文章,后来这类诗文都登在专门的“副刊”里。由于对这种副刊的需求日增,就扩充另出独立的杂志。文学报刊就这样诞生了。这些出版物的编辑们是一群新闻记者-文学家,他们懂得一点西方文学和外国语,有更坚实的中国传统文学基础;这些出版物的内容是各种伪称的译文、诗歌、散文以及连载的小说,它们声称是为了提高人民的社会政治觉悟,但也是为了。到了这个时期的末尾,上海文学报刊的翘楚是四家主要杂志,即创办的《新小说》(1902年— )、李宝嘉编辑的《绣像小说》(1903年— )、吴沃尧和周桂笙编辑的《月月小说》(1906年— ),以及黄摩西编辑的《小说林》(1907年— )。

在1917年“文学革命”之前至少20年,城市文学报刊——一种半现代化的“大众文学”形式——已经为新文学的文艺家们创造了市场和读者。这些杂志的编辑和作家们赶着写作以符合预定的时限,大量写作以赚钱。他们勤奋努力的结果创造了一种新的职业:他们的作品在商业上的成功证明搞文学可以成为一种独立的和很可能赚钱的职业。但直到他们的五四继承者才赋予这一新的职业以崇高的社会威信。

晚清文学报刊的一个值得注意的特征是,“小说”在杂志的命名方面,以及作为一种文学体裁,都占压倒一切的地位。“小说”一词仍然像传统上那样,包罗典雅的散文和诗歌以外的各种文学形式。按晚清作家们的理解,“小说”包括形形色色的大众记叙文学——古典故事、长篇小说、弹词,甚至戏剧。但是在所有这些多种多样的形式中,连载的长篇小说无疑是晚清文学中最主要的文学形式。这特别要归因于和其他文学精英们的开拓性努力,把新思想的活力和政治意义灌注到了这一传统上“被贬低的”文学体裁中。

“新小说”理论

三篇重要的宣言表达了小说与社会之间的重要关系——小说的社会-政治功能。在天津《国闻报》的第一期中,严复和夏曾佑写了一篇题为《本馆附印说部缘起》的文章,两人在这篇文章中阐述了小说过去在群众中的影响,借以强调它在现在所具有的潜在教育作用。但是严复又用传统文人典型的高高在上的态度警告说,中国的传统小说也充满毒素。“浅学之人,沦胥若此,盖天下不胜其说部之毒,而其益难言矣”。因此中国人民必须用曾经在西方和日本创造过奇迹的新式小说来加以再教育。

在1898年所写的《译印政治小说序》一文中,基本上持相同的观点。他同意严复关于小说具有潜在教育作用的说法,但对传统作品甚至更加蔑视。指摘大多数中国小说都是模仿《水浒传》或者《红楼梦》,因其“诲*诲盗”而遭到学者们的谴责。当务之急是进行一次“小说界革命”,把公众的兴趣引向“政治小说”。由于受到日本小说的启发(这篇序言是为译柴四郎的《佳人之奇遇》所写的导言),想当然地对外国小说的起源和声望作了强有力的描写:

在昔欧洲各国变革之始,其魁儒硕学、仁人志士,往往以其身之所经历,及胸中所怀,政治之议论,一寄之于小说。于是彼中辍学之子,黉塾之暇,手之口之,下而兵丁、而市侩、而农氓、而工匠、而车夫马卒、而妇女、而童孺,靡不手之口之。往往每一书出,而全国之议论为之一变。彼美、英、德、法、奥、意、日本各国政界之日进,则政治小说为功甚高焉。

晚清关于政治小说的经常被人引用的观点见于1902年发表在《新小说》上的著名论文《论小说与群治之关系》。他引用外国的例子,力主革新小说为革新一国人民之关键。创造一种新小说可以在国民生活的一切方面——道德、宗教、习惯、风俗、学识和艺术,甚至民众性格——发生决定性的影响。除了列举小说对社会的广泛影响以外,还在这篇论文中集中指出小说的四种基本感化力量,即对读者的“熏”“浸”“刺”和“提”的作用。他特别强调“提”的意义,即将读者提高到小说主人翁的水平,向他学习。但是这些值得中国人学习的英雄不能从中国历史中寻求,而必须从西方历史中去寻求:对中国人来说,真正具有民族美德的完人是华盛顿、拿破仑、马志尼、加里波的以及其他许多现代爱国者、革命家和政治家。曾经为这些人物写过传记。

严格地说,严复和都不能被看作文学家。在他们看来,文学——特别是小说——要为其他的目的服务:唤醒中国人民。着手写过几部小说,但是一部也没有写完。他们对文学的功能的看法不能算作文学评论,而只能被看作社会史文化史方面的文献。

尽管严复和两人都深受中国“伟大传统”的影响,但都反对这个传统近代的衰朽状况:八股文是清朝中晚期盛行的程式化的没有意义的散文写作方法,其中充满了高谈阔论的治国平天下之道,但仔细一看,只不过是浅薄的老生常谈。由于文化的“高雅”形式僵化,使“低级的”通俗体裁具有新的活力的努力已刻不容缓。不过在普及这个领域中,严复的贡献不及。严复仍用典雅的、博学的文言散文翻译斯宾塞、赫肯黎和J.S.穆勒的著作。他虽然提倡小说,却不愿对“民众的欣赏力”作任何让步。相反,却更能汲取民众的和外国的语汇。他的文章是写给广大读者看的。因此在一定程度上,的著作在改革派精英——如康有为、谭嗣同和严复等人——和市民阶层之间起了桥梁作用。没有在大众传播方面的开拓成就,严复的翻译和一般的维新思想就不可能有那么广泛的影响。

极力提倡新小说,还代表他政治立场的巨大转变。百日维新失败以后,他几乎把注意力完全转向中国社会;他试图设计一种新的社会集体(群)的蓝图,由此而构成现代化的中华民族。关于“新民”的著名概念虽然和精英主义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本质上却是群众性的,目的在于改造整个中华民族。按照这一新的指导思想,无论是否出于他对明治维新经验的知识,他鼓吹小说的力量是很自然的,也是必然的。和后来的胡适不同,他对语言问题本身并不感兴趣,而是关心对读者的影响。他所说的小说的四个特点和作者无关,也和文学本身的特点无关,而仅仅是关于读者的。

虽然在使小说成为一种重要的媒介方面有功劳,但他和晚清小说的文学质量没有多大关系。在这方面,功劳归于在条约口岸的那些较少教养但更富于文学才能的报刊工作者-文学家。

新小说的实践

晚清文坛上的小说可以容易地分为两种主要类型:社会小说(或者用鲁迅的说法,“谴责小说”)和写情小说(即言情小说),后者的焦点是人类的感情。

根据胡适的意见,大多数晚清社会小说都是模仿一部先驱著作——18世纪的小说《儒林外史》。由于和严复所提倡的那种“新小说”的社会政治方向的巨大影响,创作者们自然而然地会将《儒林外史》当作社会小说的光辉先例。不过19世纪末的中国社会比吴敬梓的著名小说中所描写的18世纪的社会,充满了更多的危机。因此除了在形式和内容上那些明显的相似之处以外,晚清小说散发出一种更紧迫尖刻的调子和更阴暗的灾难临头的情绪。这种紧迫感常常用沉重的漫画手法表达出来:吴敬梓温文尔雅的讽刺走向了极端。在吴沃尧的小说《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里,轻松的幽默和对可怕的荒唐事物的揭露纠缠在一起,以致效果变得令人感伤而不只是可笑。李宝嘉的《官场现形记》更是病态的。人们可以觉察到李宝嘉几乎是故意要夸大生活的阴暗面(也许是作者身受肺结核的磨难的无意识的表现)。充斥于《官场现形记》中的谐谑与被扭曲的事物,似乎表明作者对他周围发生的一切极端厌恶。小说中都是反面人物——全都是贪婪、不道德的野心家,满脑子升官发财思想,热中于行贿受贿。甚至连改革计划和有志于改革的官吏也逃不脱作者的苛刻的讽刺,这一点从他的另一部小说《文明小史》中可以看出。普鲁舍克教授所说的这些作家“悲观”的人生观,本质上反映出一种个人的忿懑:在这样一个充满愚昧和绝望的国家,很难看到什么希望。

为了生动地表达出这种近乎绝望的情绪,李和吴常采用引人注意的外号。《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的作者自称“九一生”,说自己“所遇见的只有三种东西:第一种是蛇虫鼠蚁;第二种是豺狼虎豹;第三种是魑魅魍魉”。著名小说《孽海花》的作者曾朴使用的笔名是“东亚病夫”。另外两位作家的笔名分别是“天下第一伤心人”和“汉国厌世者”。也许可算是晚清最优秀的小说《老残游记》的作者刘鹗(铁云),给自己选了一个含有悲哀隐喻的“老残”笔名,在一场失败的棋局中作最后的挣扎。书名为《痛史》、《恨海》、《劫余灰》、《苦社会》等小说赋予晚清一种前所未有的阴暗和悲愤的感情。它们积累起来的不安情绪的深度是比较沉静的《儒林外史》所不能比拟的。

尽管晚清社会小说得益于《儒林外史》甚多,我们仍不应忽略它们的一些独有的特点:外国词语和思想常和本地的场面和人物结合在一起。《官场现形记》里提到卢梭的《民约论》和孟德斯鸠的《法意》。在《孽海花》里,甚至还有外国人——约翰·弗赖尔、托马斯·韦德、一位俄国的无政府主义者和一位德国将军(瓦德西)——出场。而且,部分情节发生在欧洲。在许多晚清小说中还谈论“洋务”,描写外国风气涌入的情况。虽然大多数作者都热心汲取外国思想,他们却显然并无意学习西方的文学技巧,尽管西方著作的译本与日俱增。他们模仿西方文学的范围只限于某些小说中的男女主人公。柯南·道尔的歇洛克·福尔摩斯成了极受欢迎的人物,引出了一系列模仿他的中国侦探英雄。侦探小说的盛行既是社会小说通俗化的扩展,也是西方影响的结果。

政治幻想是晚清小说的又一特征。这可能是受到的未完成小说《新中国未来记》的启发。这部小说的故事始于一个中华乌托邦共和国建立之后50年。另一部旅生写的畅销小说《痴人说梦记》以一场梦为结尾,梦中的上海不再有外国人、外国巡捕,建筑上没有外国招牌,没有外债,有的是中国人建筑的大量铁路和学校。陈天华的小说《狮子吼》的故事发生在一个名叫“楚山”的海岛上。明代遗民将岛建成一个政治乐园,岛上有一个“民权村”,礼堂、医院、邮局、公园、图书馆、体育馆俱备,还有三家工厂、一家轮船公司和许多现代化的学校,全都办理得井井有条,为岛上的大约3000个家庭谋福利。显然,这些小说源出于中国传统文学中的幻想传统。不过它们对未来的憧憬和现代化的内容,却进一步表现出社会对加速改革的盼望。这些新中国的乌托邦为作者同样也为读者提供了一种热情洋溢的政治梦想——他们对中国命运的关注之情在想像中的满足——同时还提供了一种对当时现实问题的浪漫主义的逃避处所。

虽然关于中国命运的各式各样的乌托邦都指出改革的迫切性,但维新本身却成了没有精神内容和政治意义的陈词滥调。正如李宝嘉、吴沃尧和曾朴等人的著作中所描写的,改革思潮已经堕落为供一群“洋务专家”鹦鹉学舌的老生常谈。这些洋务派是各地“自强”努力的产物,他们只不过是一批在上海、广州、天津这些条约口岸买办“洋场”中游手好闲的机灵的纨绔子弟。晚清小说展示出一幅点辍着这些徘徊于华洋之界的人物的图景,他们混迹于贪婪的商人、追求社会地位的新贵,和迁入城市寻欢作乐的乡下地主的子孙之间。阅读这些讽刺作品——阴暗图景中的较轻松的一面——读者会感觉出作者们的自嘲与矛盾的心理。作为现实社会的伤心评论家的报刊工作者-文学家们,能够认识到他们自己是靠这些他们所讽刺的人过活的;他们自己其实也可以被看作是“洋务”与“维新”的间接产儿。正是他们所厌恶的时髦维新思潮使他们的著作受欢迎。因此,尽管他们过着寄生生活,却很少有人赞成彻底革命,因为革命会将他们虽然反对却又习惯了的世界摧毁。

虽然晚清小说的大主题是社会讽刺,但对社会与政治的批判也和作者自觉的主观个人感情交织在一起。社会和感情两种因素常互相结合以达到一定的情绪高度来为作者目标的严肃性辩护。被认为以《恨海》一书开创了“言情小说”的吴沃尧,在《新小说》上发表的一篇题为《社会与言情小说之关系》的文章中宣称:

我素常立过一个议论,说人之有情,系与生俱来……要知俗人说的情,单知道儿女私情。我说那与生俱来的情,是说先天种在心里,将来长大,没有一处用不着这个情字……对于君国施展起来便是忠,对于父母施展起来便是孝,对于子女施展起来便是慈,对于朋友施展起来便是义。可见忠孝大节,无不是从情字生出来的。至于那儿女之情,只可叫痴。更有那不必用情,不应用情,他却浪用其情的,那只可叫做魔……许多写情小说,竟然不是写情,是在那里写魔……

在这篇陈义崇高的声明中,吴沃尧希望给主观感情以广阔的社会与伦理基础。这和翻译家林纾想从伦理的观点来为感情辩护如出一辙。但是这篇宣言的儒家框架并没有定出晚清言情小说的真实内容。其实它们大多数都是描写男女“痴”情和“着了魔”似的伤感主义的。正如林纾逐渐认识到的那样,个人感情,如果真实地表达出来,不论它是否反映公认的伦理准则,都可能成为一个人的主导的人生观。特别是通俗言情小说的作者们发现描写感情,尤其是以“痴”或“魔”的形式出现,会受到读者们热烈欢迎的时候,这种伦理的严肃性就更加被淡化了。所以这种言情小说一直被中国的文学史家们认为是晚清小说中低级的一类。虽然它们的榜样显然是伟大的《红楼梦》,但大多数却更像19世纪的“才子佳人”小说如《六才子》和《花月痕》之类。实际上最受欢迎的是那些以为中心兴趣的书,其中才子们迷恋的佳人又无例外地都是,以至被称为“妓院指南”。胡适挑选其中的两本《海上繁华梦》和《九尾龟》来特别加以谴责,说它们缺乏理智的洞察力和文学价值。因此,“言情小说”中的下乘作品似乎只是亵渎感情——据文学史家阿英的看法,它们很快就为“鸳鸯蝴蝶派”打开了大门。

回答者:wnc7188 - 护国法师 十五级 5-16 06:31

晚清文学,1895—1911年

中国现代文学可以上溯到晚清时期,特别是自1895至1911年的16年,在这段时间里,一些“现代”特征变得越来越明显。我们首先研究这一阶段。

文学报刊的发展

晚清文学的出现——特别是小说——是报刊的副产品,它是从一连串逐步深化的政治危机的社会反应中演化出来的。中国在1894—1895年甲午战争中失败的耻辱终于惊醒了知识分子精英们,促使他们投入行动。但是他们对改革的要求到1898年那场没有成功的变法运动才达到顶峰。对自上而下的改革的幻想破灭以后,有志改革的文人学士抛开无能的国家,成了中国社会激进的代言人。他们的努力集中于动员“舆论”,以对中央政权施加压力。他们发现条约口岸的报纸是达到这一目的的有效手段。

早在19世纪后半期就已经出现了非官方的报纸,它们主要是西方传教士们资助兴办的。但是它们的迅速增多却是立志改革的知识分子精英们倡导的结果。的《强学报》和《时务报》是作为康有为改革集团的机关报,分别于1895年和1896年创刊的。1898年变法失败后梁亡命日本,又创刊两份报纸《清议报》(1898年— )和《新民丛报》(1901年— ),以继续他们的新闻事业,两者都很快就成为权威性的报纸。严复仿照的榜样协助创办《国闻报》(1897年— )而狄楚青则创办了《时报》(1904年— )。革命家们很快创办自己的报纸而加入新闻界的行列,引人注目的有章炳麟的《苏报》(1897年— )、《国民日日报》(1903年— )。到1906年,据统计仅在上海已出版66种报纸,而在这整个时期内发行的报纸总数达239种。

为了宣传自己的事业,这些报纸通常发表尖锐的新闻,但也包括娱乐性的诗歌与文章,后来这类诗文都登在专门的“副刊”里。由于对这种副刊的需求日增,就扩充另出独立的杂志。文学报刊就这样诞生了。这些出版物的编辑们是一群新闻记者-文学家,他们懂得一点西方文学和外国语,有更坚实的中国传统文学基础;这些出版物的内容是各种伪称的译文、诗歌、散文以及连载的小说,它们声称是为了提高人民的社会政治觉悟,但也是为了。到了这个时期的末尾,上海文学报刊的翘楚是四家主要杂志,即创办的《新小说》(1902年— )、李宝嘉编辑的《绣像小说》(1903年— )、吴沃尧和周桂笙编辑的《月月小说》(1906年— ),以及黄摩西编辑的《小说林》(1907年— )。

在1917年“文学革命”之前至少20年,城市文学报刊——一种半现代化的“大众文学”形式——已经为新文学的文艺家们创造了市场和读者。这些杂志的编辑和作家们赶着写作以符合预定的时限,大量写作以赚钱。他们勤奋努力的结果创造了一种新的职业:他们的作品在商业上的成功证明搞文学可以成为一种独立的和很可能赚钱的职业。但直到他们的五四继承者才赋予这一新的职业以崇高的社会威信。

晚清文学报刊的一个值得注意的特征是,“小说”在杂志的命名方面,以及作为一种文学体裁,都占压倒一切的地位。“小说”一词仍然像传统上那样,包罗典雅的散文和诗歌以外的各种文学形式。按晚清作家们的理解,“小说”包括形形色色的大众记叙文学——古典故事、长篇小说、弹词,甚至戏剧。但是在所有这些多种多样的形式中,连载的长篇小说无疑是晚清文学中最主要的文学形式。这特别要归因于和其他文学精英们的开拓性努力,把新思想的活力和政治意义灌注到了这一传统上“被贬低的”文学体裁中。

“新小说”理论

三篇重要的宣言表达了小说与社会之间的重要关系——小说的社会-政治功能。在天津《国闻报》的第一期中,严复和夏曾佑写了一篇题为《本馆附印说部缘起》的文章,两人在这篇文章中阐述了小说过去在群众中的影响,借以强调它在现在所具有的潜在教育作用。但是严复又用传统文人典型的高高在上的态度警告说,中国的传统小说也充满毒素。“浅学之人,沦胥若此,盖天下不胜其说部之毒,而其益难言矣”。因此中国人民必须用曾经在西方和日本创造过奇迹的新式小说来加以再教育。

在1898年所写的《译印政治小说序》一文中,基本上持相同的观点。他同意严复关于小说具有潜在教育作用的说法,但对传统作品甚至更加蔑视。指摘大多数中国小说都是模仿《水浒传》或者《红楼梦》,因其“诲*诲盗”而遭到学者们的谴责。当务之急是进行一次“小说界革命”,把公众的兴趣引向“政治小说”。由于受到日本小说的启发(这篇序言是为译柴四郎的《佳人之奇遇》所写的导言),想当然地对外国小说的起源和声望作了强有力的描写:

在昔欧洲各国变革之始,其魁儒硕学、仁人志士,往往以其身之所经历,及胸中所怀,政治之议论,一寄之于小说。于是彼中辍学之子,黉塾之暇,手之口之,下而兵丁、而市侩、而农氓、而工匠、而车夫马卒、而妇女、而童孺,靡不手之口之。往往每一书出,而全国之议论为之一变。彼美、英、德、法、奥、意、日本各国政界之日进,则政治小说为功甚高焉。

晚清关于政治小说的经常被人引用的观点见于1902年发表在《新小说》上的著名论文《论小说与群治之关系》。他引用外国的例子,力主革新小说为革新一国人民之关键。创造一种新小说可以在国民生活的一切方面——道德、宗教、习惯、风俗、学识和艺术,甚至民众性格——发生决定性的影响。除了列举小说对社会的广泛影响以外,还在这篇论文中集中指出小说的四种基本感化力量,即对读者的“熏”“浸”“刺”和“提”的作用。他特别强调“提”的意义,即将读者提高到小说主人翁的水平,向他学习。但是这些值得中国人学习的英雄不能从中国历史中寻求,而必须从西方历史中去寻求:对中国人来说,真正具有民族美德的完人是华盛顿、拿破仑、马志尼、加里波的以及其他许多现代爱国者、革命家和政治家。曾经为这些人物写过传记。

严格地说,严复和都不能被看作文学家。在他们看来,文学——特别是小说——要为其他的目的服务:唤醒中国人民。着手写过几部小说,但是一部也没有写完。他们对文学的功能的看法不能算作文学评论,而只能被看作社会史文化史方面的文献。

尽管严复和两人都深受中国“伟大传统”的影响,但都反对这个传统近代的衰朽状况:八股文是清朝中晚期盛行的程式化的没有意义的散文写作方法,其中充满了高谈阔论的治国平天下之道,但仔细一看,只不过是浅薄的老生常谈。由于文化的“高雅”形式僵化,使“低级的”通俗体裁具有新的活力的努力已刻不容缓。不过在普及这个领域中,严复的贡献不及。严复仍用典雅的、博学的文言散文翻译斯宾塞、赫肯黎和J.S.穆勒的著作。他虽然提倡小说,却不愿对“民众的欣赏力”作任何让步。相反,却更能汲取民众的和外国的语汇。他的文章是写给广大读者看的。因此在一定程度上,的著作在改革派精英——如康有为、谭嗣同和严复等人——和市民阶层之间起了桥梁作用。没有在大众传播方面的开拓成就,严复的翻译和一般的维新思想就不可能有那么广泛的影响。

极力提倡新小说,还代表他政治立场的巨大转变。百日维新失败以后,他几乎把注意力完全转向中国社会;他试图设计一种新的社会集体(群)的蓝图,由此而构成现代化的中华民族。关于“新民”的著名概念虽然和精英主义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本质上却是群众性的,目的在于改造整个中华民族。按照这一新的指导思想,无论是否出于他对明治维新经验的知识,他鼓吹小说的力量是很自然的,也是必然的。和后来的胡适不同,他对语言问题本身并不感兴趣,而是关心对读者的影响。他所说的小说的四个特点和作者无关,也和文学本身的特点无关,而仅仅是关于读者的。

虽然在使小说成为一种重要的媒介方面有功劳,但他和晚清小说的文学质量没有多大关系。在这方面,功劳归于在条约口岸的那些较少教养但更富于文学才能的报刊工作者-文学家。

新小说的实践

晚清文坛上的小说可以容易地分为两种主要类型:社会小说(或者用鲁迅的说法,“谴责小说”)和写情小说(即言情小说),后者的焦点是人类的感情。

根据胡适的意见,大多数晚清社会小说都是模仿一部先驱著作——18世纪的小说《儒林外史》。由于和严复所提倡的那种“新小说”的社会政治方向的巨大影响,创作者们自然而然地会将《儒林外史》当作社会小说的光辉先例。不过19世纪末的中国社会比吴敬梓的著名小说中所描写的18世纪的社会,充满了更多的危机。因此除了在形式和内容上那些明显的相似之处以外,晚清小说散发出一种更紧迫尖刻的调子和更阴暗的灾难临头的情绪。这种紧迫感常常用沉重的漫画手法表达出来:吴敬梓温文尔雅的讽刺走向了极端。在吴沃尧的小说《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里,轻松的幽默和对可怕的荒唐事物的揭露纠缠在一起,以致效果变得令人感伤而不只是可笑。李宝嘉的《官场现形记》更是病态的。人们可以觉察到李宝嘉几乎是故意要夸大生活的阴暗面(也许是作者身受肺结核的磨难的无意识的表现)。充斥于《官场现形记》中的谐谑与被扭曲的事物,似乎表明作者对他周围发生的一切极端厌恶。小说中都是反面人物——全都是贪婪、不道德的野心家,满脑子升官发财思想,热中于行贿受贿。甚至连改革计划和有志于改革的官吏也逃不脱作者的苛刻的讽刺,这一点从他的另一部小说《文明小史》中可以看出。普鲁舍克教授所说的这些作家“悲观”的人生观,本质上反映出一种个人的忿懑:在这样一个充满愚昧和绝望的国家,很难看到什么希望。

为了生动地表达出这种近乎绝望的情绪,李和吴常采用引人注意的外号。《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的作者自称“九一生”,说自己“所遇见的只有三种东西:第一种是蛇虫鼠蚁;第二种是豺狼虎豹;第三种是魑魅魍魉”。著名小说《孽海花》的作者曾朴使用的笔名是“东亚病夫”。另外两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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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届 (1982年 六部长篇小说)

《许茂和他的女儿们》 周克芹

《东方》 魏巍

《李自成》(第二卷) 姚雪垠

《将军吟》 莫应丰

《冬天里的春天》 李国文

《芙蓉镇》 古华

第二届 (1985年 三部长篇小说)

《黄河东流去》(上下集)李准

《沉重的翅膀》 张洁

《钟鼓楼》 刘心武

第三届 (1988年 五部长篇小说)

《平凡的世界》 路遥

《少年天子》 凌力

《都市风流》 孙力、余小惠

《第二个太阳》 刘白羽

《穆斯林的葬礼》 霍达

(荣誉奖二部)

《浴血罗霄》 肖克

《金瓯缺》 徐兴业

第四届 (1989-1994年 四部长篇小说)

《战争和人》 王火

《白鹿原》(修订本) 陈忠实

《白门柳》(一二部) 刘斯奋

《骚动之秋》 刘玉民

第五届 (2000年 四部长篇小说)

《抉择》 张平

《尘埃落定》 阿来(藏)

《长恨歌》 王安忆

《茶人三部曲》(1、2)王旭烽

第六届 (2005年 五部长篇小说)

《张居正》 熊召政

《无字》 张洁

《历史的天空》 徐贵祥

《英雄时代》 柳建伟

《东藏记》 宗璞

第七届 (2008年 四部长篇小说)

《秦腔》 贾平凹

《额尔古纳河右岸》 迟子建

《暗算》 麦家

《湖光山色》 周大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