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里相应使贼不敢西侵此则猿臂之势也_表里相资,古今一也是什么意思

tamoadmin 成语谚语 2024-06-27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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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三国演义第五回是什么
  3. 《旧唐书》卷一百一十 列传第六十

◎慕容皝

 慕容皝,字元真,廆第三子也。龙颜版齿,身长七尺八寸。雄毅多权略,尚经学,善天文。廆为辽东公,立为世子。建武初,拜为冠军将军、左贤王,封望平侯,率众征讨,累有功。太宁末,拜平北将军,进封朝鲜公。廆卒,嗣位,以平北将军行平州刺史,督摄部内。寻而宇文乞得龟为其别部逸豆归所逐,奔死于外,皝率骑讨之,逸豆归惧而请和,遂筑榆阴、安晋二城而还。

 初,皝庶兄建威翰骁武有雄才,素为皝所忌,母弟征虏仁、广武昭并有宠于廆,皝亦不平之。及廆卒,并惧不自容。至此,翰出奔段辽,仁劝昭举兵废皝。皝杀昭,遣使按检仁之虚实,遇仁于险渎。仁知事发,杀皝使,东归平郭。皝遣其弟建武幼、司马佟寿等讨之。仁尽众距战,幼等大败,皆没于仁。襄平令王冰、将军孙机以辽东叛于皝,东夷校尉封抽、护军乙逸、辽东相韩矫、玄菟太守高诩等弃城奔还。仁于是尽有辽左之地,自称车骑将军、平州刺史、辽东公。宇文归、段辽及鲜卑诸部并为之援。

表里相应使贼不敢西侵此则猿臂之势也_表里相资,古今一也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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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咸和九年,皝遣其司马封弈攻鲜卑木堤于白狼,扬威淑虞攻乌丸悉罗侯于平冈,皆斩之。材官刘佩攻乙连,不克。段辽遂寇徒河,皝将张萌逆击,败之。辽弟兰与翰寇柳城,都尉石琮击败之。旬余,兰、翰复围柳城,皝遣宁远慕容汗及封弈等救之。皝戒汗曰:"贼众气锐,难与争锋,宜顾万全,慎勿轻进,必须兵集阵整,然后击之。"汗性骁锐,遣千余骑为前锋而进,封弈止之,汗不从,为兰所败,死者大半。兰复攻柳城,为飞梯、地道,围守二旬,石琮躬勒将士出击,败之,斩首千五百级,兰乃遁归。

 是岁,成帝遣谒者徐孟、闾丘幸等持节拜皝镇军大将军、平州刺史、大单于、辽东公,持节、都督、承制封拜,一如廆故事。

 皝自征辽东,克襄平。仁所署居就令刘程以城降,新昌人张衡执县宰以降。于是斩仁所置守宰,分徙辽东大姓于棘城,置和阳、武次、西乐三县而归。

 咸康初,遣封弈袭宇文别部涉奕于,大获而还。涉奕于率骑追战于浑水,又败之。皝将乘海讨仁,群下咸谏,以海道危阴,宜从陆路。皝曰:"旧海水无凌,自仁反已来,冻合者三矣。昔汉光武因滹沱之冰以济大业,天其或者欲吾乘此而无之乎!吾计决矣,有沮谋者斩!"乃率三军从昌黎践凌而进。仁不虞皝之至也,军去平郭七里,候骑乃告,仁狼狈出战,为皝所擒,杀仁而还。

 立藉田于朝阳门东,置官司以主之。

 段辽遣将李咏夜袭武兴,遇雨,引还,都尉张萌追击,擒咏。段兰拥众数万屯于曲水亭,将攻柳城,宇文归入寇安晋,为兰声援。皝以步骑五万击之,师次柳城,兰、归皆遁。遣封弈率轻骑追击,败之,收其军实,馆谷二旬而还。谓诸将曰:"二虏耻无功而归,必复重至,宜于柳城左右设伏以待之。"遣封弈率骑潜于马儿山诸道。俄而辽骑果至,弈夹击,大败之,斩其将荣保。遣兼长史刘斌、郎中令阳景送徐孟等归于京师。使其世子俊伐段辽诸城,封弈攻宇文别部,皆大捷而归。

 立纳谏之木,以开谠言之路。

 后徙昌黎郡,筑好城于乙连东,使将军兰勃戍之,以逼乙连。又城曲水,以为勃援。乙连饥甚,段辽输之粟,兰勃要击获之。辽遣将屈云攻兴国,与皝将慕容遵大战于五官水上,云败,斩之,尽俘其众。

 封弈等以皝任重位轻,宜称燕王,皝于是以咸康三年僣即王位,赦其境内。以封弈为国相,韩寿为司马,裴开、阳骛、王寓、李洪、杜群、宋该、刘瞻、石琮、皇甫真、阳协、宋晃、平熙、张泓等并为列卿将帅。起文昌殿,乘金根车,驾六马,出入称警跸。以其妻段氏为王后,世子俊为太子,皆如魏武、晋文辅政故事。

 皝以段辽屡为边患,遣将军宋回称藩于石季龙,请师讨辽。季龙于是总众而至。皝率诸军攻辽令支以北诸城,辽遣其将段兰来距,大战,败之,斩级数千,掠五千余户而归。季龙至徐无,辽奔密云山。季龙进入令支,怒皝之不会师也,进军击之,至于棘城,戎卒数十万,四面进攻,郡县诸部叛应季龙者三十六城。相持旬余,左右劝皝降。皝曰:"孤方取天下,何乃降人乎!"遣子恪等率骑二千,晨出击之。季龙诸军惊扰,弃甲而遁。恪乘胜追之,斩获三万余级,筑戍凡城而还。段辽遣使诈降于季龙,请兵应接。季龙遣其将麻秋率众迎辽,恪伏精骑七千于密云山,大败之,获其司马阳裕、将军鲜于亮,拥段辽及其部众以归。

 帝又遣使进皝为征北大将军、幽州牧,领平州刺史,加散骑常侍,增邑万户,持节、都督、单于、公如故。

 皝前军帅慕容评败季龙将石成等于辽西,斩其将呼延晃、张支,掠千余户以归。段辽谋叛,皝诛之。

 季龙又使石成入攻凡城,不克,进陷广城。皝虽称燕王,未有朝命,乃遣其长史刘祥献捷京师,兼言权***之意,并请大举讨平中原。又闻庾亮薨,弟冰、翼继为将相,乃表曰:

 臣究观前代昏明之主,若能亲贤并建,则功致升平;若亲党后族,必有倾辱之祸。是以周之申伯号称贤舅,以其身藩于外,不握朝权。降及秦昭,足为令主,委信二舅,几至乱国。逮于汉武,推重田蚡,万机之要,无不决之。及蚡死后,切齿追恨。成帝暗弱,不能自立,内惑艳妻,外恣五舅,卒令王莽坐取帝位。每览斯事,孰不痛惋!设使舅氏贤若穰侯、王凤,则但闻有二臣,不闻有二主。若其不才,则有窦宪、梁冀之祸。凡此成败,亦既然矣。苟能易轨,可无覆坠。

 陛下命世天挺,当隆晋道,而遭国多难,殷忧备婴,追述往事,至今楚灼。迹其所由,实因故司空亮居元舅之尊,势业之重,执政裁下,轻侮边将,故令苏峻、祖约不胜其忿,遂致败国。至今太后发愤,一旦升遐。若社稷不灵,人神无助,豺狼之心当可极邪!前事不忘,后事之表,而中书监、左将军冰等内执枢机,外拥上将,昆弟并列,人臣莫畴。陛下深敦渭阳,冰等自宜引领。臣常谓世主若欲崇显舅氏,何不封以藩国,丰其禄赐,限其势利,使上无偏优,下无私论。如此,荣辱何从而生!噂〈口沓〉何辞而起!往者惟亮一人,宿有名望,尚致世变,况今居之者素无闻焉!且人情易惑,难以户告,纵今陛下无私于彼,天下之人谁谓不私乎!

 臣与冰等名位殊班,出处悬邈,又国之戚昵,理应降悦,以适事会。臣独矫抗此言者,上为陛下,退为冰计,疾苟容之臣,坐鉴得失。颠而不扶,焉用彼相!昔徐福陈霍氏之戒,宣帝不从,至令忠臣更为逆族,良由察之不审,防之无渐。臣今所陈,可谓防渐矣。但恐陛下不明臣之忠,不用臣之计,事过之日,更处焦烂之后耳。昔王章、刘向每上封事,未尝不指斥王氏,故令二子或死或刑。谷永、张禹依违不对,故容身苟免,取讥于世。臣被发殊俗,位为上将,夙夜惟忧,罔知所报,惟当外殄寇仇,内尽忠规,陈力输诚,以答国恩。臣若不言,谁当言者!

 又与冰书曰:

 君以椒房之亲,舅氏之昵,总据枢机,出内王命,兼拥列将州司之位,昆弟网罗,显布畿甸。自秦、汉以来,隆赫之极,岂有若此者乎!以吾观之,若功就事举,必享申伯之名;如或不立,将不免梁窦之迹矣。

 每睹史传,未尝不宠恣母族,使执权乱朝,先有殊世之荣,寻有负乘之累,所谓爱之适足以为害。吾常忿历代之主,不尽防萌终宠之术,何不业以一土之封,令藩国相承,如周之齐、陈?如此则永保南面之尊,复何黜辱之忧乎!窦武、何进好善虚己。贤士归心,虽为阉竖所危,天下嗟痛,犹有能履以不骄,图国亡身故也。

 方今四海有倒悬之急,中夏逋僣逆之寇,家有漉血之怨,人有复仇之憾,宁得安枕逍遥,雅谈卒岁邪!吾虽寡德,过蒙先帝列将之授,以数郡之人,尚欲并吞强虏,是以自顷迄今,交锋接刃,一时务农,三时用武,而犹师徒不顿,仓有余粟,敌人日畏,我境日广,况乃王者之威,堂堂之势,岂可同年而语哉!

 冰见表及书甚惧,以其绝远,非所能制,遂与何充等奏听皝称燕王。

 其年皝伐高句丽,王钊乞盟而还。明年,钊遣其世子朝于皝。

 初,段辽之败也,建威翰奔于宇文归,自以威名夙振,终不保全,乃阳狂恣酒,被发歌呼。归信而不禁,故得周游自任,至于山川形便,攻战要路,莫不练之。皝遣商人王车阴使察翰,翰见车无言,抚膺而已。车还以白,皝曰:"翰欲来也。"乃遣车遗翰弓矢,翰乃窃归骏马,携其二子而还。

 皝将图石氏,从容谓诸将曰:"石季龙自以安乐诸城守防严重,城之南北必不设备,今若诡路出其不意,冀之北土尽可破也。"于是率骑二万出蠮螉塞,长驱至于蓟城,进渡武遂津,入于高阳,所过焚烧积聚,掠徙幽、冀三万余户。

 使阳裕、唐柱等筑龙城,构宫庙,改柳城为龙城县。于是成帝使兼大鸿胪郭希持节拜皝侍中、大都督河北诸军事、大将军、燕王,其余官皆如故。封诸功臣百余人。

 咸康七年,皝迁都龙城。率劲卒四万,入自南陕,以伐宇文、高句丽,又使翰及子垂为前锋,遣长史王寓等勒众万五千,从北置而进。高句丽王钊谓皝军之从北路也,乃遣其弟武统精锐五万距北置,躬率弱卒以防南陕。翰与钊战于木底,大败之,乘胜遂入丸都,钊单马而遁。皝掘钊父利墓,载其尸并其母妻珍宝,掠男女五万余口,焚其宫室,毁丸都而归。明年,钊遣使称臣于皝,贡其方物,乃归其父尸。

 宇文归遣其国相莫浅浑伐皝,诸将请战,皝不许。浑以皝为惮之,荒酒纵猎,不复设备。皝曰:"浑奢忌已甚,今则可一战矣。"遣翰率骑击之,浑大败,仅以身免,尽俘其众。

 皝躬巡郡县,劝课农桑,起龙城宫阙。

 寻又率骑二万亲伐宇文归,以翰及垂为前锋。归使其骑将涉奕于尽众距翰,皝驰遣谓翰曰:"奕于雄悍,宜小避之,待虏势骄,然后取也。"翰曰:"归之精锐,尽在于此,今若克之,则归可不劳兵而灭。奕于徒有虚名,其实易与耳,不宜纵敌挫吾兵气。"于是前战,斩奕于,尽俘其众,归远遁漠北。皝开地千余里,徙其部人五万余落于昌黎,改涉奕于城为威德城。行饮至之礼,论功行赏各有差。

 以牧牛给贫家,田于苑中,公收其八,二分入私。有牛而无地者,亦田苑中,公收其七,三分入私。皝记室参军封裕谏曰:

 臣闻圣王之宰国也,薄赋而藏于百姓,分之以三等之田,十一而税之;寒者衣之,饥者食之,使家给人足。虽水旱而不为灾者,何也?高选农官,务尽劝课,人治周田百亩,亦不***牛力;力田者受旌显之赏,惰农者有不齿之罚。又量事置官,量官置人,使官必称须,人不虚位,度岁入多少,裁而禄之。供百僚之外,藏之太仓,三年之耕,余一年之粟。以斯而积,公用于何不足?水旱其如百姓何!虽务农之令屡发,二千石令长莫有志勤在公、锐尽地利者。故汉祖知其如此,以垦田不实,征杀二千石以十数,是以明、章之际,号次升平。

 自永嘉丧乱,百姓流亡,中原萧条,千里无烟,饥寒流陨,相继沟壑。先王以神武圣略,保全一方,威以殄奸,德以怀远,故***之人,塞表殊类,襁负万里,若赤子之归慈父,流人之多旧土十倍有余,人殷地狭,故无田者十有四焉。殿下以英圣之资,克广先业,南摧强赵,东灭句丽,开境三千,户增十万,继武阐广之功,有高西伯。宜省罢诸苑,以业流人。人至而无资产者,赐之以牧牛。人既殿下之人,牛岂失乎!善藏者藏于百姓,若斯而已矣。迩者深副乐土之望,中国之人皆将壶餐奉迎,石季龙谁与居乎!且魏、晋虽道消之世,犹削百姓不至于七八,持官牛田者官得六分,百姓得四分,私牛而官田者与官中分,百姓安之,人皆悦乐。臣犹曰非明王之道,而况增乎!且水旱之厄,尧、汤所不免,王者宜浚治沟浍,循郑白、西门、史起溉灌之法,旱则决沟为雨,水则入于沟渎,上无《云汉》之忧,下无昏垫之患。

 句丽、百济及宇文、段部之人,皆兵势所徙,非如中国慕义而至,咸有思归之心。今户垂十万,狭凑都城,恐方将为国家深害,宜分其兄弟宗属,徙于西境诸城,抚之以恩,检之以法,使不得散在居人,知国之虚实。

 今中原未平,资畜宜广,官司猥多,游食不少,一夫不耕,岁受其饥。必取于耕者而食之,一人食一人之力,游食数万,损亦如之,安可以家给人足,治致升平!殿下降览古今之事多矣,政之巨患莫甚于斯。其有经略出世,才称时求者,自可随须置之列位。非此已往,其耕而食,蚕而衣,亦天之道也。

 殿下圣性宽明,思言若渴,故人尽刍荛,有犯无隐。前者参军王宪、大夫刘明并竭忠献款,以贡至言,虽颇有逆鳞,意在无责。主者奏以妖言犯上,至之于法,殿下慈弘苞纳,恕其大辟,犹削黜禁锢,不齿于朝。其言是也,殿下固宜纳之;如其非也,宜亮其狂狷。罪谏臣而求直言,亦犹北行诣越,岂有得邪!右长史宋该等阿媚苟容,轻劾谏士,己无骨鲠,嫉人有之,掩蔽耳目,不忠之甚。

 四业者国之所资,教学者有国盛事。习战务农,尤其本也。百工商贾,犹其末耳。宜量军国所须,置其员数,已外归之于农,教之战法,学者三年无成,亦宜还之于农,不可徒充大员,以塞聪俊之路。

 臣之所言当也,愿时速施行;非也,登加罪戮,使天下知朝廷从善如流,罚恶不淹。王宪、刘明,忠臣也,愿宥忤鳞之愆,收其药石之效。

 皝乃令曰:"览封记室之谏,孤实惧焉。君以黎元为国,黎元以谷为命。然则农者,国之本也,而二千石令长不遵孟春之令,惰农弗劝,宜以尤不修辟者措之刑法,肃厉属城。主者明详推检,具状以闻。苑囿悉可罢之,以给百姓无田业者。贫者全无资产,不能自存,各赐牧牛一头。若私有余力,乐取官牛垦官田者,其依魏、晋旧法。沟洫溉灌,有益官私,主者量造,务尽水陆之势。中州未平,兵难不息,勋诚既多,官僚不可以减也。待克平凶丑,徐更议之。百工商贾数,四佐与列将速定大员,余者还农。学生不任训教者,亦除员录。夫人臣关言于人主,至难也,妖妄不经之事皆应荡然不问,择其善者而从之。王宪、刘明虽其罪应禁黜,亦犹孤之无大量也。可悉复本官,仍居谏司。封生蹇蹇,深得王臣之体。《诗》不云乎:'无言不酬。'其赐钱五万,明宣内外,有欲陈孤过者,不拘贵贱,勿有所讳。"

 时有黑龙、白龙各一,见于龙山,皝亲率群僚观之,去龙二百余步,祭以太宰。二龙交首嬉翔,解角而去。皝大悦,还宫,赦其境内,号新宫曰和龙,立龙翔佛寺于山上。

 赐其大臣子弟为官学生者号高门生,立东庠于旧宫,以行乡射之礼,每月临观,考试优劣。皝雅好文籍,勤于讲授,学徒甚盛,至千余人。亲造《太上章》以代《急就》,又著《典诫》十五篇,以教胄子。

 慕容恪攻高句丽南苏,克之,置戍而还。三年,遣其世子俊与恪率骑万七千东袭夫余,克之,虏其王及部众五万余口以还。

 皝亲临东庠考试学生,其经通秀异者,擢充近侍。以久旱,丐百姓田租。罢成周、冀阳、营丘等郡。以勃海人为兴集县,河间人为宁集县,广平、魏郡人为兴平县,东莱、北海人为育黎县,吴人为吴县,悉隶燕国。

 皝尝畋于西鄙,将济河,见一父老,服朱衣,乘白马,举手麾皝曰:"此非猎所,王其还也。"秘之不言,遂济河,连日大获。后见白兔,驰射之,马倒被伤,乃说所见。辇而还宫,引俊属以后事。以永和四年死,在位十五年,时年五十二。俊僣号,追谥文明皇帝

 慕容翰,字元邕,廆之庶长子也。性雄豪,多权略,猿臂工射,膂力过人。廆甚奇之,委以折冲之任。行师征伐,所在有功,威声大振,为远近所惮。作镇辽东,高句丽不敢为寇。善抚接,爱儒学,自士大夫至于卒伍,莫不乐而从之。

 及奔段辽,深为辽所敬爱。柳城之败,段兰欲乘胜深入,翰虑成本国之害,诡说于兰,兰遂不进。后石季龙征辽,皝亲将三军略令支以北,辽议欲追之,翰知皝躬自总戎,战必克胜,乃谓辽曰:"今石氏向至,方对大故,不宜复以小小为事。燕王自来,士马精锐。兵者凶器,战有危虑,若其失利,何以南御乎!"兰怒曰:"吾前听卿诳说,致成今患,不复入卿计中矣。"乃率众追皝,兰果大败。翰虽处仇国,因事立忠,皆此类也。

 及辽奔走,翰又北投宇文归。既而逃,归乃遣劲骑百余追之。翰遥谓追者曰:"吾既思恋而归,理无反面。吾之弓矢,汝曹足知,无为相逼,自取死也。吾处汝国久,恨不杀汝。汝可百步竖刀,吾射中者,汝便宜反;不中者,可来前也。"归骑解刀竖之,翰一发便中刀镮,追骑乃散。

 既至,皝甚加恩礼。建元二年,从皝讨宇文归,临阵为流矢所中,卧病积时。后疾渐愈,于其家中骑马自试,或有人告翰私习骑,疑为非常。皝素忌之,遂赐死焉。翰临死谓使者曰:"翰怀疑外奔,罪不容诛,不能以骸骨委贼庭,故归罪有司。天慈曲愍,不肆之市朝,今日之死,翰之生也。但逆胡跨据神州,中原未靖,翰常克心自誓,志吞丑虏,上成先王遗旨,下谢山海之责。不图此心不遂,没有余恨,命也奈何!"仰药而死。

 阳裕,字士伦,右北平无终人也。少孤,兄弟皆早亡,单茕独立,虽宗族无能识者,惟叔父耽幼而奇之,曰:"此儿非惟吾门之标秀,乃佐时之良器也。"刺史和演辟为主簿。王浚领州,转治中从事,忌而不能任。

 石勒既克蓟城,问枣嵩曰:"幽州人士,谁最可者?"嵩曰:"燕国刘翰,德素长者。北平阳裕,干事之才。"勒曰:"若如君言,王公何以不任?"嵩曰:"王公由不能任,所以为明公擒也。"勒方任之,裕乃微服潜遁。

 时鲜卑单于段眷为晋骠骑大将军、辽西公,雅好人物,虚心延裕。裕谓友人成泮曰:"仲尼喜佛肸之召,以匏瓜自喻,伊尹亦称何事非君,何使非民,圣贤尚如此,况吾曹乎!眷今召我,岂徒然哉!"泮曰:"今华夏分崩,***幅裂,轨迹所及,易水而已。欲偃蹇考槃,以待大通者,俟河之清也。人寿几何?古人以为白驹之叹。少游有云,郡掾足以荫后,况国相乎!卿追踪伊、孔,抑亦知机其神也。"裕乃应之。拜郎中令、中军将军,处上卿位。历事段氏五主,甚见尊重。

 段辽与皝相攻,裕谏曰:"臣闻亲仁善邻,国之宝也。慕容与国世为婚姻,且皝令德之主,不宜连兵构怨,凋残百姓。臣恐祸害之兴,将由于此。愿两追前失,通款如初,使国家有太山之安,苍生蒙息肩之惠。"辽不从。出为燕郡太守。石季龙克令支,裕以郡降,拜北平太守,征为尚书左丞。

 段辽之请迎于季龙也,裕以左丞领征东麻秋司马。秋败,裕为军人所执,将诣皝。皝素闻裕名,即命释其囚,拜郎中令,迁大将军左司马。东破高句丽,北灭宇文归,皆豫其谋,皝甚器重之。及迁都和龙,裕雅有巧思,皝所制城池宫阖,皆裕之规模。裕虽仕皝日近,宠秩在旧人之右,性谦恭清俭,刚简慈笃,虽历居朝端,若布衣之士。士大夫流亡羁绝者,莫不经营收葬,存恤孤遗,士无贤不肖皆倾身待之,是以所在推仰。

 初,范阳卢谌每称之曰:"吾及晋之清平,历观朝士多矣,忠清简毅,笃信义烈,如阳士伦者,实亦未几。"及死,皝甚悼之,时年六十二。

 《晋书》 唐?房玄龄等

求《三国演义》的摘抄(精彩段落)

第一吕布,第2周泰,第3关羽,第4张飞,第5马超,第6太史慈,第7赵云,第8韩当,第9黄忠,第10夏侯惇, 其实十大悍将很难排的,夏侯惇和夏侯渊和许褚都是悍将啊,以上都是我玩三国志11排出来的

三国演义第五回是什么

《三国演义》(全名为《三国志通俗演义》,又称《三国志演义》)是元末明初***家罗贯中创作的长篇章回体历史演义***。这本名著可谓是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青年,其中的著名故事主要有以下几个:

1.草船借箭

周瑜听闻诸葛亮早已知晓他借蒋干除去蔡瑁、张允的事,愈发觉得诸葛亮会是心头大患。于是他故意诘难诸葛亮,让诸葛亮在10天内造好10万支箭。诸葛亮当下妙计一出,让人在船上放满草垛。等到作战那天曹操见漫天大雾,担心出兵会失利,于是命手下朝船放箭。此时诸葛亮正和心惊胆战的鲁肃喝酒。船的一边箭满了,他又把船掉转方向收箭。直到所有草人都密密麻麻的插满箭,他才令船急回,并让士兵大喊:“谢丞相箭!”周瑜钦点完箭后,更是自叹不如。

2.火烧赤壁

曹操率大军攻打吴国,吴蜀联合抗曹。因魏军不善水战,孔明、周瑜决定火攻。庞统***意投奔曹操,建议魏军船只用铁索连在一起抵御风浪。孔明推测出东风将至。黄盖带数十条船降魏,船里装满柴草。快到魏军时,黄盖点燃柴草,火借风势向魏军烧去。魏军不熟水性船又连在了一起,可谓死伤无数,战况惨重,最终以魏军逃跑的结局告终。也因此留下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俗语

3.三英战吕布

东汉末年,各诸侯带各路兵马讨伐董贼。董卓派华雄迎战,被关羽杀了。董卓听说华雄被杀,悲痛万分,立派吕布迎战。张飞冲杀上去,连战五十回合。在此之后关羽、刘备也上阵,三个人把吕布围在当中,如同走马灯般的轮流厮杀,吕布毕竟难敌三人,渐渐觉得难以招架,拍马冲出了包围圈逃了。

《旧唐书》卷一百一十 列传第六十

第五回 发矫诏诸镇应曹公 破关兵三英战吕布

却说陈宫临欲下手杀曹操,忽转念曰:“我为国家跟他到此,杀之不义。不

若弃而他往。”插剑上马,不等天明,自投东郡去了。操觉,不见陈宫,寻思:

“此人见我说了这两句,疑我不仁,弃我而去;吾当急行,不可久留。”遂连夜

到陈留,寻见父亲,备说前事;欲散家资,招募义兵。父言:“资少恐不成事。

此间有孝廉卫弘,疏财仗义,其家巨富;若得相助,事可图矣。”

操置酒张筵,拜请卫弘到家,告曰:“今汉室无主,董卓专权,欺君害民,

天下切齿。操欲力扶社稷,恨力不足。公乃忠义之士,敢求相助!”卫弘曰:

“吾有是心久矣,恨未遇英雄耳。既孟德有大志,愿将家资相助。”操大喜;于

是先发矫诏,驰报各道,然后招集义兵,竖起招兵白旗一面,上书“忠义”二字。

不数日间,应募之士,如雨骈集。

一日,有一个阳平卫国人,姓乐,名进,字文谦,来投曹操。又有一个山阳

巨鹿人,姓李,名典,字曼成,也来投曹操。操皆留为帐前吏。又有沛国谯人夏

侯敦,字元让,乃夏侯婴之后;自小习枪棒;年十四从师学武,有人辱骂其师,

敦杀之,逃于外方;闻知曹操起兵,与其族弟夏侯渊两个,各引壮士千人来会。

此二人本操之弟兄:操父曹嵩原是夏侯氏之子,过房与曹家,因此是同族。不数

日,曹氏兄弟曹仁、曹洪各引兵千余来助。曹仁字子孝,曹洪字子廉:二人弓马

熟娴,武艺精通。操大喜,于村中调练军马。卫弘尽出家财,置办衣甲旗幡。四

方送粮食者,不计其数。

时袁绍得操矫诏,乃聚麾下文武,引兵三万,离渤海来与曹操会盟。操作檄

文以达诸郡。檄文曰:

“操等谨以大义布告天下:董卓欺天罔地,灭国弑君;秽乱宫禁,残害生灵;

狼戾不仁,罪恶充积!今奉天子密诏,大集义兵,誓欲扫清华夏,剿戮群凶。望

兴义师,共泄公愤;扶持王室,拯救黎民。檄文到日,可速奉行!”

操发檄文去后,后镇诸侯皆起兵相应:第一镇,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第二

镇,冀州刺史韩馥。第三镇,豫州刺史孔伷。第四镇,兖州刺史刘岱。第五镇,

河内郡太守王匡。第六镇,陈留太守张邈。第七镇,东郡太守乔瑁。第八镇,山

阳太守袁遗。第九镇,济北相鲍信。第十镇,北海太守孔融。第十一镇,广陵太

守张超。第十二镇,徐州刺史陶谦。第十三镇,西凉太守马腾。第十四镇,北平

太守公孙瓒。第十五镇,上党太守张杨。第十六镇,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第十

七镇,祁乡侯渤海太守袁绍。诸路军马,多少不等,有三万者,有一二万者,各

领文官武将,投洛阳来。

且说北平太守公孙瓒,统领精兵一万五千,路经德州平原县。正行之间,遥

见桑树丛中,一面黄旗,数骑来迎。瓒视之,乃刘玄德也。瓒问曰:“贤弟何故

在此?”玄德曰:“旧日蒙兄保备为平原县令,今闻大军过此,特来奉候,就请

兄长入城歇马。”瓒指关、张而问曰:“此何人也?”玄德曰:“此关羽、张飞,

备结义兄弟也。”瓒曰:“乃同破黄巾者乎?”玄德曰:“皆此二人之力。”瓒

曰:“今居何职?”玄德答曰:“关羽为马弓手,张飞为步弓手。”瓒叹曰:

“如此可谓埋没英雄!今董卓作乱,天下诸侯共往诛之。贤弟可弃此卑官,一同

讨贼,力扶汉室,若何?”玄德曰:“愿往。”张飞曰:“当时若容我杀了此贼,

免有今日之事。”云长曰:“事已至此,即当收拾前去。”

玄德、关、张引数骑跟公孙瓒来,曹操接着。众诸侯亦陆续皆至,各自安营

下寨,连接二百余里。操乃宰牛杀马,大会诸侯,商议进兵之策。太守王匡曰:

“今奉大义,必立盟主;众听约束,然后进兵。”操曰:“袁本初四世三公,门

多故吏,汉朝名相之裔,可为盟主。”绍再三推辞,众皆曰非本初不可,绍方应

允。次日筑台三层,遍列五方旗帜,上建白旄黄钺,兵符将印,请绍登坛。绍整

衣佩剑,慨然而上,焚香再拜。其盟曰:

“汉室不幸,皇纲失统。贼臣董卓,乘衅纵害,祸加至尊,虐流百姓。绍等

惧社稷沦丧,纠合义兵,并赴国难。凡我同盟,齐心戮力,以致臣节,必无二志。

有渝此盟,俾坠其命,无克遗育。皇天后土,祖宗明灵,实皆鉴之!”

读毕,歃血。众因其辞气慷慨,皆涕泗横流。歃血已罢,下坛。众扶绍升帐

而坐,两行依爵位年齿分列坐定。操行酒数巡,言曰:“今日既立盟主,各听调

遣,同扶国家,勿以强弱计较。”袁绍曰:“绍虽不才,既承公等推为盟主,有

功必赏,有罪必罚。国有常刑,军有纪律。各宜遵守,勿得违犯。”众皆曰惟命

是听。绍曰:“吾弟袁术总督粮草,应付诸营,无使有缺。更须一人为先锋,直

抵汜水关挑战。余各据险要,以为接应。”

长沙太守孙坚出曰:“坚愿为前部。”绍曰:“文台勇烈,可当此任。”坚

遂引本部人马杀奔汜水关来。守关将士,差流星马往洛阳丞相府告急。董卓自专

大权之后,每日饮宴。李儒接得告急文书,径来禀卓。卓大惊,急聚众将商议。

温侯吕布挺身出曰:“父亲勿虑。关外诸侯,布视之如草芥;愿提虎狼之师,尽

斩其首,悬于都门。”卓大喜曰:“吾有奉先,高枕无忧矣!”言未绝,吕布背

后一人高声出曰:“割鸡焉用牛刀?不劳温侯亲往。吾斩众诸侯首级,如探囊取

物耳!”卓视之,其人身长九尺,虎体狼腰,豹头猿臂;关西人也,姓华,名雄。

卓闻言大喜,加为骁骑校尉。拨马步军五万,同李肃、胡轸、赵岑星夜赴关迎敌。

众诸侯内有济北相鲍信,寻思孙坚既为前部,怕他夺了头功,暗拨其弟鲍忠,

先将马步军三千,径抄小路,直到关下搦战。华雄引铁骑五百,飞下关来,大喝:

“贼将休走!”鲍忠急待退,被华雄手起刀落,斩于马下,生擒将校极多。华雄

遣人赍鲍忠首级来相府报捷,卓加雄为都督。

却说孙坚引四将直至关前。那四将?——第一个,右北平土垠人,姓程,名

普,字德谋,使一条铁脊蛇矛;第二个,姓黄,名盖,字公覆,零陵人也,使铁

鞭;第三个,姓韩,名当,字义公,辽西令支人也,使一口大刀;第四个,姓祖,

名茂,字大荣,吴郡富春人也,使双刀。孙坚披烂银铠,裹赤帻,横古锭刀,骑

花鬃马,指关上而骂曰:“助恶匹夫,何不早降!”华雄副将胡轸引兵五千出关

迎战。程普飞马挺矛,直取胡轸。斗不数合,程普刺中胡轸咽喉,死于马下。坚

挥军直杀至关前,关上矢石如雨。孙坚引兵回至梁东屯住,使人于袁绍处报捷,

就于袁术处催粮。

或说术曰:“孙坚乃江东猛虎;若打破洛阳,杀了董卓,正是除狼而得虎也。

今不与粮,彼军必散。”术听之,不发粮草。孙坚军缺食,军中自乱,细作报上

关来。李肃为华雄谋曰:“今夜我引一军从小路下关,袭孙坚寨后,将军击其前

寨,坚可擒矣。”雄从之,传令军士饱餐,乘夜下关。是夜月白风清。到坚寨时,

已是半夜,鼓噪直进。坚慌忙披挂上马,正遇华雄。两马相交,斗不数合,后面

李肃军到,竟天价放起火来。坚军乱窜。众将各自混战,止有祖茂跟定孙坚,突

围而走。背后华雄追来。坚取箭,连放两箭,皆被华雄躲过。再放第三箭时,因

用力太猛,拽折了鹊画弓,只得弃弓纵马而奔。祖茂曰:“主***上赤帻射目,

为贼所识认。可脱帻与某戴之。”坚就脱帻换茂盔,分两路而走。雄军只望赤帻

者追赶,坚乃从小路得脱。祖茂被华雄追急,将赤帻挂于人家烧不尽的庭柱上,

却入树林潜躲。华雄军于月下遥见赤帻,四面围定,不敢近前。用箭射之,方知

是计,遂向前取了赤帻。祖茂于林后杀出,挥双刀欲劈华雄;雄大喝一声,将祖

茂一刀砍于马下。杀至天明,雄方引兵上关。

程普、黄盖、韩当都来寻见孙坚,再收拾军马屯紥。坚为折了祖茂,伤感不

已,星夜遣人报知袁绍。绍大惊曰:“不想孙文台败于华雄之手!”便聚众诸侯

商议。众人都到,只有公孙瓒后至,绍请入帐列坐。绍曰:“前日鲍将军之弟不

遵调遣,擅自进兵,杀身丧命,折了许多军士;今者孙文台又败于华雄:挫动锐

气,为之奈何?”诸侯并皆不语。绍举目遍视,见公孙瓒背后立着三人,容貌异

常,都在那里冷笑。绍问曰:“公孙太守背后何人?”瓒呼玄德出曰:“此吾自

幼同舍兄弟,平原令刘备是也。”曹操曰:“莫非破黄巾刘玄德乎?”瓒曰:

“然。”即令刘玄德拜见。瓒将玄德功劳,并其出身,细说一遍。绍曰:“既是

汉室宗派,取坐来。”命坐。备逊谢。绍曰:“吾非敬汝名爵,吾敬汝是帝室之

胄耳。”玄德乃坐于末位,关、张叉手侍立于后。

忽探子来报:“华雄引铁骑下关,用长竿挑着孙太守赤帻,来寨前大骂搦战。”

绍曰:“谁敢去战?”袁术背后转出骁将俞涉曰:“小将愿往。”绍喜,便著俞

涉出马。即时报来:“俞涉与华雄战不三合,被华雄斩了。”众大惊。太守韩馥

曰:“吾有上将潘凤,可斩华雄。”绍急令出战。潘凤手提大斧上马。去不多时,

飞马来报:“潘凤又被华雄斩了。”众皆失色。绍曰:“可惜吾上将颜良、文丑

未至!得一人在此,何惧华雄!”言未毕,阶下一人大呼出曰:“小将愿往斩华

雄头,献于帐下!”众视之,见其人身长九尺,髯长二尺,丹凤眼,卧蚕眉,面

如重枣,声如巨钟,立于帐前。绍问何人。公孙瓒曰:“此刘玄德之弟关羽也。”

绍问现居何职。瓒曰:“跟随刘玄德充马弓手。”帐上袁术大喝曰:“汝欺吾众

诸侯无大将耶?量一弓手,安敢乱言!与我打出!”曹操急止之曰:“公路息怒。

此人既出大言,必有勇略;试教出马,如其不胜,责之未迟。”袁绍曰:“使一

弓手出战,必被华雄所笑。”操曰:“此人仪表不俗,华雄安知他是弓手?”关

公曰:“如不胜,请斩某头。”操教酾热酒一杯,与关公饮了上马。关公曰:

“酒且斟下,某去便来。”出帐提刀,飞身上马。众诸侯听得关外鼓声大振,喊

声大举,如天摧地塌,岳撼山崩,众皆失惊。正欲探听,鸾铃响处,马到中军,

云长提华雄之头,掷于地上。其酒尚温。后人有诗赞之曰:

“威镇乾坤第一功,辕门画鼓响冬冬。云长停盏施英勇,酒尚温时斩华雄。”

曹操大喜。只见玄德背后转出张飞,高声大叫:“俺哥哥斩了华雄,不就这

里杀入关去,活拿董卓,更待何时!”袁术大怒,喝曰:“俺大臣尚自谦让,量

一县令手下小卒,安敢在此耀武扬威!都与赶出帐去!”曹操曰:“得功者赏,

何计贵贱乎?”袁术曰:“既然公等只重一县令,我当告退。”操曰:“岂可因

一言而误大事耶?”命公孙瓒且带玄德、关、张回寨。众官皆散。曹操暗使人赍

牛酒抚慰三人。

却说华雄手下败军,报上关来。李肃慌忙写告急文书,申闻董卓。卓急聚李

儒、吕布等商议。儒曰:“今失了上将华雄,贼势浩大。袁绍为盟主,绍叔袁隗,

现为太傅;倘或里应外合,深为不便,可先除之。请丞相亲领大军,分拨剿捕。”

卓然其说,唤李傕、郭汜领兵五百,围住太傅袁隗家,不分老幼,尽皆诛绝,

先将袁隗首级去关前号令。卓遂起兵二十万,分为两路而来:一路先令李傕、

郭汜引兵五万,把住汜水关,不要厮杀;卓自将十五万,同李儒、吕布、樊稠、

张济等守虎牢关。这关离洛阳五十里。军马到关,卓令吕布领三万军,去关前紥

住大寨。卓自在关上屯住。

流星马探听得,报入袁绍大寨里来。绍聚众商议。操曰:“董卓屯兵虎牢,

截俺诸侯中路,今可勒兵一半迎敌。”绍乃分王匡、乔瑁、鲍信、袁遗、孔融、

张杨、陶谦、公孙瓒八路诸侯,往虎牢关迎敌。操引军往来救应。八路诸侯,各

自起兵。河内太守王匡,引兵先到。吕布带铁骑三千,飞奔来迎。王匡将军马列

成阵势,勒马门旗下看时,见吕布出阵: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棉百

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弓箭随身,手持画戟,坐下

嘶风赤兔马:果然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王匡回头问曰:“谁敢出战?”

后面一将,纵马挺枪而出。匡视之,乃河内名将方悦。两马相交,无五合,被吕

布一戟刺于马下,挺戟直冲过来。匡军大败,四散奔走。布东西冲杀,如入无人

之境。幸得乔瑁、袁遗两军皆至,来救王匡,吕布方退。三路诸侯,各折了些人

马,退三十里下寨。随后五路军马都至,一处商议,言吕布英雄,无人可敌。

正虑间,小校报来:“吕布搦战。”八路诸侯,一齐上马。军分八队,布在

高冈。遥望吕布一簇军马,绣旗招飐,先来冲阵。上党太守张杨部将穆顺,出马

挺枪迎战,被吕布手起一戟,刺于马下。众大惊。北海太守孔融部将武安国,使

铁锤飞马而出。吕布挥戟拍马来迎。战到十余合,一戟砍断安国手腕,弃锤于地

而走。八路军兵齐出,救了武安国。吕布退回去了。众诸侯回寨商议。曹操曰:

“吕布英勇无敌,可会十八路诸侯,共议良策。若擒了吕布,董卓易诛耳。”

正议间,吕布复引兵搦战。八路诸侯齐出。公孙瓒挥槊亲战吕布。战不数合,

瓒败走。吕布纵赤兔马赶来。那马日行千里,飞走如风。看看赶上,布举画戟望

瓒后心便刺。傍边一将,圆睁环眼,倒竖虎须,挺丈八蛇矛,飞马大叫:“三姓

家奴休走!燕人张飞在此!”吕布见了,弃了公孙瓒,便战张飞。飞抖擞精神,

酣战吕布。连斗五十余合,不分胜负。云长见了,把马一拍,舞八十二斤青龙偃

月刀,来夹攻吕布。三匹马丁字儿厮杀。战到三十合,战不倒吕布。刘玄德掣双

股剑,骤黄鬃马,刺斜里也来助战。这三个围住吕布。转灯儿般厮杀。八路人马,

都看得呆了。吕布架隔遮拦不定,看着玄德面上,虚刺一戟,玄德急闪。吕布荡

开阵角,倒拖画戟,飞马便回。三个那里肯舍,拍马赶来。八路军兵,喊声大震,

一齐掩杀。吕布军马望关上奔走;玄德、关、张随后赶来。古人曾有篇言语,单

道着玄德、关、张三战吕布:

“汉朝天数当桓灵,炎炎红日将西倾。奸臣董卓废少帝,刘协懦弱魂梦惊。

曹操传檄告天下,诸侯奋怒皆兴兵。议立袁绍作盟主,誓扶王室定太平。温侯吕

布世无比,雄才四海夸英伟。护躯银铠砌龙鳞,束发金冠簪雉尾。参差宝带兽平

吞,错落锦袍飞凤起。龙驹跳踏起天风,画戟荧煌射秋水。出关搦战谁敢当?诸

侯胆裂心惶惶。踊出燕人张冀德,手持蛇矛丈八枪。虎须倒竖翻金线,环眼圆睁

起电光。酣战未能分胜败,阵前恼起关云长。青龙宝刀灿霜雪,鹦鹉战袍飞蛱蝶。

马蹄到处鬼神嚎,目前一怒应流血。枭雄玄德掣双锋,抖擞天威施勇烈。三人围

绕战多时,遮拦架隔无休歇。喊声震动天地翻,杀气迷漫牛斗寒。吕布力穷寻走

路,遥望家山拍马还。倒拖画杆方天戟,乱散销金五彩幡。顿断绒绦走赤兔,翻

身飞上虎牢关。”

三人直赶吕布到关下,看见关上西风飘动青罗伞盖。张飞大叫:“此必董卓!

追吕布有甚强处?不如先拿董贼,便是斩草除根!”拍马上关,来擒董卓。正是:

擒贼定须擒贼首,奇功端的待奇人。未知胜负如何,且听下文分解。

 ○李光弼 王思礼 邓景山 辛云京

 李光弼,营州柳城人。其先,契丹之酋长。父楷洛,***初,左羽林将军同正、朔方节度副使,封蓟国公,以骁果闻。光弼幼持节行,善骑射,能读班氏《汉书》。少从戎,严毅有大略,起家左卫郎。丁父忧,终丧不入妻室。

 天宝初,累迁左清道率兼安北都护府、朔方都虞候。五载,河西节度王忠嗣补为兵马使,充赤水军使。忠嗣遇之甚厚,常云:"光弼必居我位。"边上称为名将。八载,充节度副使,封蓟郡公。十一载,拜单于副使都护。十三载,朔方节度安思顺奏为副使、知留后事。思顺爱其材,欲妻之,光弼称疾辞官。陇右节度哥舒翰闻而奏之,得还京师。禄山之乱,封常清、高仙芝战败,斩于潼关。又以哥舒翰率师拒贼。寻命郭子仪为朔方节度,收兵河西。玄宗眷求良将,委以河北、河东之事,以问子仪,子仪荐光弼堪当阃寄。十五载正月,以光弼为云中太守,摄御史大夫,充河东节度副使、知节度事。二月,转魏郡太守、河北道***访使,以朔方兵五千会郭子仪军,东下井陉,收常山郡。贼将史思明以卒数万来援常山,追击破之,进收藁城等十余县,南攻赵郡。三月八日,光弼兼范阳长史、河北节度使,拔赵郡。自禄山反,常山为战场,死人蔽野,光弼酹其尸而哭之,为贼幽闭者出之,誓平寇难,以慰其心。六月,与贼将蔡希德、史思明、尹子奇战于常山郡之嘉山,大破贼党,斩首万计,生擒四千。思明露发跣足,奔于博陵。河北归顺者十余郡。

 光弼以范阳禄山之巢穴,将先断之,使将绝根本。会哥舒翰潼关失守,玄宗幸蜀,人心惊骇。肃宗理兵于灵武,遣中使刘智达追光弼、子仪赴行在,授光弼户部尚书,兼太原尹、北京留守、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以景城、河间之卒五千赴太原。时节度王承业军政不修,诏御史崔众交兵于河东。众侮易承业,或裹甲持枪,突入承业厅事玩谑之。光弼闻之素不平。至是,交众兵于光弼。众以麾下来,光弼出迎,旌旗相接而不避。光弼怒其无礼,又不即次兵,令收系之。顷中使至,除众御史中丞,怀其敕问众所在。光弼曰:"众有罪,系之矣!"中使以敕示光弼,光弼曰:"今只斩侍御史;若宣制命,即斩中丞;若拜宰相,亦斩宰相。"中使惧,遂寝之而还。翌日,以兵仗围众,至碑堂下斩之,威震三军。命其亲属吊之。

 二年,贼将史思明、蔡希德、高秀岩、牛廷玠等四伪帅率众十余万来攻太原。光弼经河北苦战,精兵尽赴朔方,麾下皆乌合之众,不满万人。思明谓诸将曰:"光弼之兵寡弱,可屈指而取太原,鼓行而西,图河陇、朔方,无后顾矣!"光弼所部将士闻之皆惧,议欲修城以待之,光弼曰:"城周四十里,贼垂至,今兴功役,是未见敌而自疲矣。"乃躬率士卒百姓外城掘壕以自固。作堑数十万,众莫知所用。及贼攻城于外,光弼即令增垒于内,环辄补之。贼城外诟詈戏侮者,光弼令穿地道,一夕而擒之,自此贼将行皆视地,不敢逼城。强弩发石以击之,贼骁将劲卒死者十二三。城中长幼咸伏其勤智,懦兵增气而皆欲出战。史思明揣知之,先归,留蔡希德等攻之。月余,我怒而寇怠,光弼率敢死之士出击,大破之,斩首七万余级,军资器械一皆委弃。贼始至及遁,五十余日,光弼设小幕,宿于城东南隅,有急即应,行过府门,未尝回顾。贼退三日,决军事毕,始归府第。转检校司徒,收清夷、横野等军,擒贼将李弘义以归。诏曰:"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司徒、兼户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御史大夫、鸿胪卿、太原尹、北京留守、河东节度副大使、蓟国公光弼,全德挺生,英才间出,干城御侮,坐甲安边。可守司空、兼兵部尚书、中书门下平章事,进封魏国公,食实封八百户。"

 乾元元年,与关内节度使王思礼入朝,敕朝官四品已上出城迎谒。迁侍中,改封郑国公。二年七月,制曰:"元帅之任,实属于师贞;左军之先,谅资于邦杰。自非道申启沃,学富韬钤,则何以翊分阃而专征,膺凿门而受律。求诸将相,允得其人。司空、兼侍中、郑国公光弼,器识弘远,志怀沉毅,蕴孙、吴之略,有文武之材。往属艰难,备彰忠勇,协风云而经始,保宗社于阽危。由是出备长城,入扶大厦,茂功悬于日月,嘉绩被于岩廊。属残寇犹虞,总戎有命,用择惟贤之佐,式弘建亲之典。必能缉宁邦国,协赞天人,誓于丹浦之师,剿彼绿林之盗。载明朝奖,爰籍旧勋。宜副出车之命,仍践分麾之宠。为天下兵马元帅赵王系之副,知节度行营事。"八月,兼幽州大都督府长史、河北节度支度营田经略等使,余如故。与九节度兵围安庆绪于相州,拔有日矣。史思明自范阳来救,属绝粮道,光弼身先士卒,苦战胜之。属大风晦冥,诸将引众而退,所在剽掠,唯光弼所部不散。东京留守崔圆、河南尹苏震南奔襄阳,郭于仪率众屯于谷水。史思明因杀安庆绪,即伪位,纵兵河南。加光弼太尉、兼中书令,代郭子仪为朔方节度、兵马副元帅,以东师委之。左厢兵马使张用济承子仪之宽,惧光弼之令,与诸将颇有异议,欲逗留其众。光弼以数千骑出次汜水县,用济单骑迎谒,即斩于辕门。诸将慑伏,都兵马使仆固怀恩先期而至。

 初,光弼次汴州,闻思明悉众且至,谓许叔冀曰:"大夫能守此城浃旬,我必将兵来救。"叔冀曰:"诺。"光弼还东京,思明至汴,叔冀与战不利,遂与董秦、梁浦、刘从谏率众降思明。贼势甚炽,遣梁浦、刘从谏、田神功等将兵徇江淮,谓之曰:"收得其地,每人贡两船玉帛。"思明乘胜而西。光弼整众徐行,至洛,谓留守韦陟曰:"贼乘邺下之胜,再犯王畿,按甲以挫其锋,不利速战。洛城非御备之所,公计若何?"陟曰:"加兵陕州,退守潼关,据险以待之,足挫其锐矣!"光弼曰:"此盖兵家常势,非用奇之策也。夫两军相寇,贵进尺寸之间耳。今委五百里而不顾,是张贼势也。若移军河阳,北阻泽潞、三城以抗,胜则擒之,败则自守,表里相应,使贼不敢西侵,此则猿臂之势也。夫辨朝廷之礼,光弼不如公;论军旅之事,公不如光弼。"陟无以应。判官韦损曰:"东京帝宅,侍中何不守之?"光弼曰:"若守洛城,汜水、崿岭皆须人守,子为兵马判官,能守之乎?"遂移牒留守及河南尹并留司官、坊市居人,出城避寇,空其城,率军士运油铁诸物,以为战守之备。时史思明已至偃师,光弼悉军赴河阳。贼已至洛城,光弼军方至石桥。日暮,令秉炬徐行,与贼相随,而不敢来犯。乙夜,入河阳三城。排阅守备,号令严明,与士卒同甘苦,咸誓力战。贼惮光弼威略,顿兵白马寺,南不出百里,西不敢犯宫阙,于河阳南筑月城,掘壕以拒光弼。十月,贼攻城。于中潬城西大破逆党五千余众,斩首千余级,生擒五百余人,溺死者大半。

 初,光弼谓李抱玉曰:"将军能为我守南城二日乎?"抱玉曰:"过期若何?"光弼曰:"过期而救不至,任弃也。"抱玉禀命,勒兵守南城,将陷,抱玉绐贼曰:"吾粮尽,明日当降。"贼众大喜,敛军以俟之。抱玉复得缮完设备,明日,坚壁请战。贼怒见欺,急攻之。抱玉出奇兵,表里夹击,杀伤甚众,贼帅周挚领军而退。光弼自将于中潬城,城外置栅,栅外大掘堑,阔二丈,深亦如之。周挚舍南城,并力攻中潬。光弼命荔非元礼出劲卒于羊马城以拒贼。光弼于城东北角树小红旗,下望贼军。贼恃众直逼其城,以车二乘载木鹅、蒙冲、斗楼、橦车随其后,督兵填城下堑,三面各八道过其兵,又当堑开栅,各置一门。光弼遥望贼逼城,使人语荔非元礼曰:"中丞看贼填堑开栅过兵,居然不顾,何也?"元礼报曰:"太尉拟守乎,拟战乎?"光弼曰:"战。"元礼曰:"若战,贼为我填堑,复何嫌也!"光弼曰:"吾智不及公,公其勉之!"元礼俟栅开,率其勇敢出战,一逼贼军,退走数百步。元礼料敌阵坚,虽出处驰突,不足破贼,收军稍退,以怠其寇而攻之。光弼望见收军,大怒,使人唤元礼,欲按军令。元礼曰:"战正忙,唤作何物?"良久,令军中鼓噪出栅门,徒搏齐进,贼大溃。

 周挚复整军押北城而下,将攻之。光弼遽率众入北城,登城望曰:"彼虽众,乱而嚣,不足惧也。当为公等日午而破之。"命出将战。及期,不决,谓诸将曰:"向来战,何处最坚而难犯?"或曰:"西北角。"遽命郝玉曰:"尔往击之。"玉曰:"玉,步卒也,请骑军五百翼之。"光弼与之三百。又问:"何处最坚?"曰:"东南隅。"即命论惟贞以所部往击之。对曰:"贞,蕃将也,不知步战,请铁骑三百。"与之百。光弼又出赐马四十匹分给,且令之曰:"尔等望吾旗而战,若麾旗缓,任尔观望便宜;吾旗连麾三至地,则万众齐入,生死以之,少退者斩无舍。"玉策马赴贼,有一人将援枪刺贼,洞马腹,连刺数人;一人逢贼,不战而退。光弼召不战者斩,赏援枪者绢五百疋。须臾,郝玉奔归。光弼望之,惊曰:"郝玉退,吾事危矣。"命左右取玉头来。玉见使者曰:"马中箭,非敢败也。"使者驰报,光弼令换马遣之。玉换马复入,决死而前。光弼连麾,三军望旗俱进,声动天地,一鼓而贼大溃,斩万余级,生擒八千余人,军资器械粮储数万计,临阵擒其大将徐璜玉、李秦授、周挚。其大将安太清走保怀州。思明不知挚等败,尚攻南城。光弼悉驱俘囚临河以示之,杀数十人以威之,余众惧,投河赴南岸,光弼皆斩之。初,光弼将战,谓左右曰:"战,危事,胜负系之。光弼位为三公,不可死于贼手,苟事之不捷,继之以死。"及是击贼,常纳短刀于靴中,有决死之志,城上面西拜舞,三军感动。贼既败走,光弼收怀州,思明来救,迎击于沁水之上,又败之。城将安太清极力拒守,月余不下。光弼令仆固怀恩、郝玉由地道而入,得其军号,乃登陴大呼,我师同登,城遂拔。生擒安太清、周挚、杨希文等,送于阙下,即日怀州平。以功进爵临淮郡王,累加实封至一千五百户。

 观军容使鱼朝恩屡言贼可灭之状,朝旨令光弼速收东都。光弼屡表:"贼锋尚锐,请候时而动,不可轻进。"仆固怀恩又害光弼之功,潜附朝恩,言贼可灭。由是中使督战,光弼不获已,进军列阵于北邙山下。贼悉精锐来战,光弼败绩,军资器械并为贼所有。时李抱玉亦弃河阳,光弼渡河保闻喜。朝旨以怀恩异同致败,优诏征之。光弼自河中入朝,抗表请罪,诏释之。光弼恳让太尉,遂加开府仪同三司、侍中、河南尹、行营节度使;俄复拜太尉,充河南、淮南、山南东道、荆南等副元帅,侍中如故,出镇临淮。史朝义乘邙山之胜,寇申、光等十三州,自领精骑围李岑于宋州。将士皆惧,请南保扬州,光弼径赴徐州以镇之,遣田神功击败之。浙东贼首袁晁攻剽郡县,浙东大乱。光弼分兵除讨,克定江左,人心乃安。

 初,光弼将止临淮,在道舁疾而行。监军使以袁晁方扰江淮,光弼兵少,请保润州以避其锋。光弼曰:"朝廷寄安危于我,今贼虽强,未测吾众寡,若出其不意,当自退矣。"遂径往泗州。光弼未至河南也,田神功平刘展后,逗留于扬府,尚衡、殷仲卿相攻于兖、郓、来瑱旅拒于襄阳,朝廷患之。及光弼轻骑至徐州,史朝义退走,田神功遽归河南,尚衡、殷仲卿、来瑱皆惧其威名,相继赴阙。宝应元年,进封临淮王,赐铁券,图形凌烟阁。

 广德初,吐蕃入寇京畿,代宗诏征天下兵。光弼与程元振不协,迁延不至。十月,西戎犯京师,代宗幸陕。朝廷方倚光弼为援,恐成嫌疑,数诏问其母。吐蕃退,乃除光弼东都留守,以察其去就。光弼伺知之,辞以久待敕不至,且归徐州,欲收江淮租赋以自给。代宗还京,二年正月,遣中使往宣慰。光弼母在河中,密诏子仪舆归京师。其弟光进,与李辅国同掌禁兵,委以心膂。至是,以光进为太子太保、兼御史大夫、凉国公、渭北节度使,上遇之益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