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书云:“下手工夫,觉此心无时宁静。妄心固动也,照心亦动也;心既恒动,则无刻暂停也。”
是有意于求宁静,是以愈不宁静耳。夫妄心则动也,照心非动也;恒照则恒动恒静,天地之所以恒久而不已也。照心固照也,妄心亦照也;其为物不贰,则其生物不息,有刻暂停则息矣,非至诚无息之学矣。
来书云:“良知亦有起处”云云。
此或听之未审。良知者,心之本体,即前所谓恒照者也。心之本体,无起无不起,虽妄念之发,而良知未尝不在,但人不知存,则有时而或放耳;虽昏塞之极,而良知未尝不明,但人不知察,则有时而或蔽耳,虽有时而或放,其体实未尝不在也,存之而已耳;虽有时而或蔽,其体实未尝不明也,察之而已耳。若谓良知亦有起处,则是有时而不在也,非其本体之谓矣。
来书云:“前日精一之论,即作圣之功否?”
“精一”之“精”以理言,“精神”之“精”以气言。理者气之条理,气者理之运用;无条理则不能运用,无运用则亦无以见其所谓条理者矣。精则精,精则明,精则一,精则神,精则诚;一则精,一则明,一则神,一则诚:原非有二事也。后世儒者之说与养生之说各滞于一偏,是以不相为用。前日“精一”之论,虽为原静爱养精神而发,然而作圣之功,实亦不外是矣。
来书云“元神、元气、元精,必各有寄藏发生之处,又有真阴之精、真阳之气”云云。
夫良知一也,以其妙用而言谓之神,以其流行而言谓之气,以其凝聚而言谓之精,安可以形象方所求哉?真阴之精,即真阳之气之母;真阳之气,即真阴之精之父;阴根阳,阳根阴,亦非有二也。苟吾良知之说明,则凡若此类皆可以不言而喻。不然,则如来书所云“三关七返九还”之属,尚有无穷可疑者也。
来书云:“良知,心之本体,即所谓性善也,未发之中也,寂然不动之体也,廓然大公也。何常人皆不能而必待于学邪?中也,寂也,公也,既以属心之体,则良知是矣。今验之于心,知无不良,而中寂大公实未有也。岂良知复超然于体用之外乎?”
性无不善,故知无不良,良知即是未发之中,即是廓然大公,寂然不动之本体,***之所同具者也。但不能不昏蔽于物欲,故须学以去其昏蔽,然于良知之本体,初不能有加损于毫末也。知无不良,而中寂大公未能全者,是昏蔽之未尽去,而存之未纯耳。体即良知之体,用即良知之用,宁复有超然于体用之外者乎?
来书云:“周子曰‘主静’,程子曰‘动亦定,静亦定’,先生曰:‘定者心之本体,是静定也,决非不睹不闻、无思无为之谓,必常知、常存、常主于理之谓也。’夫常知、常存、常主于理,明是动也,已发也,何以谓之静?何以谓之本体?岂是静定也,又有以贯乎心之动静者邪?”
理无动者也。“常知、常存、常主于理”,即“不睹不闻、无思无为”之谓也。不睹不闻、无思无为,非槁木死灰之谓也。睹、闻、思、为一于理,而未尝有所睹、闻、思、为,即是动而未尝动也;所谓‘动亦定,静亦定’,体用一原”也。
来书云:“此心未发之体,其在已发之前乎?其在已发之中而为之主乎?其无前后内外而浑然之体者乎?今谓心之动静者,其主有事无事而言乎?其主寂然感通而言乎?其主循理从欲而言乎?若以循理为静,从欲为动,则于所谓动中有静,静中有动,动极而静,静极而动者,不可通矣。若以有事而感通为动,无事而寂然为静,则于所谓动而无动,静而无静者,不可通矣。若谓未发在已发之先,静而生动,是至诚有息也,圣人有复也,又不可矣。若谓未发在已发之中,则不知未发已发俱当主静乎?抑未发为静,而已发为动乎?抑未发已发俱无动无静乎?俱有动有静乎?幸教。”
“未发之中”即良知也,无前后内外而浑然一体者也。有事无事,可以言动静,而良知无分于有事无事也。寂然感通,可以言动静,而良知无分于寂然感通也。动静者所遇之时,心之本体固无分于动静也。理无动者也,动即为欲,循理则虽酬酢万变而未尝动也;从欲则虽槁心一念而未尝静也。动中有静,静中有动,又何疑乎?有事而感通,固可以言动,然而寂然者未尝有增也。无事而寂然,固可以言静,然而感通者未尝有减也。动而无动,静而无静,又何疑乎?无前后内外而浑然一体,则至诚有息之疑,不待解矣。未发在已发之中,而已发之中未尝别有未发者在;已发在未发之中,而未发之中未尝别有已发者存;是未尝无动静,而不可以动静分者也。
凡观古人言语,在以意逆志而得其大旨,若必拘滞于文义,则靡有孑遗者,是周果无遗民也。周子“静极而动”之说,苟不善观,亦未免有病。盖其意从“太极动而生阳,静而生阴”说来。太极生生之理,妙用无息,而常体不易。太极之生生,即阴阳之生生。就其生生之中,指其妙用无息者而谓之动,谓之阳之生,非谓动而后生阳也。就其生生之中,指其常体不易者而谓之静,谓之阴之生,非谓静而从生阴也。若果静而后生阴,动而后生阴,则是阴阳动静截然各自为一物矣。阴阳一气也,一气屈伸而为阴阳;动静一理也,一理隐显而为动静。春夏可以为阳为动,而未尝无阴与静也;秋冬可以为阴为静,而未尝无阳与动也。春夏此不息,秋冬此不息,皆可谓之阳、谓之动也;春夏此常体,秋冬此常体,皆可谓之阴、谓之静也。自元会运世岁月日时,以至刻杪忽微,莫不皆然,所谓动静无端,阴阳无始,在知道者默而识之,非可以言语穷也。若只牵文泥句,比拟仿像,则所谓心从法华转,非是转法华矣。
来书云:“尝试于心,喜怒忧惧之感发也,虽动气之极,而吾心良知一觉,即罔然消阻,或遏于初,或制于中,或悔于后。然则良知常若居优闲无事之地而为之主,于喜怒忧惧若不与焉者,何欤?”
知此则知未发之中,寂然不动之体,而有发而中节之和,感而遂通之妙矣。然谓良知常若居于优闲无事之地,语尚有病。盖良知虽不滞于喜怒忧惧,而喜怒忧惧亦不外于良知也。
来书云:“夫子昨以良知为照心。窃谓:良知,心之本体也;照心,人所用功,乃戒慎恐惧之心也,犹思也。而遂以戒慎恐惧为良知,何欤?”
能戒慎恐惧者,是良知也。
来书云:“先生又曰‘照心非动也’,岂以其循理而谓之静欤?‘妄心亦照也’,岂以其良知未尝不在于其中,未尝不明于其中,而视听言动之不过则者皆天理欤?且既曰妄心,则在妄心可谓之照,而在照心则谓之妄矣。妄与息何异?今***妄之照以续至诚之无息,窃所未明,幸再启蒙。”
照心非动者,以其发于本体明觉之自然,而未尝有所动也。有所动即妄矣。妄心亦照者,以其本体明觉之自然者,未尝不在于其中,但有所动耳。无所动即照矣。无妄无照,非以妄为照,以照为妄也。照心为照,妄心为妄,是犹有妄有照也。有妄有照则犹贰也,贰则息矣。无妄无照则不贰,不贰则不息矣。
来书云:“养生以清心寡欲为要。夫清心寡欲,作圣之功毕矣。然欲寡则心自清,清心非舍弃人事而独居求静之谓也。盖欲使此心纯乎天理,而无一毫人欲之私耳。今欲为此之功,而随人欲生而克之,则病根常在,未免灭于东而生于西。若欲刊剥洗荡于众欲未萌之先,则又无所用其力,徒使此心之不清。且欲未萌而搜剔以求去之,是犹引犬上堂而逐之也,愈不可矣。”
必欲此心纯乎天理,而无一毫人欲之私,此作圣之功也。必欲此心纯乎天理,而无一毫人欲之私,非防于未萌之先,而克于方萌之际不能也。防于未萌之先,而克于方萌之际,此正《中庸》“戒慎恐惧”、《大学》“致知格物”之功,舍此之外,无别功矣。夫谓“灭于东而生于西,引犬上堂而逐之”者,是自私自利,将迎意必之为累,而非克治洗荡之为患也。今曰“养生以清心寡欲为要”,只养生二字,便是自私自利,将迎意必之根。有此病根潜伏于中,宜其有“灭于东而生于西,引犬上堂而逐之”之患也。
来书云:“佛氏于‘不思善、不思恶时认本来面目’,与吾儒‘随物而格’之功不同。吾若于不思善、不思恶时用致知之功,则已涉于思善矣。欲善恶不思,而心之良知清静自在,惟有寐而方醒之时耳。斯正孟子‘夜气’之说。但于斯光景不能久,倏忽之际,思虑已生。不知用功久者,其常寐初醒而思未起之时否乎?今澄欲求宁静,愈不宁静,欲念无生,则念愈生,如之何而能使此心前念易灭,后念不生,良知独显,而与造物者游乎?”
“不思善、不思恶时认本来面目”,此佛氏为未识本来面目者设此方便。“本来面目”即吾圣门所谓“良知”。今既认得良知明白,即已不消如此说矣。“随物而格”,是“致知”之功,即佛氏之“常惺惺”亦是常存他本来面目耳。体段工夫,大略相似。但佛氏有个自私自利之心,所以便有不同耳。今欲善恶不思,而心之良知清静自在,此便有自私自利,将迎意必之心,所以有“不思善、不思恶时用致知之功,则已涉于思善”之患。孟子说“夜气”,亦只是为失其良心之人指出个良心萌动处,使他从此培养将去。今已知得良知明白,常用致知之功,即已不消说夜气;却是得兔后不知守兔,而仍去守株,兔将复失之矣。欲求宁静欲念无生,此正是自私自利,将迎意必之病,是以念愈生而愈不宁静。良知只是一个良知,而善恶自辨,更有何善何恶可思?良知之体本自宁静,今却又添一个求宁静;本自生生,今却又添一个欲无生;非独圣门致知之功不如此,虽佛氏之学亦未如此将迎意必也。只是一念良知,彻头彻尾,无始无终,即是前念不灭,后念不生。今却欲前念易灭,而后念不生,是佛氏所谓断灭种性,入于槁木死灰之谓矣。
来书云:“佛氏又有‘常提念头’之说,其犹孟子所谓‘必有事’,夫子所谓‘致良知’之说乎?其即常惺惺,常记得,常知得,常存得者乎?于此念头提在之时,而事至物来,应之必有其道。但恐此念头提起时少,放下时多,则工夫间断耳。且念头放失,多因私欲客气之动而始,忽然惊醒而后提。其放而未提之间,心之昏杂多不自觉。今欲日精日明,常提不放,以何道乎?只此常提不放,即全功乎?抑于常提不放之中,更宜加省克之功乎?虽曰常提不放,而不加戒惧克治之功,恐私欲不去,若加戒惧克治之功焉,又为思善之事,而于本来面目又未达一间也。如之何则可?”
“戒惧克治”,即是“常提不放”之功,即是“必有事焉”,岂有两事邪?此节所问,前一段已自说得分晓;末后却是自生迷惑,说得支离,及有“本来面目,未达一间”之疑,都是自私自利将迎意必之为病。去此病,自无此疑矣。
来书云:“质美者明得尽,渣滓便浑化。如何谓明得尽?如何而能便浑化?”
良知本来自明。气质不美者,渣滓多,障蔽厚,不易开明。质美者渣滓原少,无多障蔽,略加致知之功,此良知便自莹彻,些少渣滓如汤中浮雪,如何能作障蔽?此本不甚难晓。原静所以致疑于此,想是因一“明”字不明白,亦是稍有欲速之心。向曾面论“明善”之义,明则诚矣,非若后儒所谓明善之浅也。
来书云:“聪明睿知果质乎?仁义礼智果性乎?喜怒哀乐果情乎?私欲客气果一物乎?二物乎?古之英才若子房、仲舒、叔度、孔明、文仲、韩、范诸公,德业表著,皆良知中所发也,而不得谓之间道者,果何在乎?苟曰此特生质之美耳,则生知安行者,不愈于学知困勉者乎?愚意窃云谓诸公见道偏则可,谓全无闻,则恐后儒崇尚记诵训诂之过也。然乎?否乎?”
性一而已,仁义礼智,性之性也;聪明睿知,性之质也;喜怒哀乐,性之情也;私欲客气,性之蔽也。质有清浊,故情有过不及,而蔽有浅深也。私欲客气,一病两痛。非二物也,张、黄、诸葛及韩、范诸公,皆天质之美,自多暗合道妙;虽未可尽谓之知学,尽谓之闻道,然亦自其有学,违道不远者也。使其闻学知道,即伊、传、周、召矣。若文中子则又不可谓之不知学者,其书虽多出于其徒。亦多有未是处,然其大略则亦居然可见,但今相去辽远,无有的然凭证,不可悬断其所至矣。夫良知即是道,良知之在人心,不但圣贤,虽常人亦无不如此。若无有物欲牵蔽,但循著良知发用流行将去,即无不是道。但在常人多为物欲牵蔽,不能循得良知。如数公者天质既自清明,自少物欲为之牵蔽,则其良知之发用流行处,自然是多,自然违道不远。学者学循此良知而已,谓之知学,只是知得专在学循良知。数公虽未知专在良知上用功,而或泛滥于多岐,疑迷于影响,是以或离或合而未纯。若知得时,便是圣人矣。后儒尝以数子者尚皆是气质用事,未免于行不著,习不察,此亦未为过论。但后儒之所谓著察者,亦是狃于闻见之狭,蔽于沿习之非,而依拟仿象于影响形迹之间,尚非圣门之所谓著察者也;则亦安得以已之昏昏,而求人之昭昭也乎?所谓“生知安行”,“知行”二字亦是就用功上说;若是知行本体,即是良知良能,虽在困勉之人,亦皆可谓之“生知安行”矣。“知行”二字更宜精察。
来书云:“昔周茂叔每令伯淳寻仲尼、颜子乐处。敢问是乐也,与七情之乐,同乎?否乎?若同,则常人之一遂所欲,皆能乐矣,何必圣贤?若别有真乐,则圣贤之遇大忧大怒大惊大惧之事,此乐亦在否乎?且君子之心常存戒惧,是盖终身之忧也,恶得乐?澄平生多闷,未尝见真乐之趣,今切愿寻之。”
“乐”是心之本体,虽不同于七情之乐,而亦不外于七情之乐。虽则圣贤别有真乐,而亦常人之所同有。但常人有之而不自知,反自求许多忧苦,自加迷弃。虽在忧苦迷弃之中,而此乐又未尝不存。但一念开明,反身而诚,则即此而在矣。每与原静论,无非此意。而原静尚有何道可得之问,是犹未免于“骑驴觅驴”之蔽也。
来书云:“《大学》以心有好乐忿懥忧患恐惧为不得其正,而程子亦谓圣人情顺万事而无情。所谓‘有’者,《传习录》中以病疟譬之,极精切矣。若程子之言,则是圣人之情不生于心而生于物也,何谓耶?且事感而情应,则是是非非可以就格。事或未感时谓之有,则未形也;谓之无,则病根在有无之间,何以致吾知乎?学务无情,累虽轻而出儒入佛矣,可乎?”
圣人致知之功至诚无息,其良知之体皎如明镜,略无纤翳。妍媸之来,随物见形,而明镜曾无留染。所谓情顺万事而无情也。无所住而生其心,佛氏曾有是言,未为非也。明镜之应物,妍者妍,媸者媸,一照而皆真,即是生其心处。妍者妍,媸者媸,一过而不留,即是无所住处。病疟之喻,既已见其精切,则此节所问可以释然。病疟之人,疟虽未发,而病根自在,则亦安可以其疟之未发而遂忘其服药调理之功乎?若必待疟发而后服药调理,则既晚矣。致知之功无间于有事无事,而岂论于病之已发未发邪?大抵原静所疑,前后虽若不一,然皆起于自私自利,将迎意必之为崇。此根一去,则前后所疑自将冰消雾释,有不待于问辨者矣。
周子之学以主静为宗。平生精粹,尽於《太极图说》、《通书》之中。词章非所留意,故当时未有文集,《周元公集》为编修朱筠家藏本。
太极图:
周敦颐是宋明道学的开创者。在当时儒、佛、道合流的形势下,从对于《老子》的“无极”、《易传》的“太极”、《中庸》的“诚”以及五行阴阳学说等思想资料进行熔铸改造,并为宋以后的道学家提供“无极”、“太极”等宇宙本体论的范畴和模式来说,周敦颐确有“发端之功”。二程的“扩大”,朱熹的“集大成”,就一定意义说,都不过是在周敦颐原有的思想基础上使道学理论更加完善化、系统化而已。
周敦颐的哲学著作,现存者只有一幅从道教图录中改装过来的《太极图》、二百多字的《太极图说》和不满三千字的《通书》;而其所涉及的范围则有“无极而太极”的本体论问题,“物则不通,神妙万物”的动静观问题,以及“主静立人极”的***观问题,等等。对于这些问题,他虽只提出了词约义丰的论点和论纲,并未从理论上加以系统的、具体的阐发,但他的哲学思想在开创宋明道学的发展过程中具有重要地位。 世界的多样性及其统一性是中国哲学史上长期争论的一个复杂问题。周敦颐通过“一”与“万”的关系问题重新把这个问题提出来,把本体论的哲学争论推进到一个新的阶段。他说:
“二气五行,化生万物。五殊二实,二本则一。是万为一,一实万分。万一各正,小大有定。”(《通书》)
“万”指事物的多样性,“一”指多样性的统一性。“是万为一”指事物的多样性具有统一性。“一实万分”指统一的本原的实体分化为千差万别的特殊物体。总起来看,他认为,“万物”是从水、火、木、金、土五种特殊实物变化而来的,五种特殊实物是从阴阳二气变化而来而来的,阴阳二气又是从“一”变化而来的。他所谓“一”,就是《老子》的“无极”和《易传》的“太极”。把“无极”和“太极”两个哲学范畴统一起来,重新对本原的实体进行哲学加工,显示周敦颐“合老庄于儒”、融合儒道哲学的新动向。
他运用两推法来说明“一”与“万”的统一关系。一方面,从一到万、从本体到现象:“无极而太极。太极动而生阳,动极而静,静而生阴,静极复动。一动一静,互为其根。分阴分阳,两仪立焉。阳变阴合,而生水火木金土。五气顺布,四时行焉。”其公式为:无极(太极)→阴阳→五行→万物。另方面,从万到一,从现象到本体:“五行一阴阳也,阴阳一太极也,太极本无极也。”其公式为:万物→五行→阴阳→无极(太极)。把两者结合起来,就是:
“无极之真,二五之精,妙合而凝。乾道成男,坤道成女。二气交感,化生万物。万物生生而变化无穷焉。”
从上引材料可以看出,他的宇宙模式论虽然糅杂了物化论(“万物生生而变化无穷”)、阴阳五行学说(“二五之精”)的思想资料,但仍然归其本于无极(太极),贯彻的是老子“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的哲学路线。不过,他把无极和太极两者结合起来规定本原的实体的特征,显示了道学开创者的理论思维水平。一方面,“无极而太极”,说的是无极虽可名之为无,但无中涵有,其名为太极。因此,无极不是绝对的空;另方面,“太极本无极”,说的是太极虽可名之为有,但有本于无,其名为无极。因此,太极又不是具体的物。周敦颐把本原的实体规定为实有而非物、本无而不空的绝对体,是对以往哲学思辨的理论总结,表示他力图克服玄学、佛学空无本体论的理论局限,为宋明道学在本体论上开辟新的途径。 为了论证“一实万分”的本体论,他还以“诚”、“神”、“几”等古老范畴进行哲学加工,进一步提出了太极生阴阳的动静观:
“太极动而生阳,动极而静,静而生阴,静极复动。一动一静,互为其根。”(《太极图说》)
“寂然不动者,诚也;感而遂通者,神也;动而未形、有无之间者,几也。”(《通书》)
“动而无静,静而无动,物也。动而无动,静而无静,神也。动而无动,静而无静,非不动不静也。物则不通,神妙万物。”(《通书》)
无可讳言,“动而无动,静而无静,非不动不静也。”的观点,以及“一动一静,互为其根”的观点,在一定程度上反对了把运动与静止加以割裂、加以绝对化的形而上学观点,强调了动中有静、静中有动、动静相互依存转化的辩证关系。但是他的这一辩证观点,因受道学思想体系的限制而具有极大的不彻底性。在他看来,物质世界是没有动静自我转化的可能的:它或者是绝对的“动而无静”,或者是绝对的“静而无动”。这就叫做“物则不通”。依靠什么来“通”呢?依靠那个在物质世界中背后掌握了动静之几而能“妙万物”的“神”——能够使万物产生微妙变化的精神动力。“神”之所以神通广大,就在于它看起来似乎是“不动不静”,而实际上每时每刻都在自动自静。你说它动吧,但又区别于万物的“动而无静”,而是在那里自己由动而静;你说它静吧,但又区别于万物的“静而无动”,而是在那里自己由静而动。这样,“动极而静”、“静极复动”,它永远按着周期自我运动,自我转化。因此,“动而无动”,不是“不动”,而是依靠“神”的自律性在那里“动极而静”;“ 静而无静”,不是“不静”,而是依靠“神”的自律性在那里“静极复动”。你别以为它“寂然不动”,它会“感而遂通”,自己蓬蓬勃勃地动起来;你也别以为它永远这样地动下去,一忽儿它会“动极而静”,回复到“寂然不动”的状态中去。“神”不仅永远掌握动静的主动权和机动权,而且“至诚则动,动则变,变则化。”(《通书》)“元亨,诚之通;利贞,诚之复。”(《通书》)作为本体的“诚”本来是“寂然不动”的,但至诚通神,通过“神”的自我运动引起事物的变化。事物从开始产生到最后结束(从“元”到“贞”)的过程,不过是“神”——“通”——“复”的体现而已。
周敦颐用“物则不通,神妙万物”的动静观解释了“太极生两仪”的古老命题。他用太极的“一动一静”解释了阳气和阴气的产生。所谓“生阴生阳”、“分阴分阳”,都是说阴阳二气是从太极自我运动过程中产生、分化出来的。如果没有太极的“一动一静”,即如果没有“无极(=太极)之真”,那末,即使有“二(二气)五(五行)之精”,也不能“妙合而凝”,产生万物。因此,把“万物生生,而变化无穷焉”这两句话与“物则不通,神妙万物”联系起来看,万物的生生不已不过是“变化无穷”、掌握动静主动权的太极在那里推动而已。这就在“万物”、“五行”、“二气”之上安上了第一推动者——无极(或太极)。
宋代道学家都用外因论解决理气关系问题。二程的追问“所以阴阳者”,朱熹的追问“所以变通者”,都是受了周敦颐外因论的启发,为“形而上之道”的精神本体提供理论依据。 《太极图说》的起点是“无极而太极”的宇宙本体论,其终点则是“主静立人极”的封建***观。
首先,“无极而太极”自我运动的结果,最后产生了“得其秀而最灵”的“人”( 《太极图说》);而“天下之众,本在一人”(《通书》)。这个众人之秀的“一人”,由于掌握了所谓“仁义之道”,就可以使“天道行而万物顺,圣德修而万民化。大顺大化,不见其迹,莫知其然之谓神。”(《通书》)这个“以仁育万物,以义正万民”的“圣人”,就是代表“妙万物”的“太极”来统治社会的。因此,被周敦颐神圣化、绝对化了的无形无象而又最高最初的“太极”,归根到底是为宋代有权有势而又至尊至贵的封建上层统治者服务的。
其次,太极的“一动一静”掌握了“化生万物”的枢几,使“二气”、“五行”、“四时”这一系列自然秩序在它的推动下“妙合而凝”、“变化无穷”。与这种“妙合”相应,封建社会的等级秩序,也是“阴阳理而后和。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兄兄、弟弟、夫夫、妇妇,万物各得其理然后和” (《通书》)这种“合理性”, 周敦颐叫做“万一各正,小大有定” (《通书》)。在自然界,万物(“万”)与太极(“一”)各有其应处(“正”)的地位;在社会上,统治者(“大”)与被统治者(“小”)也有其不移(“定”)的等级。周敦颐所欲论证的封建等级就是被以后道学家哲学化的所谓“不和乃和”、“无所逃于天地之间”的“理”。
最后,正因为人是“得其秀而最灵”,所以也总是有强烈的感情和欲望。如果“民之盛也,欲动情胜,利害相攻,不止,则贼灭无论焉。”(《通书》)因此,他提出了三字诀。一曰“定”,就是“定之以中正仁义”,建立符合封建统治的政治原则和道德标准,“俾人自易其恶,自至其中” (《通书》)。这就是所谓“存天理”。一曰“主”,就是“主静”,因为“欲动情胜”是不可收拾的,只有“主静”、“慎动” (《通书》),才能深入考察“动而未形有无之间”的“几”(苗头)。这就是所谓“灭人欲”。一曰“立”,就是“立诚”,因为“诚”既是“万物资始”的宇宙本体,也是所谓“纯粹至善”的先天本性(《通书》)。只要掌握了“诚”,就掌握了“五常之本,百行之源” (《通书》)。这样“乾道变化,各正性命,诚斯立焉。”(《通书》)人们都照着封建道德的标准去规范行动,诚心一立,人极也就立起来了。
历史评价朱熹认为周敦颐的“太极”说是“推一理二气五行之分合,以纪纲道体之精微。”(《通书》)这一评价虽有以朱解周、求之过深之处,但多少概括了周敦颐哲学思想的某些特征。以后道学家争论的理气关系、动静关系和理欲关系等问题,都可以在周敦颐的哲学思想中找到“具体而微”端倪。在宋以后的哲学发展中,周敦颐的“发端”作用是不应忽视的。
宇宙生成论
周敦颐以儒家学说为基础,融合道学,间杂佛学,提出太极而无极的宇宙生成论。他认为,无极(无)生太极(有)。太极能动能静,动则生阳,静则生阴。动之极则走向静,静之极又回复为动,一动一静互为其根。阴阳生两仪(天地)。再阴变阳合:生水、火、木、金、土五行。五行之气流动,推动春、夏、秋、冬四季运转。故五行统一于阴阳,阴阳统一于太极,太极本原于无极,无极是宇宙生成的根本。阴阳二气与五行之精巧妙凝合,又形成男女。变化无穷的万物中,人得天地之秀而为万物之灵。五行之性触感外物而动,则呈现恶与善,形成错综复杂的万物。
“至诚”“主静”道德论
周敦颐在宇宙生成学说基础上,又提出至诚和主静的道德论。他认为,人性有五品,即刚善、刚恶、柔善、柔恶和中;适中是最完善的人性,其余诸品皆有缺陷。只有达到至诚境界,人性才能完善。因为诚源于宇宙的本原,体现太极的道德本质。是五常(仁、义、礼、智、信)的根本,是行为的渊源,是圣人立身之德。达到诚,则进入至高至善的道德境界,成为圣人。为达到至诚,提出主静的修养方法。让人们惩忿窒欲,迁善改过,从寡欲达到无欲。无私无欲,便成为至圣。这样的圣人,便可与天地之德、日月的光明、四时运行之序、鬼神作凶吉等最高法则相符合。
他还从道德论的角度,阐述礼乐。认为礼就是理(条理),阴阳有理而和,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兄兄弟弟、夫夫妇妇,万物皆得其理而后和。乐就是和,阴阳理而后和,万物也有其理而后和。故要先讲礼、而后读乐。在圣五制礼法、修教化、三纲正、九畴叙、百姓大和之后,乃可作乐。乐的作用是平天下之情,故乐声应谈而和。使人不起欲念,心如死水。乐声淡、乐辞善、可移风易俗。妖声艳辞,则败坏风尚。古圣人作乐,以宣畅和心,使天地和、万物顺,感动神祗、鸟兽。
“文以载道”论
周敦颐提倡文以载道。强调文辞是艺,道德为实。笃其实而书之,美则爱、爱则传,贤者得而学之,是为教化。不务实,虽业师保勉,人也不学。不知务道德,而专以文辞为能,是虚车,实为弊端。
“明慎用刑”论
周敦颐政治主张的中心是顺化。指出圣人在上,以仁育万物,以义正万民。圣人修仁义之德,万民才能接受教化,化而为善。同时,也强调刑罚,认为天以春生万物,以秋成万物。故圣人法天,以政养万民,以刑治世。但要明慎用刑。主刑者,掌握人的性命,不可不慎,要 中正明达。
倾向改革
鉴于北宋积贫积弱的局面,周敦颐提倡要认识天下之势。天下形势极严重,则不可挽回。认识形势严重,要靠力量挽回。认识不早,力量不积,则无力与人竞争,是天意。不早认识,不积蓄力量,不用力挽回形势,则是人事问题,不能怪天意。故政治上倾向改革,称赞新政。
根据长期的仕宦和讲学的实践,强调尊师重道。指出师道立,则善人多;善人多,则朝廷正,而天下治。
内容摘要 : 本文以马祖道一的法言“即心是佛”起笔,管窥了世界修行文化圈,至丹派南宗张伯端的契语“始知三界是吾家”结束,旨在尝试着探索一次宗教文化的跨学科的简单对话。
关键词 :即心是佛 天人同构
万卷经书说的啥?
不是佛在说,就是在说佛,或是***名佛说。
佛是什么?“马祖向我道即心是佛。”
“如何是佛?十方世界最灵物。”
既然佛=心,《心经》之于佛教的重要性,不用说了吧——全经只有一卷,160个字,属于《大品般若经》中600卷中的一节,可谓“提要”。
“我心未宁,乞师与安。”慧可找不到,为啥?
若是一个大件摆在眼前,谁又见不得?人曰“有目共睹”。
若是一粒尘埃呢?玄妙细微,高深莫测,其如微尘也似芥子犹若虚空,所谓“后台”所谓“大道”——“百姓日用而不知”,所以佛法取来喻心言性。
吾人学法修道,在虚极静笃时分,六祖出示“一物”,元音老人笑曰“心中密”。
“宗门抑扬,那有规辙?”再听野老村夫说个:
读《西游记》第一回“灵根育孕源流出心性修持大道生”,以佛法观之,哦“心花发明,照十方刹”——此花一开,“见风而长”,瞬间怒放(“惊动高天上圣大慈仁者玉皇大天尊玄穹高上帝”),以至“大地平沉”、“虚空粉碎”——达摩云“宽则遍法界,窄也不容针。” 经书曰“破初关”。“渔父”歌唱道“哩棱逻,须弥作舞虚空和。”***里说“悟空”自称“齐天”——堪称大圣者,唯吾人“心”。
所以面对“万法归一,一归何处?”师云“我在青州作一领布衫,重七斤”。 高僧说法不一:“月落后”、“目前”、“掌内”、“舌头上”,和“脚跟下”。
高僧还说“眉头上”。
像不像孙悟空的那根大小由心、伸缩自如的“最初作为定海神珍的金箍棒”?
乖乖,没有搞错吧,原来竟然是佛祖的拐杖哈。
种种譬喻中,无非禅机,无非真谛! 若是再搁这里废话连篇问个不休,吼吼,“山僧不免重重指点去也。” 嗯嗯注意不要躲闪,老头要“指点”了,不是棒喝哈:
“天台楖栗木,南岳万岁藤。”说得比川剧变脸都快。
还不想说了,老僧“柱杖下座”,拂袖而去,留下一拨大众晕头转向。
尔时若悟,修行人
即刻会得 “芥子纳须弥” ;
即刻会得 “于一毫端现宝王刹” ;
即刻会得 “尽十方世界是一颗明珠” ;
即刻会得 “一口吸尽西江水” ;
即刻会得 “月落潭空夜色重” ;
即刻会得 “尽十方界如一铤墨” ;
即刻会得 “尽十方世界无一人不是自己” ;
即刻会得 “一粒粟中藏世界” ;
即刻会得 “三界唯心万法唯识” ;
即刻会得 “一身具千手眼” ;
即刻会得 “吾心即宇宙宇宙即吾心” 。
凡道人炼丹到这个地步的,也就知道了,换成丹派语言是个啥子塞? 就是 “黄庭一路皆玄关” 就是 “人身无处不丹田” 就是 “赤龙藏宇宙,白虎隐丹田” ——这说的就是 “无根树” 啊亲,禅曰 “本分田地” 。
感觉到头很大了的同学看“公式”:
吾心=芥子=一口=一粒粟=月=如来藏 ……
宇宙=三界=西江水=须弥山=千江=万法 ……
就是先天法界其大无外,而其小无内。 就是以小(人)摄大(天),大(天)小(人)无碍,就是“事事无碍”,就是“大小无碍”。所以,******说“调合铅汞要成丹,大小无伤两国全。”
所以,换一个(“唯物主义”)哲学概念吧—— 天人合一 ,可以不呢? 佛经还有公式?当然喽,佛陀曰“教外别传直指人心。” 故而曰,芥子与须弥,虽称呼不同,同指心源,不离性海。老子道“同出而异名”。
维摩诘说“芥纳须弥”,若请佛说,一个是“如来藏”一个是“如来”。让中国哲人说,“无中生有”其庶几乎?还有一个“天人合一”。 无中生有是“应激”过程,可谓“缘起”; 天人合一是结果,就是“性空”。 借用一下数学符号,表达更为清晰:
芥子=无;须弥=有
禅师说得是十分明白了: “大海注入一滴水”谓动态,“一滴水融于大海”谓寂静。
内丹学派提供了一些关键词,可以帮助你的想象力飞翔起来:“静极生动”、“感而遂通”、“天人合发”、“火里栽莲”、“水生金”、“子生母”、“冲气以为和”,是的,那位学物理的博士说对了,就是宇宙诞生之初的——“奇点”,是“膨胀”是“喷涌”,是The Big Bang!
在宇宙“乒乓”的那个瞬间,开挂的星空已穿越亿万光年。 高道道“一粒粟中藏世界”,高僧曰“一粒破时全体露”。佛说“刹那即永恒。”
很有意思吧,宗教的布道有时“很有意思”,确实能和科学研究不谋而和。宗教也常常因此自豪不已常常穿凿不止……
规整一下:
“海洋注入水滴” 是静极生动是“寂然不动感而遂通”:
是“本来洞开”,是“我的发现”,是“水乡铅只一味”,是“邂逅***”,是“一了”,是“观潮”,是“如来”。子曰“来而不往非礼也。”
“水滴融于海洋” 是动极复静是如如不动:
是“去无踪”,是“吾人消失”,是“坐忘”,是“浑化”,是“天人合一”,是“吾丧我”,是“玩失踪”,是“百了”,是“汐还”,是“一点落黄庭”,是“炁沉丹田”,是“如去”。
第一次读到卡比尔的诗文时,我还年轻,虽然懵懂未知,却如接受神谕般地震颤。 他的老乡奥修,也很崇拜这位中世纪的前辈。他说“他的洞见价值非凡,如果你能跟他的洞见建立和谐,你就会被充实——你会难以想象的被充实。”但是,他在讲那个卡比尔父子的故事时,大神的发挥,恰好是对他所尊敬的真神的不敬——卡比尔是没有问题的: 只有“大海注入一滴水”在先这个因,才有“一滴水融于大海”于后这个果。
古人这几句,在《印光法师文钞》里被啧啧赞叹为“可谓最善形容”:
“必用百川水”说的就是“海洋注入水滴”;
“已浴大海者”对应着“水滴融于海洋”。
换言之,或简言之:
寂然不动感而遂通;感而遂通寂然不动。
上溯“海纳百川”之源,就到《老子》“江海所以能为百谷王,以其善下也。”
“必用” 是经历、是过程、是用功、是有为,是“寻仙访道”,是(求证诸)一了。
“已浴” 是得道、是落实、是结果,是无为,是“吾丧我”,是(得到了)百了。
在丹法上,百川即为海水的源头,即“先天”即“本来”即“无极”即“虚无”。 这个动极复静的过程,******在以 禅宗思想 结束他的巨著时诗曰:
所以,“ 大海注入一滴水 ”,它在中国丹派中,最与呼应的就是那一句(化自佛经的)“ 一粒粟中藏世界 ”——所以释子曰:“ 庐陵米价也寻常,一粒破时全体露 。”
在丹派中与其对应的,“必用百川水”亦即******在丹炉里经“千锤百炼”奉献给世人的名句——“道自虚无生一气”,这段(瞬间的)过程(功夫),就是“大海注入水滴”,就是“海纳百川”,就是那个“百姓日用而不知”的“开窍”,就是那个学人“望之弥高却近在咫尺”的“觉悟”。 那么,留一个问题吧,普庵禅师的这一个偈子,又是在描述什么呢?
呵呵,这个窍一开,“不虑而知,不学而能,所谓良知也。良知之在人心,无间于贤愚,天下古今之所同也。” 通俗的说具体而言,就是在你看到真经时即不***思索地你就知道它讲的是什么,不管换成什么样的寓言和语境,你也能与之“心心相印”,何须“五岳寻仙不辞远”哉?
看后两句。含元殿是大明宫的主殿,央视有一个纪录片《大明宫》,还记得有一首专门描述这座建筑的洋洋洒洒蔚为大观的《含元殿赋》。“千官望长安、万国拜含元。”“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嗯,王维说的就是它。元者玄也,玄者天也、道也。李唐是奉老为祖的,这名字起得有来历有讲究。它在这里寓言的,就是那个内含“百川”的“大水滴”——“整个海洋”,具体而言就是“气穴”、“玄窍”。 如果吾之法身(“元神”)已经稳妥地坐在含元殿里面了,“随时随处,逍遥于庄子无何有之乡。不识不知,游戏于如来大寂灭之海”,哪还需要已经退位的“识神”前来饶舌多嘴,问“长安何在”?
这时候,你所乘之车、舟,包括长安乃至世界,一切都不知了去向,或者说“遍及一切处”…… 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也已经是“一无所知”和“一无所有”了,或者说“无所不有”……
啧啧,看见修行至于圆满的境界没有?
“一个穷人不著裩。”可谓赤贫。 《世说新语·任诞》:“七月七日,北阮盛晒衣,皆纱罗锦绮。仲容以竿挂大布犊鼻裈于中庭。人或怪之,答曰‘未能免俗,聊复尔耳。’”
世间法是斗富,赢家就有做人的尊严。
修行人是比穷啊,所谓“越穷越光荣。”
***,一贫如洗地,只剩下了“清静无为“、“混沌无知”、“大寂灭之海”,或“一盆浆糊”、“孤家寡人”——“汝见***天子还自种田割稻么?”
呵呵,所以《隋唐》、《说岳》里,老道们出场,每每总是:“贫道这厢礼过去了。”“陛下莫慌张,贫道救驾来迟也。”所以“智闲禅师一听,便又作一颂曰:去年贫,未是贫;今年贫,始是贫。去年贫,犹有卓锥之地;今年贫,锥也无。”所以永嘉说“穷释子,口称贫,实是身贫道不贫。贫则身常披缕褐,道则心藏无价珍。”
所以,印光法师表态了,这句子好哇。
一个“本非有”即“真空”;一个“原来空”乃“妙有”—— 所以,佛法的汉化,或曰“中国化”,功在僧肇。
book不是书籍吗?
I难道不是我?
换言之,这个芥子,就是那一物;
这个须弥,仍是那同一物。
伍柳曰 “散则成炁聚则成形” ——
禅机未动时,比喻它藏于芥子,所以慧可寻觅不得; 天人合发时,直觉上真如法界等同天地囊括宇宙,于是乎二祖曰:
潇洒不?银瓶炸裂,色空无碍,道曰 “内通外亦须通” 。
修行人心中释放出来的密意,或谓 一物 或谓 一粒 ,种种所谓,无非所谓——所谓六祖“ 我有一物,上拄天下拄地 。”所谓云门“ 一条柱杖子,化为龙,吞却乾坤去了也”——经云“遍及一切处 ”。
那就是《华严》之说 “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浮生,一草一天堂,一叶一如来,一砂一极乐,一方一净土,一笑一尘缘,一念一清静。” 就是《涅槃经》之说 “芥子投针锋,佛出难于此。” 就是《普贤行愿品》之说 “于一毛端极微中,出现三世庄严刹。” 这就是维摩诘之说 “芥子纳须弥”啊。
就是道生之说 “青青翠竹尽是法身郁郁黄花无非般若。” 就是雪峰之说 “尽大地撮来如粟米粒大。” 就是沩山之说 “莫轻这一粒,百千粒尽从这一粒生。 ”
也就是庞居士说 “难难难十担油麻树上摊” 庞太太说 “易易易百草头上祖师意” ,就是唐僧的三界唯心万法唯识,就是悟空拔一根毫毛而化身无数。
那就是法智的 “一身具千手眼,千手眼不离一身,乃表一念即千通慧 。” 就是天童和尚夸的 “好兄弟云门,拈十方世界,在柱杖头上,作个道场。尽十方诸佛,诸大菩萨,一切众生,总在柱杖头上结制 。” 就是憨山的 “何有一物,不是全身 。” 就是古雪的 “鼹鼠吸干沧海,露柱跳入灯笼 。” 就是象山先生的 “吾心即是宇宙宇宙即是吾心” 。
嗯嗯先生还说啥 “宇宙内事乃己分内事,己分内事乃宇宙内事。” 换白话说,先生啥都不缺了,吾心已满足。河东先生曰 “澹然离言说,悟悦心自足。” 换家常话说,不大也不小,这鞋子真是合脚啊,走路可得劲了。
嗯嗯好吧让经典说话:
《指月录》者,非 “心” 何指? “ 理即一谛,相有千差。若非广引灵文,众生何所取则? ”
那就是“太上”的“指示”:“见诸天地,如一脱粟,是诸色相,各于微尘,刹中现之,无所不有,而实无有。”《金刚经》曰“一切法皆是佛法。”《信心铭》曰“一即一切,一切即一。” 也就是******在修道中大悟 “得达摩、六祖最上一乘之妙旨” :
“如来妙体” 者,是佛,即心,***取喻 “金丹大道” ——憨山曰 “一粒但能轻嚼破,始知佛法总无多 。”
这一粒粟或黍,让道家丹派那么一接手,就具体了、就形象了、就生动了:
就是一颗负阴抱阳、内含万物,摄受大千的有质有形的一颗金丹了。
可是一粒粟中藏世界,它是从佛法里面舶来的啊,是禅道通行的啊。
人一旦悟透了禅机,人就知道,这 一粒粟中藏世界 与 一口饮尽西江水 ——两者之间完全可以划等号儿!
喏, 一粒粟中藏世界=一口饮尽西江水 ,
即 一粒=一口=心 !
世上炼丹的师傅们读了张三丰说 “此灵明宝珠(一粒粟),于虚空之中,包含万象,潜藏万有,发生万物,都是这个” 无不按图索骥、执象以求岂不可悲催?!陈泥丸 “故作《丹基归一论》,以付学者白玉蟾” 时,泥丸老交代得很清楚: “一阴一阳之谓道,道即金丹也,金丹即是也。” 白玉蟾在《钩锁连环经》里,绕来绕去地不知道绕了多少个圈子、绕了天地一样大的圈子后,到底“忍不住”地才说了 “心即道” ——直接启发了再传李道纯之“以心观道,道即心也。以道观心,心即道也。”助其徒孙开启了“中派”事业。于是乎,某种意义上:
南宗的金丹=中派的金丹=禅宗的心
心字有多少种写法我不关心,有研究家在研究。一但当我们觉悟了佛法之心即芥子即须弥即一口即三江水即一粒粟即世界时,我们还好,就这么笼统的就说佛教是唯心主义吗?我们还好“含糊其辞”地、稀里糊涂地就说佛教是“唯心主义”么?
古希腊的“人是万物的尺度”就点意思了没有?
古典的 “天人同构” 的雏形和现代 “全息论” 的端倪,看到没有?
参考文献 :
丁福保编.佛学大辞典[M].中国书店出版社,2011.
守一子编纂.道藏精华录[M].浙江古籍出版社,1989.
谢群教授,成都人。 研究方向为舞美艺术与宗教哲学。 国家级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道藏源流考》整理出版的主要参加人,著有《女丹经典》(中医古籍出版社2019)一部,发表《漂浮在丝绸之路上的祥云》等论文三十余篇。
随元音老人研修心密
全真道华山派祥真曹师关门***
全国老子道学文化研究会副会长
大自然环境保护委员会 会长
中国《道教学译丛》编委
利集第四节口诀
天人合发***药归壶 (内附闭任开督、聚火载金二诀)
闻之师曰,人爱天地中气以生,原有真种,可以生生无穷,可以不生不灭,但人不能保守,日日消耗,卒至于亡。间知保守,又不知锻炼火法,终不坚固,易为造化所夺。苟能保守无亏,又能以火锻炼,至于凝结成丹,如金如玉,可以长生,可以不化。
盖欲炼此丹,虽以药物为圭;欲来药物,当在根本用功。何谓根本?吾身中太极是也。天地以混混沌沌为太极,吾身以窃窃冥冥为太极。天地以此阴阳交媾而生万物,吾身以此阴阳交媾而生大药。大药之生于身,与天地生物不异。总只是阴阳二气,一施一化而玄黄相交,一禀一受而上下相接,混而为一。故曰:混沌。混沌,乃天地之郛郭。窈冥,亦是大药之胞胎也。
《南华经》云:至道之精,窈窈冥冥。
《道德经》云: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
唯此真精,乃吾身中之真***是也。以其入于混沌,故名太极。以其为一身造化之始,故名先天。以其阴阳未分,故名一气。又名黄芽,又名玄珠,又名真铅,又名阳精。此精若凝结于天地之间,或为金,或为石,历千百年而不朽。人能反身而求之于自己阳精,凝结成宝,则与天地相为无穷,金石奚足比哉?
然此阳精不容易得。盖人之一身彻上彻下,凡属有形者,无非阴邪滓浊之物。故云房***曰:四大一身皆属阴,不知何物是阳精。
缘督子曰:一点阳精,秘在形山,不在心肾,而在乎玄关一窍。
赵中一曰,一身内外尽皆阴,莫把阳精里面寻。
丘长春曰:阳精虽是房中得之,而非御女之术。内非父母所生之躯,外非山林所产之宝。但着在形体上摸索皆不是,亦不可离形体而向外寻求。
若此等语,何异水中捞月、镜里攀花?真正智过颜闵,实难强猜。是以祖师罕言之,而世人罕知之。不独今之为然,古人亦有难知之语。
如玉鼎***云:五行四象坎和离,诗诀分明说与伊。药生下手功夫处,凡人会得几人知?”
******云:此个事,世间稀,岂是等闲人得知?”
杏林***云:神气归根处,身心复命时,这些真孔窍,料得少人知
伯阳***云:一者以掩蔽,世人莫知之。一者何物也,就是那未发之中,不二之一,即前所谓先天一气是也。
《翠虚篇》云:大药须凭神气精,***来一处结交成,丹头只是先天气,炼作黄芽发玉英。”
《复命篇》云:***二仪未判之气,夺龙虎始媾之精。闪《闭》大黄房,锻成至宝。
《崇正篇》云:寒渊万丈睡骊龙,颔下藏珠炯炯红。谨密不惊方***得,更依时日法神功”。盖***者,以不***而来之。取者,以不取而取之。 在于静定中,有非动作可为也。昔黄帝遗其玄珠,使知索,使离朱索,使吃诟索,索之皆不得,乃使罔象,罔象得之。罔象者,忘形之谓也。必忘形罔象,然后先天一气可得。
《击壤集·先天吟》云:一片先天号太虚,当其无事见真腴。又云:若问先天一字无,后天方要着功夫。何谓先天?寂然不动,窈窈冥冥,太极未判之时是也。何谓后天?感而遂通,恍恍惚熄,太极已判之时是也。
《混元宝章》云:寂然不动感而通,窥见阴阳造化功。信乎寂然不动,则心与天通而造化可夺也。
《翠虚篇》云:莫向肾中求造化,却须心里觅先天。当其喜怒未发之时,睹闻不及之地,河海默然,山岳藏烟,日月停景,璇玑不行,八脉归源,呼吸俱泯。既深大于窈冥之中,竞不知天之为盖,地之为舆。亦不知世之有人,己之有躯。少焉,三宫气满,机动籁鸣,则一剑凿开混沌,两手擘裂鸿蒙,是谓无中生有。
宁玄子诗云:不在尘劳不在山,直须求到窈宾端。何谓窈宾端?虚极静笔之时也。心中无物为虚,念头不起为静。致虚而至于极,守静而至于笃,阴阳自然交媾。阴阳一交,而阳精产矣。
故陈图南曰:“留得阳精,神仙现成。”盖阳精日日发生,但世人不知翕聚,以致散而为周身之气。至大以法追摄,聚而结一黍之珠。释氏呼为菩提,仙家名曰真种。修性者若不识这个菩提子,即《圆觉经》所谓种性外道是也。修命者若不识这个真***,即《玉华经》所谓枯坐旁门是也。
张***曰:大道修之有易难,也知由我也由天。人若不知药生,不知***取,不知烹炼,但见其难,不见其易;诚知药生时候,***取口诀,烹***夫,但见其易,不见其难。此两者在人遍师与不遇师耳。故曰:月之圆存乎口诀,时之子妙在心传。然时之子,却有两说,有个活子时,有个正子时。
昔闻尹师曰:欲求大药为丹本,须认身中活子时。又偈云:“因读金丹序,方知玄牝窍。因读《入药镜》,又知意所到。大道有阴阳,阴阳随动静。静则入窈冥,动则恍惚应。真土分戌己,戊己不同时。己到但自然,戌到有作为。烹炼坎中铅,配合离中汞。铅汞结丹砂,身心方入定。曰动静,曰窈冥,曰真土,皆是发明活子时之口诀也。云何谓之动静?曰:寂然不动,返本复静,坤之时也,吾则静以待之;静极而动,阳气潜萌,复之时也,吾则动以应之。当动而或杂之以静,当静而或间之以动,或助长于其先,或忘失于其后,则皆非动静之常矣。
夫古之至人,其动也天行,其静也渊默。当动则动,当静则静,自有常法。
今之学者,不知丹法之动静有常,或专主乎动,或专主乎静。其所谓动者,乃行气之动;其所谓静者,乃掸定之静。二者膏失之矣。《指玄篇》不云乎:***气血水通流,荣卫阴阳百刻周,岂在闭门学行气,正如头上又安头,曷尝以行气为动哉?《翠虚篇》不云乎:唯此乾坤其运用,不必兀兀徒无言,无心无念神已昏,安得凝束成胎仙?”岂以禅定为静哉?
凡人动极而静,自然大于窈冥,窈冥即是寐时。虽大于无天、无地、无我、无人境界;却不涉于梦境。若一涉梦境,即有喜、怒、惊、恐、烦、恼、悲、欢、爱、欲种种情况,与昼间无异,且与窈冥时无天、无地、无我、无人之景绝不相似;窈窈冥冥,唯昼间动极思静,有此景象。若夜间睡熟,必生梦境,安得有此?昼间每有窈冥时候,人多以纷华念虑害之。而求其时入窈冥者,盖亦鲜矣。
崔公《入药镜》云:一日内,十二时。意所到,皆可为。一日之内,意到不止一次,***药亦不止一次。张平叔所谓一粒复一粒,从微而至著是也。大抵药物当以其意求之,故曰:“好把真铅着意寻,又曰:恒向华池着意寻。”盖人身真意,是为真土。真土之生有时,不由感触,自然发生,虽舆中马上、一切喧闹之地不能禁止,故曰真土。真土有二,戌已是也。土既有二,则意亦有二必矣。所谓二者,一阳一阴是也。谓之真者,无一毫强伪,若有一毫强与伪,即是用心揆度谋虑,便属虚***,非真意也。
有此真意,真铅方生。何谓有此真意,真铅方生?盖动极而静,真意一到,则入窈冥,此意属阴,是谓己土。阴阳交媾,正当一阳爻动之时,自觉心花发现,暖气冲融,阴阳乍交,真精自生,真精即是真铅,所谓水乡铅,只一味是也。阴阳交媾,将判未判,恍恍惚惚,乃是静极而动,此意属阳,是为戊土。此时真铅微露,药苗新嫩、此乃有物有象之时,与平旦几希一般。拨动关捩,急忙用功***取,则窈冥所生真精方无走失。
所谓***取功夫,即达摩祖师形解诀,海蟾祖师初乘诀。二诀大略相同,不外乎吸、舐、撮、闭四字。纯阳祖师云:窈窈冥冥生恍惚,恍恍惚惚结成团。正是此诀。虽则是有为之法,然非真土一生,何以施功?是以***铅由于其土生也,故曰真土擒真铅。铅升与汞配合,汞得铅自不飞走,故曰真铅制真汞。钻汞既归真土,则身心自尔寂然不动,而金丹大药结矣。
是以一时之内,自有一阳来复之机。是机也,不在冬至,不在朔旦,亦不在子时。非深达天地阴阳、洞晓身中造化者,莫知活子时,如是其秘也。
既曰一日十二时,凡相媾处皆可为,而古仙必用半夜子阳初动之时者,何也?春时太阳正在北方,而人身气到尾闾关,盖与天地相应,乃可以盗天地之机,夺阴阳之妙,炼魂魄而为一,合性命而双修。唯此时,乃坤复之间,天地开辟于此时,日月合璧于此时,草木萌孽于此时,人身之阴阳交会于此时。神仙于此时而***药,则内真外应,若合符节,乃天人合发之机,至妙至妙者也。
陈泥丸云:每当天地交合时,**阴阳造化机。”
《阴符经》云:“食其时,百骸理;盗其机,万化安。何者谓之机?天根理极微,今年初尽处,明日起头时,此际易得意,其间难下词。人能知此意,何事不能知?此际正是造化真机妙处。
尽真机之妙者,《周易》也。尽《周易》之妙者,复卦也,尽复卦之妙者,初爻也。故曰复其见天地之心乎?盖此时,天地一阳来复,而吾身之天地亦然。内以***取吾身之阳,所以**天地之阳。则天地之阳,有不悉归于我之身中,而为我之药物乎?然而天之虽大,造化虽妙,亦不能越此发机之外矣。此感彼应,理之自然。
人若知此天人合发之机,道于中夜***,凝神聚气,收视返听,闭塞其兑,筑固灵株,一念不生,万缘顿息。浑浑沦沦,如太阳之未分;溟溟幸幸,如两仪之未兆。湛兮独存,如清渊之印月;寂然不动,如止水之桌波。宁不觉其一身,外不二其宇宙。逮夫亥之末,子之初,天地之阳气至则急***之,未至则虚以待之,不敢为之先也。
屈原《远洲篇》云:“道可受兮不可传,其小无外兮其大无垠。毋滑而魂兮彼将自然,一气孔神兮于中夜存,虚以待之兮无为之先。”
许旌阳《三药歌》云:“存心绝虑候晶凝。”
《指玄篇》云:“塞兑垂帘默默窥。”
皆是藏器待时之谓也。呜呼!时辰若至不劳心,内自相交自结凝。入室按时须等着,一轮曦驭自腾升。岂可为之先也哉?
第一句:高山流水俞伯牙和钟子期的故事;
第二句:典出《庄子?徐无鬼》,郢地有个人在鼻尖涂上薄如蝇翼的石灰,让一个匠人把石灰砍掉。匠人运斧成风,削掉了石灰而没有伤到鼻子,郢人也面不改色。宋元君听说此事,召来匠人说:“试为寡人砍一次看看。”匠人说:“臣以前砍过,但是,我砍的对象(质)已经死了。”庄子路过自己以前的辩论对象惠施的墓,对随从的人讲了上面这个故事,意为惠施死了,自己失去了“郢质”。
第三句:书种犹言读书***。世代相承的读书人。 宋 杨万里 《送李待制季允擢第皈蜀》诗:“高文大册传书种,怨句愁吟恼化工。” 宋 周密 《齐东野语·书种文种》:“ 裴度 常训其子云:‘凡吾辈但可令文种无绝,然其间有成功,能致身万乘之相,则天也。’ 山谷 云:‘四民皆坐世业,士大夫子弟能知忠、信、孝、友,斯可矣,然不可令读书***断绝。有才气者出,便当名世矣。’似祖 裴 语,特易文种为书种耳。” 清 方文 《寄怀邢孟贞》诗之二:“但培书种大,勿恤研田荒。”
第四句:不知。
第五句:蓬转指蓬草随风飞转。喻人流离转徙,四处飘零。 晋 葛洪 《抱朴子·安贫》:“有 乐天先生 者,避地蓬转。” 唐 灵一 《江行寄张舍人》诗:“客程终日风尘苦,蓬转还家未有期。” 清 孔尚任 《桃花扇·题画》:“地北天南蓬转, 巫 云 楚 雨丝牵。”
第六句:不知。
第七句:螟蛉喻抱养的孩子,古人误认为蜾赢不产子,喂养螟蛉为子,因此用"螟蛉"比喻义子。
第八句:虎贲指西周精锐的武士称谓。根据周礼的记载,夏朝的官员里有虎贲氏。古“贲”通用,虎贲取义如虎之奔走逐兽。见程大昌《演繁露》卷四。《书·立政》:“缀衣虎贲”。《孟子·尽心下》:“武王之伐殷也,革车三百两,虎贲三千人。”赵岐注:“虎贲,武士为小臣者也。”江声《尚书集注音疏》:“《乐记》曰:虎贲之士剑,然则虎贲,士也,一乘十人,三百两则三千人矣”。春秋以后为天子侍从的卫士。《国语·鲁语下》:“天子有虎贲,习武训也;诸侯有旅贲,御灾害也;大夫有贰车,备承事也;士有倍乘,告奔走也。”《周礼·夏官》有虎贲氏,即王的侍从卫士。设下大夫二人,中士十二人,虎士八百人,并有府、史、胥等人员。平时守王官,王出行则随前后。汉代有虎贲中郎将、虎贲郎,历代沿用,一直到了唐朝才被废止。古代称宫廷禁卫军的将领为虎贲,也称勇士为虎贲.虎贲的意思是如同老虎勇猛地奔走追逐野兽。
第九句:出自出自《列子·汤问》:纪昌者,又学射于飞卫。飞卫曰:‘尔先学不瞬,而手可以言射矣。’纪昌归,偃卧其妻之机下,以目承牵挺。二年之后,虽锥末倒眦而不瞬也。以告飞卫。飞卫曰:‘未也,必学视而后可,视小如大,视微如著,而后告我。’纪昌以牦悬虱于牖,南面而望之。旬日之间,浸大也;三年之后,如车轮焉。以睹余物,皆丘山也。乃以燕角之弧,朔蓬之竿射之,贯虱之心,而悬不绝。以告飞卫。飞卫高蹈拊膺曰:“汝得之矣!纪昌既尽卫之术,计天下之敌己者,一人而已,乃谋杀飞卫。相遇于野,二人交射中路,……既发,飞卫以棘刺之端扦之,而无差焉。于是二子泣而投弓,相拜于涂,请为父子,克臂以誓,不得告术于人。”按此纪昌谋杀飞卫事,与逢蒙杀羿事相类。
第十句:歧路亡羊出自《列子·说符》
杨子之邻人亡羊,既率其党,又请杨子之竖追之。杨子曰:“嘻!亡一羊,何追者之众?”邻人曰:“多歧路。”既反,问:“获羊乎?”曰:“亡之矣。” 曰:“奚亡之?”曰:“歧路之中又有歧焉,吾不知所之,所以反也。”
杨子戚然变容,不言者移时,不笑者竟日。门人怪之,请曰:“羊,贱畜,又非夫子之有,而损言笑者,何哉?”
杨子不答。门人不获所命。
第十一句:云雷
喻险难环境。
《易·屯》:“《彖》曰:屯,刚柔始交而难生,动乎险中,大亨贞。”按,《屯》之卦象为《坎》上《震》下,《坎》之象为云,《震》之象为雷。
蠖屈比喻不得志,出处《周易.系辞下》:尺蠖之屈,以求信(音伸)也;龙蛇之蛰,以存身也;精义入神,以致用也。 晋王弼注云:精义,物理之微者也。神,寂然不动,感而遂通,故能乘天下之微,会而通其用也。 唐孔颖达正义曰: 尺蠖之屈以求信者 覆明上往来相感,屈信相须。尺蠖之虫,初行必屈者,欲求在後之信也,言信必须屈,屈以求信,是相须也。龙蛇之蛰以存身者,言静以求动也。蛟蛇初蛰,是静也,以此存身,是後动也。言动必因静也,静而得动,亦动静相须也。精义入神以致用者,亦言先静而後动,此言人事之用,言圣人用精粹微妙之义,入於神化,寂然不动,乃能致其所用。精义入神,是先静也,以致用,是後动也,是动因静而来也。
第十二句:华实指花和果实。《列子·汤问》:“珠玕之树皆丛生,华实皆有滋味,食之皆不老不死。”《后汉书·班固传上》:“华实之毛,则***之上腴焉。” 唐·元稹《表夏》诗之一:“华实各自好,讵云芳意沉。”
冬藏亦作"冬臧"。1:冬季农家把收获之物贮藏起来。 2.指某些鸟兽冬季迁徙或蛰伏。3、内经养生之道:春生夏长秋敛冬藏;
第十三句:应该没典故,就是说从北方离开了。
第十四句:《南辕北辙》寓言故事出自于《战国策·魏策四》,讲述了一个人要乘车到楚国去,由于选择了相反的方向又不听别人的劝告,只能离楚国越来越远了。告诉我们,无论做什么事,都要首先看准方向,才能充分发挥自己的有利条件;如果方向错了,那么有利条件只会起到相反的作用。
所以南辕是指往南方去。
第十五句:金玉比喻珍贵和美好。
《诗·小雅·白驹》:“毋金玉尔音,而有遐心。” 晋 葛洪《抱朴子·钧世》:“是以古书虽质朴,而俗儒谓之堕於天也。今文虽金玉,而常人同之於瓦砾也。”唐 韦应物《郡斋雨中与诸文士燕集》诗:“俯饮一杯酒,仰聆金玉章。”《玉娇梨》第八回:“白公说道:‘昨承佳句见投,真是字字金玉,玩之不忍释手。”
第十六句:萱堂:在中国的文化意象里,萱草代表母亲和孝亲,《诗经》疏称:“北堂幽暗,可以种萱”。古时候,母亲居屋门前往往种有萱草,人们雅称母亲所居为萱堂,于是萱堂也代称母亲。
《通书·诚上第一》:“诚者,圣人之本。大哉乾元,万物资始,诚之源也。乾道变化,各正性命,诚斯立焉,纯粹至善者也。故曰:一阴一阳之谓道,继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元亨,诚之通;利贞,诚之复。大哉《易》也,性命之源乎!”
《通书·诚下第二》:“圣,诚而已矣。诚,五常之本,百行之源也。静无而动有,至正而明达也。五常百行,非诚非也,邪暗塞也,故诚则无事矣。至易而行难,果而确,无难焉。故曰: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
《通书·诚几德第三》:“诚无为,几善恶,德爱曰仁,宜曰义,理曰礼,通曰智,守曰信;性焉安焉之谓圣,复焉执焉之谓贤,发微不可见、充周不可穷之谓神”。
《通书·圣第四》:“寂然不动者,诚也;感而遂通者,神也;动而未形、有无之间者,几也。诚精故明,神应故妙,几微故幽。诚、神、几,曰圣 人 ”。
《通书·慎动第五》:“动而正曰道,用而和曰德。匪仁,匪义,匪礼,匪智,匪信,悉邪也!邪动,辱也。甚焉,害也。故君子慎动。”
《通书·道第六》:“圣人之道,仁义中正而已矣。守之贵,行之利,廓之配天地。岂不易简?岂为难知?不守,不行,不廓耳!”
《通书·师第七》:“或问曰:“曷为天下善?”曰:“师”。曰:“何谓也?”曰:“性者,刚柔善恶,中而已矣。”不达。曰:“刚,善:为义,为直,为断,为严毅,为干固;恶:为猛,为隘,为强梁。柔,善:为慈,为顺,为巽;恶:为懦弱,为无断,为邪佞。惟中也者,和也,中节也,天下之达道也,圣人之事也。故圣人立教,俾人自易其恶,自至其中而止矣。故先觉觉后觉,暗者求于明,而师道立矣。师道立,则善人多。善人多,则朝廷正,而天下治矣。”
《通书·幸第八》:“人之生,不幸不闻过,大不幸***。必有耻则可教,闻过则可贤”。
《通书·思第九》:《洪范》曰:思曰睿,睿作圣。无思,本也;思通,用也。几动于彼,诚动于此。无思而无不通为圣人,不思则不能通微,不睿则不能无不通。是则无不通生于通微,通微生于思。故思者,圣功之本,而吉凶之机也。《易》曰:“君子见几而作,不俟终日。”又曰:“知几,其神乎!”
《通书·志第十》:圣希天,贤希圣,士希贤。伊尹、颜渊,大贤也。伊尹耻其君不为尧、舜,一夫不得其所,若挞于市;颜渊不迁怒,不贰过,三月不违仁。志伊尹之所志,学颜子之所学,过则圣,及则贤,不及则亦不失于令名。
《通书·顺化第十一》:天以阳生万物,以阴成万物。生,仁也;成,义也。故圣人在上,以仁育万物,以义正万民。天道行而万物顺,圣德修而万民化。大顺大化,不见其迹、莫知其然之谓神。故天下之众,本在一人。道岂远乎哉?术岂多乎哉?
《通书·治第十二》:十室之邑,***提耳,而教且不及,况天下之广、兆民之众哉?曰:纯其心而已矣。仁、义、礼、智四者,动静、言貌、视听无违之谓纯。心纯则贤才辅,贤才辅则天下治。纯心要矣,用贤急焉。
《通书·礼乐第十三》:礼,理也;乐,和也,阴阳理而后和。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兄兄弟弟,夫夫妇妇,各得其理然后和,故礼先而乐后。
《通书·务实第十四》:实胜,善也;名胜,耻也。故君子进德修业,孳孳不息,务实胜也;德业有未着,则恐恐然畏人知,远耻也。小人则伪而已。故君子日休,小人日忧。
《通书·爱敬第十五》:有善不及,曰:“不及则学焉。”问曰:“有不善?”曰:“不善则告之不善,且劝曰:‘庶几有改乎,斯为君子。’有善一,不善二,则学其一劝其二。有语曰:‘斯人有是之不善,非大恶也?’则曰:‘孰无过?焉知其不能改?改则为君子矣!不改,为恶恶者。天恶之。彼岂无畏耶?乌知其不能改?”故君子悉有众善,无弗爱且敬焉。
《通书·动静第十六》:动而无静,静而无动,物也;动而无动,静而无静,神也。动而无动,静而无静,非不动不静也。物则不通,神妙万物。水阴根阳,火阳根阴。五行阴阳,阴阳太极,四时运行,万物终始。混兮辟兮,其无穷兮。
《通书·乐上第十七》:古者,圣王制礼法,修教化。三纲正,九畴叙,百姓大和,万物咸若。乃作乐以宣八风之气,以平天下之情。故乐声淡而不伤,和而不*。入其耳,感其心,莫不淡且和焉。淡则欲心平,和则燥心释。优柔平中,德之盛也;天下化中,治之至也。是谓道配天地,古之极也。后世礼法不修,政刑苛紊,纵欲败度,下民困苦。谓古乐不足听也,代变新声,妖*愁怨,导欲增悲,不能自止。故有贼君弃父、轻生败伦、不可禁者矣。呜呼!乐者,古以平心,今以助欲;古以宣化,今以长怨。不复古礼,不变今乐,而欲至治者,远矣!
《通书·乐中第十八》:乐者,本乎政也。政善民安,则天下之心和。故圣人作乐,以宣畅其和心,达于天地,天地之气,感而大和焉。天地和则万物顺,故神祇格,鸟兽驯。
《通书·乐下第十九》:乐声淡,则听心平;乐辞善,则歌者慕。故风移而俗易矣。妖声艳辞之化也,亦然。
《通书·圣学第二十》:“圣可学乎?”曰:“可。”曰:“有要乎?”曰:“有。”“请问焉。”曰:“一为要。一者,无欲也。无欲。则静虚动直。静虚则明,明则通;动直则公,公则溥。明通公溥。庶矣乎!”
《通书·公明第二十一》:公于己者公于人,未有不公于己而能公于人也。明不至,则疑生。明。无疑也。谓能疑为明。何啻千里!
《通书·理性命第二十二》:阙彰阙微。匪灵弗莹,刚善刚恶,柔亦如之,中焉止矣。二气五行,化生万物:五殊二实,二本则一。是万为一,一实为万;万一各正,大小有定。
《通书·颜子第二十三》:颜子,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而不改其乐。夫富贵,人所爱也,颜子不爱不求,而乐乎贫者,独何心哉?天地间有至贵至爱可求而异乎彼者,见其大而忘其小焉尔!见其大则心泰,心泰则无不足,无不足则富贵贫贱处之一也。处之一,则能化而齐,故颜子亚圣。
《通书·师友上第二十四》:天地间,至尊者道,至贵者德而已矣。至难得者人,人而至难得者,道德有于身而已矣。求人至难得者有于身,非师友则不可得也已。
《通书·师友下第二十五》:道义者,身有之,则贵且尊。人生而蒙,长无师友则愚。是道义由师友有之,而得贵且尊,其义不亦重乎!其聚不亦乐乎!
《通书·过第二十六》:仲由喜闻过,令名无穷焉。今人有过,不喜人规,如护疾而忌医,宁灭其身而无悟也。噫!
《通书·势第二十七章》:天下,势而已矣。势,轻重也。极重不可反。识其重而亟反之,可也。反之,力也。识不早,力不易也。力而不竞,天也;不识不力,人也。天乎?人也,何尤!
《通书·文辞第二十八》:文,所以载道也。轮辕饰而人弗庸,徒饰也,况虚车乎?文辞,艺也;道德,实也。笃其实,而艺者书之,美则爱,爱则传焉。贤者得以学而至之,是为教。故曰:“言之无文,行之不远。然不贤者,虽父兄临之,师保勉之,不学也,强之不从也。不知务道德,而第以文辞为能者,艺焉而已。噫!弊也久矣!
《通书·圣蕴第二十九》:不愤不启;不悱不发。举一隅不以三隅反,则不复也。子曰:“予欲无言,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然则圣人之蕴,微颜子殆不可见。发圣人之蕴,教万世无穷者,颜子也。圣同天,不亦深乎!常人有一闻知,恐人不速知其有也,急人知而名也,薄亦甚矣!
《通书·精蕴第三十》:圣人之精,画卦以示;圣人之蕴,因卦以发。卦不画,圣人之精不可得而见;微卦,圣人之蕴殆不可悉得而闻。《易》,何止五经之源?其天地鬼神之奥乎!
《通书·乾损益动第三十一》:君子乾乾,不息于诚,然必惩忿窒欲、迁善改过而后至。乾之用其善是,损益之大莫是过,圣人之旨深哉!“吉凶悔吝生乎动”。噫!吉一而已,动可不慎乎!
《通书·家人睽复无妄第三十二》:冶天下有本,身之谓也;治天下有则,家之谓也。本必端,端本诚心而已矣,则必善,善则,和亲而已矣。家难而天下易,家亲而天下疏也。家人离,必起于妇人。故睽次家人,以二女同居而志不同行也。尧所以厘降二女于妫汭,舜可襌乎?吾兹试矣。是治天下观于家,治家观身而已矣。身端,心诚之谓也。诚心复其不善之动而已矣。不善之动,妄也;妄复则无妄矣;无妄则诚矣。故无妄次复,而曰先王以茂对时育万物,深哉!
《通书·富贵第三十三》:君子以道充为贵,身安为富,故常泰无不足。而铢视轩冕,尘视金玉,其重无加焉尔!
《通书·陋第三十四》:圣人之道,入乎耳,存乎心,蕴之为德行,行之为事业。彼以文辞而已者,陋矣!
《通书·拟议第三十五》:至诚则动,动则变,变则化。故曰:拟之而后言,议之而后动,拟议以成其变化。
《通书·刑第三十六》:天以春生万物,止之以秋。物之生也,既成矣,不止则过焉,故得秋以成。圣人之法天,以政养万民,肃之以刑。民之盛也,欲动情胜,利害相攻,不止则贼灭无伦焉。故得刑以冶。情伪微暧,其变千状。苟非中正明达果断者,不能治也。《讼》卦曰:“利见大人,”以刚得中也。《噬嗑》曰:“利用狱”。以动而明也。呜呼!天下之广,主刑者,民之司命也。任用可不慎乎!
《通书·公第三十七》:圣人之道,至公而已矣。或曰:“何谓也?”曰“天地至公而已矣。”
《通书·孔子上第三十八》:《春秋》,正王道,明***也,孔子为后世王者而修也。乱臣贼子,诛死者于前,所以惧生者于后也。宜乎万世无穷,王祀夫子,报德报功之无尽焉!
《通书·孔子下第三十九》:道德高厚,教化无穷,实与天地参而四时同,其惟孔子乎?
《通书·蒙艮第四十》:童蒙求我,我正果行,如筮焉。筮,叩神也,再三则渎矣,渎则不告也。山下出泉,静而清也。汨则乱,乱不决也,慎哉,其惟时中乎!艮其背,背非见也;静则止,止非为也,为不止矣。其道也深乎!
《佛说大乘金刚经论》记载:四句偈应该是“空心,空身,空性,空法”。
并不是大家习惯认为的最后四句话“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释迦佛在《金刚经》中多次提到受持四句偈,但都没有详解何为“四句偈”。所以谁也不能“论断”何为“四句偈”。
这里只是把佛有关所说陈出,供读者自斟酌体悟:佛陀在《中阿含经》一七二、《心经第一》中,回答云何多闻比丘时说“比丘!我所说甚多,谓正经、歌咏、记说、偈他、因缘、撰录、本起、此说、生处、广解、未曾有法及说义。比丘!若有族姓子我所说四句偈知义知法,趣法向法,趣顺梵行。比丘!说多闻比丘无复过是。”
接着回答云何比闻比丘明达智慧说:“比丘!若比丘闻此苦,复以慧正见苦如真者,闻苦集、苦灭、苦灭道,复以慧正见苦灭道如真者,比丘!如是多闻比丘明达智慧。”
扩展资料
《般若经》的规模相当庞大,其确切的数量无法确定。从时间上看,《般若经》从《原始般若》而演进为《下品般若》、《中品般若》、《上品般若》;
这不但是般若法门的开展过程,也可以表示初期大乘佛教的发展情形。玄奘所搜集并编纂而成的《大般若经》,总共“十六会”。开头五会是“根本般若”,其余归为“杂般若”。
根本五会中,第一会最详,有十万颂(汉译四百卷,接近四百万宇);第二会二万五千颂;第三会一万八千颂;第四会一万颂;第五会八千颂。
从《大般若经》来看,一般认为根本五会是由小本(略)发展为大本(详)。以中国翻译史看,首译大乘经的支娄迦谶译出三十品《道行般若经》(小品),相当於五会中第四会;一百年后西晋译的《放光般若经》、《光赞般若经》(大品)相当於五会中第二会;
而初会到玄奘编纂《大般若经》时才有。此翻译情况也可作为推断它们先后次序的一种根据。“杂般若”中的《金刚经》位於第九会,分量最小,只三百颂。《金刚经》包含根本般若的重要思想,故也被视为般若的略本。
百度百科—四句偈
百度百科—金刚经
嵬然不动、寂然不动、巍然不动、屹然不动、怦然心动。
一、嵬然不动
释义:嵬然:高大的样子。形容高耸挺立,稳固而不为外力所动。
出自:西汉·刘安《淮南子·诠言训》:“道者若丘山,嵬然不动,行者以为期。”
示例:在敌人炮火的猛烈轰击下,我上甘岭阵地嵬然不动。
二、寂然不动
释义:寂:寂静。寂静无声,一点动静都没有。
出自:《周易·系辞下》:“《易》无思也,无为也,寂然不动,感而遂通天下之故。”
示例:他必保护圣民的脚步,使恶人在黑暗中寂然不动。
三、巍然不动
释义:巍然:高大的样子。形容高大坚固,不可动摇。
出自:西汉·刘安《淮南子·诠言训》:“道者若丘山,嵬然不动,行者以为期。”
示例: 身边的草在风中摇曳,而远处的山却巍然不动。
四、屹然不动
释义:屹然:高耸的样子。像山一样高耸而坚定,不可动摇。
出自:清·黄世仲《洪秀全演义》第十回:“全军却伏在营里,屹然不动。”
示例:我们会像水边的树那样屹然不动。
五、怦然心动
释义:怦然:形容心跳。指由于受到某种事物的吸引;思想情感发生了变化。
出自:《战国 楚 宋玉《九辩》:“私自怜兮何极,心怦怦兮谅直。”
示例:人生若只如初见,只有怦然心动的欣喜,只有深情的凝眸,只有温柔的笑靥,只有温暖的依偎,没有忽略,没有抱怨,没有伤害,没有泪流,那该多好?
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位矣。动静有常,刚柔断矣。方以类聚,物以群分,吉凶生矣。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变化见矣。是故刚柔相摩,八卦相荡,鼓之以雷霆,润之以风雨;日月运行,一寒一暑。干道成男,坤道成女。干知大始,坤作成物。干以易知,坤以简能;易则易知,简则易从;易知则有亲,易从则有功;有亲则可久,有功则可大;可久则贤人之德,可大则贤人之业。易简而天下之理得矣。天下之理得,而成位乎其中矣。圣人设卦观象,系辞焉而明吉凶,刚柔相推而生变化。是故吉凶者,失得之象也;悔吝者,忧虞之象也;变化者,进退之象也;刚柔者,昼夜之象也。六爻之动,三极之道也。是故君子所居而安者,《易》之序也;所乐而玩者,爻之辞也。是故君子居则观其象而玩其辞,动则观其变而玩其占,是以自天佑之,吉无不利。彖者,言乎象者也;爻者,言乎变者也。吉凶者,言乎其失得也;悔吝者,言乎其小疵也。无咎者,善补过者也。是故列贵贱者存乎位,齐小大者存乎卦,辩吉凶者存乎辞,忧悔吝者存乎介,震无咎者存乎悔。是故卦有小大,辞有险易;辞也者,各指其所之。《易》与天地准,故能弥纶天地之道。仰以观于天文,俯以察于地理,是故知幽明之故;原始反终,故知死生之说;精气为物,游魂为变,是故知鬼神之情状。与天地相似,故不违;知周乎万物,而道济天下,故不过;旁行而不流,乐天知命,故不忧;安土敦乎仁,故能爱。范围天地之化而不过,曲成万物而不遗,通乎昼夜之道而知,故神无方而《易》无体。一阴一阳之谓道,继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仁者见之谓之仁,知者见之谓之知,百姓日用而不知,故君子之道鲜矣。显诸仁,藏诸用,鼓万物而不与圣人同忧,盛德大业至矣哉!富有之谓大业,日新之谓盛德。生生之谓易,成象之谓干,效法之谓坤,极数知来之谓占,通变之谓事,阴阳不测之谓神。夫《易》广矣大矣,以言乎远则不御,以言乎迩则静而正,以言乎天地之间则备矣。夫干,其静也专,其动也直,是以大生焉。夫坤,其静也翕,其动也辟,是以广生焉。广大配天地,变通配四时,阴阳之义配日月,易简之善配至德。子曰:「《易》,其至矣乎!夫《易》,圣人所以崇德而广业也。知崇礼卑,崇效天,卑法地。天地设位,而《易》行乎其中矣。成性存存,道义之门。」 圣人有以见天下之赜,而拟诸其形容,像其物宜,是故谓之象。圣人有以见天下之动,而观其会通,以行其典礼,系辞焉以断其吉凶,是故谓之爻,言天下之至赜而不可恶也。言天下之至动而不可乱也。拟之而后言,议之而后动,拟议以成其变化。「鸣鹤在阴,其子和之。我有好爵,吾与尔靡之。」子曰:「君子居其室,出其言善,则千里之外应之,况其迩者乎?居其室,出其言不善,则千里之外违之,况其迩者乎?言出乎身,加乎民;行发乎迩,见乎远。言行,君子之枢机。枢机之发,荣辱之主也。言行,君子之所以动天地也,可不慎乎!」「《同人》:先号啕而后笑。」子曰:「君子之道,或出或处,或默或语。二人同心,其利断金。同心之言,其臭如兰。」 「初六,藉用白茅,无咎。」子曰:「苟错诸地而可矣,藉之用茅,何咎之有?慎之至也。夫茅之为物薄,而用可重也。慎斯术也以往,其无所失矣。」「劳谦,君子有终,吉。」子曰:「劳而不伐,有功而不德,厚之至也。语以其功下人者也。德言盛,礼言恭;谦也者,致恭以存其位者也。」 「亢龙有悔。」子曰:「贵而无位,高而无民,贤人在下位而无辅,是以动而有悔也。」「不出户庭,无咎。」子曰:「乱之所生也,则言语以为阶。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害成。是以君子慎密而不出也。」 子曰:「作《易》者,其知盗乎?《易》曰『负且乘,致寇至。』负也者,小人之事也。乘也者,君子之器也。小人而乘君子之器,盗思夺之矣。上慢下暴,盗思伐之矣。慢藏诲盗,冶容诲*。《易》曰:『负且乘,致寇至。』盗之招也。」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分而为二以像两,挂一以像三,揲之以四以象四时,归奇于扐以象闰;五岁再闰,故再扐而后挂。天数五,地数五。五位相得而各有合,天数二十有五,地数三十,凡天地之数五十有五,此所以成变化而行鬼神也。《干》之策二百一十有六,《坤》之策百四十有四,凡三百六十,当期之日。二篇之策,万有一千五百二十,当万物之数也。是故四营而成《易》,十有八变而成卦,八卦而小成。引而伸之,触类而长之,天下之能事毕矣。显道神德行,是故可与酬酢,可与佑神矣。子曰:「知变化之道者,其知神之所为乎。」《易》有圣人之道四焉:以言者尚其辞,以动者尚其变,以制器者尚其象,以卜筮者尚其占。是以君子将有为也,将有行也,问焉而以言,其受命也如响。无有远近幽深,遂知来物。非天下之至精,其孰能与于此。参伍以变,错综其数。通其变,遂成天下之文;极其数,遂定天下之象。非天下之至变,其孰能与于此。《易》无思也,无为也,寂然不动,感而遂通天下之故。非天下之至神,其孰能与于此。夫《易》,圣人之所以极深而研几也。唯深也,故能通天下之志;唯几也,故能成天下之务;唯神也,故不疾而速,不行而至。子曰:「《易》有圣人之道四焉」者,此之谓也。天一,地二;天三,地四;天五,地六;天七,地八;天九,地十。子曰:「夫《易》何为者也?夫《易》开物成务,冒天下之道,如斯而已者也。」是故圣人以通天下之志,以定天下之业,以断天下之疑。是故蓍之德圆而神,卦之德方以知,六爻之义易以贡。圣人以此洗心,退藏于密,吉凶与民同患。神以知来,知以藏往,其孰能与于此哉!古之聪明睿知,神武而不杀者夫。是以明于天之道,而察于民之故,是兴神物以前民用。圣人以此斋戒,以神明其德夫。是故阖户谓之坤,辟户谓之干,一阖一辟谓之变,往来不穷谓之通,见乃谓之象,形乃谓之器,制而用之谓之法,利用出入,民咸用之谓之神。是故《易》有大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吉凶生大业。是故法象莫大乎天地;变通莫大乎四时;县象着明莫大乎日月;崇高莫大乎富贵;备物致用,立成器以为天下利,莫大乎圣人探赜索隐,钩深致远,以定天下之吉凶,成天下之亹亹者,莫大乎蓍龟。是故天生神物,圣人则之;天地变化,圣人效之;天垂象,见吉凶,圣人像之;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易》有四象,所以示也。系辞焉,所以告也;定之以吉凶,所以断也。《易》曰:「自天佑之,吉无不利。」子曰:「佑者,助也。天之所助者,顺也;人之所助者,信也。履信思乎顺,又以尚贤也。是以『自天佑之,吉无不利』也。」子曰:「书不尽言,言不尽意。」然则圣人之意,其不可见乎?子曰:「圣人立象以尽意,设卦以尽情伪,系辞焉以尽其言。变而通之以尽利,鼓之舞之以尽神。」乾坤,其《易》之邪?乾坤成列,而《易》立乎其中矣。乾坤毁,则无以见《易》。《易》不可见,则乾坤或几乎息矣。是故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化而裁之谓之变,推而行之谓之通,举而错之天下之民谓之事业。是故夫象,圣人有以见天下之赜,而拟诸其形容,像其物宜,是故谓之象。圣人有以见天下之动,而观其会通,以行其典礼,系辞焉以断其吉凶,是故谓之爻。极天下之赜者存乎卦,鼓天下之动者存乎辞;化而裁之存乎变;推而行之存乎通;神而明之存乎其人;默而成之,不言而信,存乎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