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薄不修-帷薄不修课
1.帷帏的成语帷帏的成语是什么
2.治安策译文 | 注释 | 赏析
3._帷是什么意思
4.大庖西封事文言文翻译
5.卷四·念秧原文_翻译及赏析
6.带有修字的成语
帷帏的成语帷帏的成语是什么
帷帏的成语有:帷薄不修,坐筹帷幄,谋谟帷幄。
帷帏的成语有:绸缪帷幄,帷箔不修,帷幕不修。2:注音是、ㄨㄟ_ㄨㄟ_。3:结构是、帷(左右结构)帏(左右结构)。4:拼音是、wéiwéi。
帷帏的具体解释是什么呢,我们通过以下几个方面为您介绍:
一、词语解释点此查看计划详细内容
犹帷幄。借指君主。
二、引证解释
⒈犹帷幄。借指君主。引清姚鼐《宝扇楼后记》:“独东方朔以不得任用,至於上书自讼若以人臣爱君之心言之,则日侍帷_者之志,固已得矣。”
三、网络解释
帷帏帷帏(帷帏)犹帷幄。借指君主。清姚鼐《宝扇楼后记》:“独东方朔以不得任用,至於上书自讼若以人臣爱君之心言之,则日侍帷帏者之志,固已得矣。”
关于帷帏的诗句
闻道汉朝帷帏里闻道汉朝帷帏里帷帏定谁咨
关于帷帏的词语
运策帷幄帷薄不修连衽成帷绸缪帷幄褰帷露冕坐筹帷幄下帷攻读接袂成帷帏薄不修谋谟帷幄
点此查看更多关于帷帏的详细信息
治安策译文 | 注释 | 赏析
治安策 [两汉] 贾谊
臣窃惟事势,可为痛哭者一,可为流涕者二,可为长太息者六,若其它背理而伤道者,难遍以疏举。进言者皆曰天下已安已治矣,臣独以为未也。曰安且治者,非愚则谀,皆非事实知治乱之体者也。夫抱火厝之积薪之下而寝其上,火未及燃,因谓之安,方今之势,何以异此!本末舛逆,首尾衡决,国制抢攘,非甚有纪,胡可谓治!陛下何不一令臣得熟数之于前,因陈治安之策,试详择焉!
夫射猎之娱,与安危之机孰急?使为治劳智虑,苦身体,乏钟鼓之乐,勿为可也。乐与今同,而加之诸侯轨道,兵革不动,民保首领,匈叙宾服,四荒乡风,百姓素朴,狱讼衰息。大数既得,则天下顺治,海内之气,清和咸理,生为明帝,没为明神,名誉之美,垂于无穷。《礼》祖有功而宗有德,使顾成之庙称为太宗,上配太祖,与汉亡极。建久安之势,成长治之业,以承祖庙,以奉六亲,至孝也;以幸天下,以育群生,至仁也;立经陈纪,轻重同得,后可以为万世法程,虽有愚幼不肖之嗣,犹得蒙业而安,至明也。以陛下之明达,因使少知治体者得佐下风,致此非难也。其具可素陈于前,愿幸无忽。臣谨稽之天地,验之往古,按之当今之务,日夜念此至孰也,虽使禹舜复生,为陛下计,亡以易此。
夫树国固,必相疑之势也,下数被其殃,上数爽其忧,甚非所以安上而全下也。今或亲弟谋为东帝,亲兄之子西乡而击,今吴又见告矣。天子春秋鼎盛,行义未过,德泽有加焉,犹尚如是,况莫大诸侯权力且十此者乎!
然而天下少安,何也?大国之王幼弱未壮,汉之所置傅相方握其事。数年之后,诸侯之王大抵皆冠,血气方刚,汉之傅相称病而赐罢,彼自丞尉以上徧置私人,如此,有异淮南、济北之为邪?此时而欲为治安,虽尧舜不治。
黄帝曰:“日中必熭,操刀必割。”今令此道顺,而全安甚易;不肯早为,已乃堕骨肉之属而抗刭之,岂有异秦之季世乎!夫以天子之位,乘今之时,因天之助,尚惮以危为安,以乱为治,假设陛下居齐桓之处,将不合诸侯而匡天下乎?臣又以知陛下有所必不能矣。假设天下如曩时,淮阴侯尚王楚,黥布王淮南,彭越王梁,韩信王韩,张敖王赵,贯高为相,卢绾王燕,陈狶在代,令此六七公者皆亡恙,当是时而陛下即天子位,能自安乎?臣有以知陛下之不能也。天下肴乱,高皇帝与诸公倂起,非有仄室之势以豫席之也。诸公幸者乃为中涓,其次仅得舍人,材之不逮至远也。高皇帝以明圣威武即天子位,割膏腴之地以王诸公,多者百余城,少者乃三四十县,德至渥也,然其后十年之间,反者九起。陛下之与诸公,非亲角材而臣之也,又非身封王之也,自高皇帝不能以是一岁为安,故臣知陛下之不能也。
然尚有可诿者,曰疏。臣请试言其亲者。假令悼惠王王齐,元王王楚,中子王赵,幽王王淮阳,共王王梁,灵王王燕,厉王王淮南,六七贵人皆亡恙,当是时陛下即位,能为治乎?臣又知陛下之不能也。若此诸王,虽名为臣,实皆有布衣昆弟之心,虑无不帝制而天子自为者。擅爵人,赦罪,甚者或戴黄屋,汉法令非行也。虽行不轨如厉王者,令之不肯听,召之安可致乎!幸而来至,法安可得加!动一亲戚,天下圜视而起,陛下之臣虽有悍如冯敬者,适启其口,匕首已陷其胸矣。陛下虽贤,谁与领此?
故疏者必危,亲者必乱,已然之效也。其异姓负强而动者,汉已幸胜之矣,又不易其所以然。同姓袭是迹而动,既有征矣,其势尽又复然。殃祸之变未知所移,明帝处之尚不能以安,后世将如之何!
屠牛坦一朝解十二牛,而芒刃不顿者,所排击剥割,皆众理解也。至于髋髀之所,非斤则斧。夫仁义恩厚,人主之芒刃也;权势法制,人主之斤斧也。今诸侯王皆众髋髀也,释斤斧之用,而欲婴以芒刃,臣以为不缺则折。胡不用之淮南、济北?势不可也。
臣窃迹前事,大抵强者先反,淮阴王楚最强,则最先反;韩信倚胡,则又反;贯高因赵资,则又反;陈狶兵精,则又反;彭越用梁,则又反;黥布用淮南,则又反;卢绾最弱,最后反。长沙乃在二万五千户耳,功少而最完,势疏而最忠,非独性异人也,亦形势然也。曩令樊、郦、绛、灌据数十城而王,今虽以残亡可也;令信、越之伦列为彻侯而居,虽至今存可也。
然则天下之大计可知已。欲诸王之皆忠附,则莫若令如长沙王,欲臣子之勿菹醢,则莫若令如樊郦等;欲天下之治安,莫若众建诸侯而少其力。力少则易使以义,国小则亡邪心。令海内之势如身之使臂,臂之使指,莫不制从。诸侯之君不敢有异心,辐凑并进而归命天子,虽在细民,且知其安,故天下咸知陛下之明。割地定制,令齐、赵、楚各为若干国,使悼惠王、幽王、元王之子孙毕以次各受祖之分地,地尽而止,及燕、梁它国皆然。其分地众而子孙少者,建以为国,空而置之,须其子孙生者,举使君之。诸侯之地其削颇入汉者,为徙其侯国,及封其子孙也,所以数偿之;一寸之地,一人之众,天子亡所利焉,诚以定治而已,故天下咸知陛下之廉。地制壹定,宗室子孙莫虑不王,下无倍畔之心,上无诛伐之志,故天下咸知陛下之仁。法立而不犯,令行而不逆,贯高、利几之谋不生,柴奇、开章不计不萌,细民乡善,大臣致顺,故天下咸知陛下之义。卧赤子天下之上而安,植遗腹,朝委裘,而天下不乱。当时大治,后世诵圣。壹动而五业附,陛下谁惮而久不为此?
天下之势方病大瘇。一胫之大几如要,一指之大几如股,平居不可屈信,一二指搐,身虑亡聊。失今不治,必为锢疾,后虽有扁鹊,不能为已。病非徒瘇也,又苦跖戾。元王之子,帝之从弟也,今之王者,从弟之子也。惠王之子,亲兄子也;今之王者,兄子之子也。亲者或亡分地以安天下,疏者或制大权以逼天子,臣故曰非徒病瘇也,又苦跖戾。可痛哭者,此病是也。
天下之势方倒县。凡天子者,天下之首,何也?上也。蛮夷者,天下之足,何也?下也。今匈奴嫚娒侵掠,至不敬也,为天下患,至亡已也,而汉岁金絮采缯以奉之。夷狄征令,是主上之操也;天子共贡,是臣下之礼也。足反居上,首顾居下,倒县如此,莫之能解,犹为国有人乎?非亶倒县而已,又类辟,且病痱。夫辟者一面病,痱者一方痛。今西边北边之郡,虽有长爵不轻得复,五尺以上不轻得息,斥候望烽燧不得卧,将吏被介胄而睡,臣故曰一方病矣。医能治之,而上不使,可为流涕者此也。
陛下何忍以帝皇之号为戎人诸侯,势既卑辱,而祸不息,长此安穷!进谋者率以为是,固不可解也,亡具甚矣。臣窃料匈奴之众不过汉一大县,以天下之大困于一县之众,甚为执事者羞之。陛下何不试以臣为属国之官以主匈奴?行臣之计,请必系单于之颈而制其命,伏中行说而笞其背,举匈奴之众唯上之令。今不猎勐敌而猎田彘,不搏反寇而搏畜菟,玩细娱而不图大患,非所以为安也。德可远施,威可远加,而直数百里外威令不信,可为流涕者此也。
今民卖僮者,为之绣衣丝履偏诸缘,内之闲中,是古天子后服,所以庙而不宴者也,而庶人得以衣婢妾。白縠之表,薄纨之里, 以偏诸,美者黼绣,是古天子之服,今富人大贾嘉会召客者以被墙。古者以奉一帝一后而节适,今庶人屋壁得为帝服,倡优 *** 得为后饰,然而天下不屈者,殆未有也。且帝之身自衣皁绨,而富民墙屋被文绣;天子之后以缘其领,庶人孽妾缘其履:此臣所谓舛也。夫百人作之不能衣一人,欲天下亡寒,胡可得也?一人耕之,十人聚而食之,欲天下亡饥,不可得也。饥寒切于民之肌肤,欲其亡为奸邪,不可得也。国已屈矣,盗贼直须时耳,然而献计者曰“毋动”,为大耳。夫俗至大不敬也,至亡等也,至冒上也,进计者犹曰“毋为”,可为长太息者此也。
商君遗礼义,弃仁恩,并心于进取。行之二岁,秦俗日败。故秦人家富子壮则出分,家贫子壮则出赘。借父耰鉏,虑有德色;母取箕帚,立而谇语。抱哺其于,与公并倨;妇姑不相说,则反唇而相稽。其慈子耆利,不同禽兽者亡几耳。然并心而赴时犹曰蹶六国,兼天下。功成求得矣,终不知反廉愧之节,仁义之厚。信并兼之法,遂进取之业,天下大败,众掩寡,智欺愚,勇威怯,壮陵衰,其乱至矣,是以大贤起之,威震海内,德从天下。曩之为秦者,今转而为汉矣。然其遗风余俗,犹尚未改。今世以侈靡相竞,而上亡制度,弃礼谊,捐廉耻日甚,可谓月异而岁不同矣。逐利不耳,虑非顾行也,今其甚者杀父兄矣。盗者剟寝户之帘,搴两庙之器,白昼大都之中剽吏而夺之金。矫伪者出几十万石粟,赋六百余万钱,乘传而行郡国,此其亡行义之尤至者也。而大臣特以簿书不报,期会之间,以为大故。至于俗流失,世坏败,因恬而不知怪,虑不动于耳目,以为是适然耳。夫移风易俗,使天下回心而乡道,类非俗吏之所能为也。俗吏之所务,在于刀笔筐箧,而不知大体。陛下又不自忧,窃为陛下惜之。
夫立君臣,等上下,使父子有礼,六亲有纪,此非天之所为,人之所设也。夫人之所设,不为不立,不植则僵,不修则坏。《管子》曰:“礼义廉耻,是谓四维;四维不张,国乃灭亡。”使管子愚人也则可,管子而少知治体,则是岂可不为寒心哉!秦灭四维而不张,故君臣乖乱,六亲殃戮,奸人并起,万民离叛,凡十三岁,而社稷为虚。今四维犹未备也,故奸人几幸,而众心疑惑。岂如今定经制,令君君臣臣,上下有差,父子六亲各得其宜,奸人亡所几幸,而群臣众信,是不疑惑!此业一定,世世常安,而后有所持循矣。若夫经制不定,是犹度江河亡维楫,中流而遇风波,舩必覆矣。可为长太息者此也。
夏为天子,十有余世,而殷受之。殷为天子,二十余世,而周受之。周为天子,三十余世,而秦受之。秦为天子,二世而亡。人性不甚相远也,何三代之君有道之长,而秦无道之暴也?其故可知也。古之王者,太子乃生,固举以礼,使士负之,有司齐肃端冕,见之南郊,见于天也。过阙则下,过庙则趋,孝子之道也。故自为赤子而教固已行矣。昔者成王幼在襁抱之中,召公为太保,周公为太傅,太公为太师。保,保其身体;傅,传之德义;师,道之教训:此三公之职也。于是为置三少,皆上大夫也,曰少保、少傅、少师,是与太子宴者也。故乃孩子提有识,三公、三少固明孝仁礼义以道习之,逐去邪人,不使见恶行。于是皆选天下之端士孝悌博闻有道术者以卫翼之,使与太子居处出入。故太子乃生而见正事,闻正言,行正道,左右前后皆正人也。夫习与正人居之,不能毋正,犹生长于齐不能不齐言也;习与不正人居之,不能毋不正,犹生长于楚之地不能不楚言也。故择其所耆,必先受业,乃得尝之;择其所乐,必先有习,乃得为之。孔子曰:“少成若天性,习贯如自然。”及太子少长,知妃色,则入于学。学者,所学之官也。《学礼》曰:“帝入东学,上亲而贵仁,则亲疏有序而恩相及矣;帝入南学,上齿而贵信,则长幼有差而民不诬矣;帝入西学,上贤而贵德,则圣智在位而功不遗矣;帝入北学,上贵而尊爵,则贵贱有等而下不 矣;帝入太学,承师问道,退习而考于太傅,太傅罚其不则而匡其不及,则德智长而治道得矣。此五学者既成于上,则百姓黎民化辑于下矣。”及太于既冠成人,免于保傅之严,则有记过之史,彻膳之宰,进善之旌,诽谤之木,敢谏之鼓。瞽史诵诗,工诵箴谏,大夫进谋,士传民语。习与智长,故切而不媿;化与心成,故中道若性。三代之礼:春朝朝日,秋暮夕月,所以明有敬也;春秋入学,坐国老,执酱而亲馈之,所以明有孝也;行以鸾和,步中《采齐》,趣中《肆夏》,所以明有度也;其于禽兽,见其生不食其,闻其声不食其肉,故远庖厨,所以长恩,且明有仁也。
夫三代之所以长久者,以其辅翼太子有此具也。及秦而不然。其俗固非贵辞让也,所上者告讦也;固非贵礼义也,所上者刑罚也。使赵高傅胡亥而教之狱,所习者非斩劓人,则夷人之三族也。故胡亥今日即位而明日射人,忠谏者谓之诽谤,深计者谓之妖言,其视若艾草菅然。岂惟胡亥之性恶哉?彼其所以道之者非其理故也。
鄙谚曰:“不习为吏,视已成事。”又曰:“前车覆,后车诫。”夫三代之所以长久者,其已事可知也;然而不能从者,是不法圣智也。秦世之所以亟绝者,其辙迹可见也;然而不避,是后车又将覆也。夫存亡之变,治乱之机,其要在是矣。天下之命,县于太子;太子之善,在于早谕教与选左右。夫心未滥而先谕教,则化易成也;开于道术智谊之指,则教之力也。若其服习积贯,则左右而已。夫胡、粤之人,生而同声,耆欲不异,及其长而成俗,累数译而不能相通,行者有虽而不相为者,则教习然也。臣故曰选左右早谕教最急。夫教得而左右正,则太子正矣,太子正而天下定矣。《书》曰:“一人有庆,兆民赖之。”此时务也。
凡人之智,能见已然,不能见将然。夫礼者禁于将然之前,而法者禁于己然之后,是故法之所用易见,而礼之所为生难知也。若夫庆赏以劝善,刑罚以惩恶,先王执此之政,坚如金石,行此之令,信如四时,据此之公,无私如天地耳,岂顾不用哉?然而曰礼云礼云者,贵绝恶于未萌,而起教于微眇,使民日迁善远罪而不自知也。孔于曰:“听讼,吾犹人也,必也使毋讼乎!”为人主计者,莫如先审取舍,取舍之极定于内,而安危之萌应于外矣。安者非一日而安也,危者非一日而危也,皆以积渐然,不可不察也。人主之所积,在其取舍,以礼义治之者,积礼义;以刑罚治之者,积刑罚。刑罚积而民怨背,札义积而民和亲。故世主欲民之善同,而所以使民善者或异。或道之以德教,或殴之以法令。道之以德教者,德教洽而民气乐;殴之以法令者,法令极而民风哀。哀乐之感,祸福之应也。秦王之欲尊宗庙而安子孙,与汤武同,然而汤武广大其德行,六七百岁而弗失,秦王治天下,十余岁则大败。此亡它故矣,汤武之定取舍审而秦王之定取舍不审矣。夫天下,大器也。今人之置器,置诸安处则安,置诸危处则危。天下之情与器亡以异,在天子之所置之。汤武置天下于仁义礼乐,而德泽洽,禽兽草木广裕,德被蛮貊四夷,累子孙数十世,此天下所共闻也。秦王置天下于法令刑罚,德泽亡一有,而怨毒盈于世,下憎恶之如仇,祸几及身,子孙诛绝,此天下之所共见也。是非其明效大验邪!人之言曰:“听言之道,必以其事观之,则言者莫敢妄言。”今或言礼谊之不如法令,教化之不如刑罚,人主胡不引殷、周、秦事以观之也?
人主之尊譬如堂,群臣如陛,众庶如地。故陛九级上,廉远地,则堂高;陛亡级,廉近地,则堂卑。高者难攀,卑者易陵,理势然也。故古者圣王制为等列,内有公卿大夫士,外有公侯伯子男,然后有官师小吏,延及庶人,等级分明,而天子加焉,故其尊不可及也。里谚曰:“欲投鼠而忌器。”此善谕也。鼠近于器,尚惮不投,恐伤其器,况于贵臣之近主乎!廉耻节礼以治君子,故有赐而亡戮辱。是以黥劓之罪不及太夫,以其离主上不远也,礼不敢齿君之路马,蹴其刍者有罚;见君之几杖则起,遭君之乘车则下,入正门则趋;君之宠臣虽或有过,刑戮之罪不加其身者,尊君之故也。此所以为主上豫远不敬也,所以体貌大臣而厉其节也。今自王侯三公之贵,皆天子之所改容而礼之也,古天子之所谓伯父、伯舅也,而令与众庶同黥劓 刖笞 弃市之法,然则堂不亡陛乎?被戮辱者不泰迫乎?廉耻不行,大臣无乃握重权,大官而有徒隶亡耻之心乎?夫望夷之事,二世见当以重法者,投鼠而不忌器之习也。
臣闻之,履虽鲜不加于枕,冠虽敝不以苴履。夫尝已在贵宠之位,天子改容而体貌之矣,吏民尝俯伏以敬畏之矣,今而有过,帝令废之可也,退之可也,赐之可也,灭之可也;若夫束缚之,系緤之,输之司寇,编之徒官,司寇小吏詈骂而榜笞之,殆非所以令众庶见也。夫卑贱者习知尊贵者之一旦,吾亦乃可以加此也,非所以习天下也,非尊尊贵贵之化也。夫天子之所尝敬,众庶之所尝宠,而耳, *** 安宜得如此而顿辱之哉!
豫让事中行之君,智伯伐而灭之,移事智伯。及赵灭智伯,豫让衅面吞炭,必报襄子,五起而不中。人问豫子,豫子曰:“中行众人畜我,我故众人事之;智伯国士遇我,我故国士报之。”故此一豫让也,反君事仇,行若狗彘,已而抗节致忠,行出乎列士,人主使然也。故主上遇其大臣如遇犬马,彼将犬马自为也;如遇官徒,彼将官徒自为也。顽顿亡耻, 诟亡节,廉耻不立,且不自好,苟若而可,故见利则逝,见便则夺。主上有败,则因而挺之矣;主上有患,则吾苟免而已,立而观之耳;有便吾身者,则欺卖而利之耳。人主将何便于此?群下至众,而主上至少也,所托财器职业者粹于群下也。俱亡耻,俱苟妄,则主上最病。故古者礼不及庶人,刑不至大夫,所以厉宠臣之节也。古者大臣有坐不廉而废者,不谓不廉,曰“簠簋不饰”;坐污秽 *** 男女亡别者,不曰污秽,曰“帷薄不修”,坐罢软不胜任者,不谓罢软,曰“下官不职”。故贵大臣定有其罪矣,犹未斥然正以唿之也,尚迁就而为之讳也。故其在大谴大何之域者,闻谴何则白冠 缨,盘水加剑,造请室而请罪耳,上不执缚系引而行也。其有中罪者,闻命而自弛,上不使人颈 而加也。其有大罪者,闻命则北面再拜,跌而自裁,上不使捽抑而刑之也,曰:“子大夫自有过耳!吾遇子有礼矣。”遇之有礼,故群臣自憙;婴以廉耻,故人矜节行。上设廉礼义以遇其臣,而臣不以节行报其上者,则非人类也。故化成俗定,则为人臣者主耳忘身,国耳忘家,公耳忘私,利不苟就,害不苟去,唯义所在。上之化也,故父兄之臣诚宗庙,法度之臣诚社稷,辅翼之臣诚君上,守圄扞敌之臣诚城郭封疆。故曰圣人有金城者,比物此志也。彼且为我,故吾得与之俱生;彼且为我亡,故吾得与之俱存;夫将为我危,故吾得与之皆安。顾行而忘利,守节而仗义,故可以托不御之权,可以寄六尺之孤。此厉廉耻行礼谊之所致也,主上何丧焉!此之不为,而顾彼之久行,故曰可为长太息者此也。
古文观止 简析《治安策》是贾谊的着名作品。背景:西汉初期中央与地方权利不平衡,诸侯王几度叛乱,再加上北方匈奴的骚扰和其它社会问题的存在。贾谊虽被贬谪,然其苦思忧惮。随之,贾谊根据当时情境和历史经验写了《治安策》。《治安策》中提出的“众建诸侯而少其力”及其它政治思想方案影响极大,其后来的晁错、主父偃等人在一定程度上是他的延续。《治安策》不仅以其政治思量被后人称赞,更以其文调势雅而被后人推崇。
_帷是什么意思
帷是:本义指帐幕,引申义为用幕布遮挡。
帷
wéi
(1) ㄨㄟˊ
(2) 围在四周的帐幕:~幕。~幔。~幄(军用的帐幕)。~子。~帐。《载敬堂集·江南靖士诗稿·卧旗山》:“近鉴开江白,遥帷列岫明。”
(3)香囊:
苏熏壤以充帷分——屈原《离骚》
(4) 郑码:LINI,U:5E37,GBK:E1A1
(5) 笔画数:11,部首:巾,笔顺编号:25232411121
帷薄不修
wéibó-bùxiū
[promiscuity in an official's family] 指家庭生活*乱(帷薄:古时用来分隔内外的帐子和帘子)
帷幕
wéimù
[heavy curtain] 悬挂起来用于遮挡的大块布、绸、丝绒等
裹以帷幕。——《资治通鉴》
帷幄
wéiwò
(1) [army tent]∶军营的帐幕
帷幄之谋。——南朝梁·丘迟《与陈伯之书》
(2) 又如:运筹帷幄
(3) [heavy curtain in court]∶宫中的帷幕
帷帐
wéizhàng
[bed-curtain] 帐子
帷子
wéizi
[curtain] 围起来,用于遮挡的布
床帷子
大庖西封事文言文翻译
1. 大庖西封事文言文翻译
封事,臣子给皇上上书言事的一种文体。
大疱西,是指光禄寺大庖西室,明代光禄寺负责的是御膳食材的采买,凡祭飨、宴劳、酒醴、膳羞之事,都由光禄寺负责,大庖西室,就是指厨房西边的房子;朱元璋曾在此与解缙谈话,本文就是回答。史载此文缘由如下:缙幼颖敏,洪武二十一年举进士。
授中书庶吉士,甚见爱重,常侍帝前。一日,帝在大庖西室,谕缙:"朕与尔义则君臣,恩犹父子,当知无不言。
"缙即日上封事万言,略曰: 臣闻令数改 *** 疑,刑太繁 *** 玩。国初至今,将二十载,无几时不变之法,无一日无过之人。
尝闻陛下震怒,锄根剪蔓,诛其奸逆矣。未闻褒一大善,赏延于世,复及其乡,终始如一者也。
臣见陛下好观《说苑》、《韵府》杂书与所谓《道德经》、《心经》者,臣窃谓甚非所宜也。《说苑》出于刘向,多战国纵横之论;《韵府》出元之阴氏,抄辑秽芜,略无可采。
陛下若喜其便于检阅,则愿集一二志士儒英,臣请得执笔随其后,上溯唐、虞、夏、商、周、孔,下及关、闽、濂、洛。根实精明,随事类别,勒成一经,上接经史,岂非太平制作之一端欤?又今《六经》残缺。
《礼记》出于汉儒,踳驳尤甚,宜及时删改。访求审乐之儒,大备百王之典,作乐书一经以惠万世。
尊祀伏羲、神农、黄帝、尧、舜、禹、汤、文、武、皋陶、伊尹、太公、周公、稷、契、夷、益、傅说、箕子于太学。孔子则自天子达于庶人,通祀以为先师,而以颜、曾、子思、孟子配。
自闵子以下,各祭于其乡。鲁之阙里,仍建叔梁纥庙,赠以王爵,以颜路、曾昽、孔鲤配。
一洗历代之因仍,肇起天朝之文献,岂不盛哉!若夫祀天宜复扫地之规,尊祖宜备七庙之制。奉天不宜为筵宴之所,文渊未备夫馆阁之隆。
太常非俗乐之可肄,官妓非人道之所为。禁绝倡优,易置寺阉。
执戟陛墀,皆为吉士;虎贲趣马,悉用俊良。除山泽之禁税,蠲务镇之征商。
木辂朴居,而土木之工勿起;布垦荒田,而四裔之地勿贪。释、老之壮者驱之,俾复于人伦;经咒之妄者火之,俾绝其欺诳。
绝鬼巫,破*祀,省冗官,减细县。痛惩法外之威刑,永革京城之工役。
流十年而听复,杖八十以无加。妇女非帷薄不修,毋令逮系;大臣有过恶当诛,不宜加辱。
治历明时,授民作事,但申播植之宜,何用建除之谬。所宜著者,日月之行,星辰之次。
仰观俯察,事合逆顺。七政之齐,正此类也。
近年以来,台纲不肃。以刑名轻重为能事,以问囚多寡为勋劳,甚非所以励清要、长风采也。
御史纠弹,皆承密旨。每闻上有赦宥,则必故为执持。
意谓如此,则上恩愈重。此皆小人趋媚效劳之细术,陛下何不肝胆而镜照之哉?陛下进人不择贤否,授职不量重轻。
建不为君用之法,所谓取之尽锱铢;置朋奸倚法之条,所谓用之如泥沙。监生进士,经明行修,而多屈于下僚;孝廉人材,冥蹈瞽趋,而或布于朝省。
椎埋嚚悍之夫,阘茸下愚之辈。朝捐刀镊,暮拥冠裳。
左弃筐箧,右绾组符。是故贤者羞为之等列,庸人悉习其风流。
以贪婪苟免为得计,以廉洁受刑为饰辞。出于吏部者无贤否之分,入于刑部者无枉直之判。
天下皆谓陛下任喜怒为生杀,而不知皆臣下之乏忠良也。 古者善恶,乡邻必记。
今虽有申明旌善之举,而无党庠乡学之规。互知之法虽严,训告之方未备。
臣欲求古人治家之礼,睦邻之法,若古蓝田吕氏之《乡约》,今义门郑氏之家范,布之天下。世臣大族,率先以劝,旌之复之,为民表帅。
将见作新于变,至于比屋可封不难矣。 陛下天资至高,合于道微。
神怪妄诞,臣知陛下洞瞩之矣。然犹不免所谓神道设教者,臣谓不必然也。
一统之舆图已定矣,一时之人心已服矣,一切之奸雄已慴矣。天无变灾,民无患害。
圣躬康宁,圣子圣孙继继绳绳。所谓得真符者矣。
何必兴师以取宝为名,谕众以神仙为征应也哉。 臣观地有盛衰,物有盈虚,而商税之征,率皆定额。
是使其或盈也,奸黠得以侵欺;其歉也,良善困于补纳。夏税一也,而茶椒有粮,果丝有税。
既税于所产之地,又税于所过之津,何其夺民之利至于如此之密也!且多贫下之家,不免抛荒之咎。今日之土地,无前日之生植;而今日之征聚,有前日之税粮。
或卖产以供税,产去而税存;或赔办以当役,役重而民困。土田之高下不均,起科之轻重无别。
膏腴而税反轻,瘠卤而税反重。欲拯困而革其弊,莫若行授田均田之法,兼行常平义仓之举。
积之以渐,至有九年之食无难者。 臣闻仲尼曰:"王公设险以守其国。
"近世狃于晏安,堕名城,销锋镝,禁兵讳武,以为太平。一旦有不测之虞,连城望风而靡。
及今宜敕有司整葺,宽之以岁月,守之以里胥,额设弓手,兼教民兵。开武举以收天下之英雄,广乡校以延天下之俊乂。
古时多有书院学田,贡士有庄,义田有族,皆宜兴复而广益之。 夫罪人不孥,罚弗及嗣。
连坐起于秦法,孥戮本于伪书。今之为善者妻子未必蒙荣,有过者里胥必陷其罪。
况律以人伦为重,而有给配妇女之条,听之于不义,则又何取夫节义哉。此风化之所由也。
孔子曰:"名不正则言不顺。"尚书、侍郎,内侍也,而以加于六卿;郎中、员外,内职也,而以名于六属。
御史词臣,所以居宠台阁;郡守县令,不应回避。
2. 大庖西封事是什么意思明朝解缙写的一篇朱棣杀1解缙的最主要原因是他涉足于太子的问题,这是人君大忌永乐三年(1405年),朱棣召解缙入宫,磋商立太子之事。
当时明成祖的意思是想立次子朱高煦为太子,但解缙仍直言说:“为长,古来如此。皇太子仁孝,天下归附,若弃之立次,必兴争端。
先例一开,怕难有宁日,历代事可为前车之鉴。”朱棣听后面有不悦,对此议犹豫不决。
解缙为说服朱棣,只说了一句话:“好圣孙(朱瞻基)!”两人相视而笑。最后朱棣同意立长子朱高炽为太子,次子朱高煦为汉王,并令解缙撰写立储诏书,以告天下,从此朱高煦深恨解缙。
当时恰逢朱高炽带领明朝大军讨伐安南,解缙上疏劝阻,朱棣不听。随后讨伐成功,并设置郡县。
当时太子虽立,朱高炽表现并不令朱棣满意。此时朱高煦更受隆宠,礼秩超过了嫡亲标准。
解缙上疏劝阻朱棣说:“启争也,不可。”朱棣随即大怒,称解缙是在离间骨肉,对解缙很有意见。
永乐四年(1406年),朱棣赐黄淮等人二品纱罗衣,而独不给解缙。淇国公邱福将朝廷机密"传达延外",朱高煦却嫁祸解缙“禁中语”五年,解缙又被诬为“试阅卷不公”贬为广西布政司参议。
临行前,礼部郎中李至刚因与解缙有宿怨,又诬缙,故即改贬交趾(今越南),命督饷化州。永乐八年(1410年),解缙入京奏事,正遇朱棣北征未归,故只好觐谒太子朱高炽而返。
于是朱高煦又乘机进诲言说:“伺上出,私现太子,径归,无人臣礼!”朱棣为此震怒,以“无人臣礼”罪下诏狱。当时解缙已同检讨王到广东去了,一路上,他俩看到赣江两岸旱情严重,便上疏请凿赣江通南北,引水灌田。
奏书刚至,朱棣更加愤怒,诏令锦衣卫逮捕解缙入狱。大理寺寺丞汤宗、宗人府经历高得抃、中允李贯、赞善王汝玉、翰林院编修朱纮、检讨蒋骥、潘畿、萧引高并及御史李至刚等人均连坐入狱。
其中高得抃、王汝玉、李贯、朱纮、萧引高病于狱中。永乐十三年(1415年))正月十三日,锦衣卫都指挥佥事纪纲上囚籍,朱棣见到解缙姓名问:“缙犹在耶?”纪纲用酒将解缙灌醉,而后拖到积雪中埋起来,解缙立刻了,此时解缙年仅四十七岁。
解缙去世后,家中财产被抄没,妻子、儿女、宗族都流放到辽东。正统元年(1436年)八月,明英宗朱祁镇下诏赦还所抄家产。
成化元年(1465年)明宪宗朱见深下诏为解缙平反昭雪,恢复官职,赠朝议大夫,谥文毅。解缙后,朱高煦谋反被诛灭;安南屡次谋反,明朝设置郡县不久最终也被迫撤销,这些均如解缙生前所言发生。
3. 大庖西室封事解缙,字大绅,吉水人。
祖子元,为元安福州判官。兵乱,守义。
父开,太祖尝召见论元事。欲官之,辞去。
缙幼颖敏,洪武二十一年举进士。授中书庶吉士,甚见爱重,常侍帝前。
一日,帝在大庖西室,谕缙:"朕与尔义则君臣,恩犹父子,当知无不言。"缙即日上封事万言,略曰: 臣闻令数改 *** 疑,刑太繁 *** 玩。
国初至今,将二十载,无几时不变之法,无一日无过之人。尝闻陛下震怒,锄根剪蔓,诛其奸逆矣。
未闻褒一大善,赏延于世,复及其乡,终始如一者也。 臣见陛下好观《说苑》、《韵府》杂书与所谓《道德经》、《心经》者,臣窃谓甚非所宜也。
《说苑》出于刘向,多战国纵横之论;《韵府》出元之阴氏,抄辑秽芜,略无可采。陛下若喜其便于检阅,则愿集一二志士儒英,臣请得执笔随其后,上溯唐、虞、夏、商、周、孔,下及关、闽、濂、洛。
根实精明,随事类别,勒成一经,上接经史,岂非太平制作之一端欤?又今《六经》残缺。《礼记》出于汉儒,踳驳尤甚,宜及时删改。
访求审乐之儒,大备百王之典,作乐书一经以惠万世。尊祀伏羲、神农、黄帝、尧、舜、禹、汤、文、武、皋陶、伊尹、太公、周公、稷、契、夷、益、傅说、箕子于太学。
孔子则自天子达于庶人,通祀以为先师,而以颜、曾、子思、孟子配。自闵子以下,各祭于其乡。
鲁之阙里,仍建叔梁纥庙,赠以王爵,以颜路、曾昽、孔鲤配。一洗历代之因仍,肇起天朝之文献,岂不盛哉!若夫祀天宜复扫地之规,尊祖宜备七庙之制。
奉天不宜为筵宴之所,文渊未备夫馆阁之隆。太常非俗乐之可肄,官妓非人道之所为。
禁绝倡优,易置寺阉。执戟陛墀,皆为吉士;虎贲趣马,悉用俊良。
除山泽之禁税,蠲务镇之征商。木辂朴居,而土木之工勿起;布垦荒田,而四裔之地勿贪。
释、老之壮者驱之,俾复于人伦;经咒之妄者火之,俾绝其欺诳。绝鬼巫,破*祀,省冗官,减细县。
痛惩法外之威刑,永革京城之工役。流十年而听复,杖八十以无加。
妇女非帷薄不修,毋令逮系;大臣有过恶当诛,不宜加辱。治历明时,授民作事,但申播植之宜,何用建除之谬。
所宜著者,日月之行,星辰之次。仰观俯察,事合逆顺。
七政之齐,正此类也。 近年以来,台纲不肃。
以刑名轻重为能事,以问囚多寡为勋劳,甚非所以励清要、长风采也。御史纠弹,皆承密旨。
每闻上有赦宥,则必故为执持。意谓如此,则上恩愈重。
此皆小人趋媚效劳之细术,陛下何不肝胆而镜照之哉?陛下进人不择贤否,授职不量重轻。建不为君用之法,所谓取之尽锱铢;置朋奸倚法之条,所谓用之如泥沙。
监生进士,经明行修,而多屈于下僚;孝廉人材,冥蹈瞽趋,而或布于朝省。椎埋嚚悍之夫,阘茸下愚之辈。
朝捐刀镊,暮拥冠裳。左弃筐箧,右绾组符。
是故贤者羞为之等列,庸人悉习其风流。以贪婪苟免为得计,以廉洁受刑为饰辞。
出于吏部者无贤否之分,入于刑部者无枉直之判。天下皆谓陛下任喜怒为生杀,而不知皆臣下之乏忠良也。
古者善恶,乡邻必记。今虽有申明旌善之举,而无党庠乡学之规。
互知之法虽严,训告之方未备。臣欲求古人治家之礼,睦邻之法,若古蓝田吕氏之《乡约》,今义门郑氏之家范,布之天下。
世臣大族,率先以劝,旌之复之,为民表帅。将见作新于变,至于比屋可封不难矣。
陛下天资至高,合于道微。神怪妄诞,臣知陛下洞瞩之矣。
然犹不免所谓神道设教者,臣谓不必然也。一统之舆图已定矣,一时之人心已服矣,一切之奸雄已慴矣。
天无变灾,民无患害。圣躬康宁,圣子圣孙继继绳绳。
所谓得真符者矣。何必兴师以取宝为名,谕众以神仙为征应也哉。
臣观地有盛衰,物有盈虚,而商税之征,率皆定额。是使其或盈也,奸黠得以侵欺;其歉也,良善困于补纳。
夏税一也,而茶椒有粮,果丝有税。既税于所产之地,又税于所过之津,何其夺民之利至于如此之密也!且多贫下之家,不免抛荒之咎。
今日之土地,无前日之生植;而今日之征聚,有前日之税粮。或卖产以供税,产去而税存;或赔办以当役,役重而民困。
土田之高下不均,起科之轻重无别。膏腴而税反轻,瘠卤而税反重。
欲拯困而革其弊,莫若行授田均田之法,兼行常平义仓之举。积之以渐,至有九年之食无难者。
臣闻仲尼曰:"王公设险以守其国。"近世狃于晏安,堕名城,销锋镝,禁兵讳武,以为太平。
一旦有不测之虞,连城望风而靡。及今宜敕有司整葺,宽之以岁月,守之以里胥,额设弓手,兼教民兵。
开武举以收天下之英雄,广乡校以延天下之俊乂。古时多有书院学田,贡士有庄,义田有族,皆宜兴复而广益之。
夫罪人不孥,罚弗及嗣。连坐起于秦法,孥戮本于伪书。
今之为善者妻子未必蒙荣,有过者里胥必陷其罪。况律以人伦为重,而有给配妇女之条,听之于不义,则又何取夫节义哉。
此风化之所由也。 孔子曰:"名不正则言不顺。
"尚书、侍郎,内侍也,而以加于六卿;郎中、员外,内职也,而以名于六属。御史词臣,所以居宠台阁;郡守县令,不应回避乡邦。
同寅协恭,相倡以礼。而今内外百司捶楚属官,甚于奴隶。
是使柔懦之徒,荡无廉耻,进退奔趋,肌肤不保。甚非所以长孝行、励节义也。
4. 《大水上封事》文言文翻译原文
贞观十一年,大雨,谷水溢,冲洛城门,入洛阳宫,平地五尺,毁宫寺十九,所漂七百余家。太宗谓侍臣曰:“朕之不德,皇天降灾。将由视听弗明,刑罚失度,遂使阴阳舛谬,雨水乖常。矜物罪己,载怀忧惕。朕又何情独甘滋味?可令尚食断肉料,进蔬食。文武百官各上封事,极言得失。”中书侍郎岑文本上封事曰:臣闻开拨乱之业,其功既难;守已成之基,其道不易。故居安思危,所以定其业也;有始有卒,所以崇其基也。今虽亿兆安,方隅宁谧,既承丧乱之后,又接凋弊之余,户口减损尚多,田畴垦辟犹少。覆焘之恩著矣,而疮痍未复;德教之风被矣,而资产屡空。是以古人譬之种树,年祀绵远,则枝叶扶疏;若种之日浅,根本未固,虽壅之以黑坟,暖之以春日,一人摇之,必致枯槁。今之百姓,颇类于此。常加含养,则日就滋息;暂有征役,则随日凋耗;凋耗既甚,则人不聊生;人不聊生,则怨气充塞;怨气充塞,则离叛之心生矣。故帝舜曰:“可爱非君,可畏非民。”孔安国曰:“人以君为命,故可爱。君失道,人叛之,故可畏。”仲尼曰:“君犹舟也,人犹水也。水所以载舟,亦所以覆舟。”是以古之哲王虽休勿休,日慎一日者,良为此也。
译文
贞观十一年,天降大雨。谷水河泛滥成灾,冲毁了洛阳城门,淹进洛阳宫,平地水深五尺,毁坏宫寺十九处,淹没民房七百多家。唐太宗对侍从的大臣们说:“是我没有德行,所以皇天才会降灾。大概是因为我视听不明、刑罚失当,才使阴阳错乱,雨水反常吧。现在是应该抚恤百姓,反省我自己的过失的时候了,我还有什么心情独自安享这些珍馐美味呢?传我令,停止供应肉类食品,只进蔬菜素食。另外,让文武百官都上书奏事,畅言政事得失。”不久,中书侍郎岑文本呈上了一篇奏疏:
我听说创业于乱世,是非常困难的;要守住已有的基业,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君王只有居安思危,才能巩固基业:要有始有终,才能将基业发扬光大。如今虽然已经天下太平,但大唐是在战乱中创业的,长期的战争使民生凋敝,百姓伤无数,田地得到开垦的也很少。虽然贞观以来朝廷实施了很多仁政,但战争的创伤非一时半刻可以平复;如今朝廷的道德教化已遍及天下,但老百姓依然很贫困。古人把治国比喻为种树,培育的时间越长,树木越枝繁叶茂;如果培植的时间不够,根基不稳固,虽然为树添上肥沃的黑土,让春天和煦的阳光照耀它,但只要有人摇动树木,树木必然会折断并枯萎。现在的老百姓,就像培植不久的树木。如果常常对百姓进行含养体恤,那么他们就会恢复元气;只要有劳役,他们就会气息奄奄;过多消耗民力,就会民不聊生;民不聊生,就会怨声载道;怨声载道恐怕就会产生背离叛乱之心。所以舜说:“可爱非君,可畏非民。”孔安国说:“百姓把命运寄托在君王身上,所以君王可爱。君王治国无道,百姓就会反对他,所以百姓可畏。”孔子说:“君王像船,百姓像水。水可以使船浮起来,也可以使船沉没。”所以自古以来,君王在天下太平之后内心的忧患并没有消除,反而一日比一日更谨慎,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啊。
原文
伏惟陛下览古今之事,察安危之机,上以社稷为重,下以亿兆在念。明选举,慎赏罚,进贤才,退不肖。闻过即改,从谏如流。为善在于不疑,出令期于必信,颐神养性,省游畋之娱;云奢从俭,减工役之费。务静方内,而不求辟土;载櫜弓矢,而不忘武备。凡此数者,虽为国之恒道,陛下之所常行。臣之愚昧,惟愿陛下思而不怠,则至道之美与三、五比隆,亿载之祚与天地长久。虽使桑谷为妖,龙蛇作孽,雉雊于鼎耳,石言于晋地,犹当转祸为福,变灾为祥,况雨水之患,阴阳恒理,岂可谓天谴而系圣心哉?臣闻古人有言:“农夫劳而君子养焉,愚者言而智者择焉。”辄陈狂瞽,伏待斧钺。
译文
希望陛下能通晓古今之事,体察政治的得失,上以国家为重,下以苍生为念,公正地选举官员,慎重地实施赏罚,提拔贤才,斥退庸人。清楚自己的过失并加以改正,从谏如流。用人不疑,言必有信。修养上,能无为无欲,修持心性,免去游宴畋猎的欢娱;去掉奢侈,一切从俭,节省大兴土木的费用。政治上,应崇尚清静,不要无休止地开疆拓土,应马放南山,刀枪入库,但也不可忘了军备的必要。以上几点,是治国应当坚持的原则,陛下自己也在身体力行。我不才,只希望陛下能持之以恒,使国家像三皇五帝时一样兴盛安定,万世流芳。即使出现桑谷那样的,有龙蛇兴妖作怪,鸡飞到鼎上鸣叫,晋地的石头会说话这样的怪事,也会转祸为福,化凶为吉,何况雨水这样的自然灾害,是阴阳变化的常事,怎么可以说是上天在谴责陛下,而让您如此不安呢?古人说:“农民劳动而君子抚养他们,愚昧的人发表议论,聪明的人择善而从。”臣妄自陈述肤浅之见,冒进言。
看了这篇奏疏,唐太宗认为非常有道理,就采纳了他的意见。
希望对你有帮助啦~
5. 庖夫文言文翻译原文:昔有疱夫,甚迂。
于市市鸡记肉归,置厨中。适有友人造访,遂入室聚谈。
友人去,见犬猫啮鸡、肉。疱夫亟曰:"尔何不仁?吾何损尔?" 其似不闻,啮之愈甚。
疱夫又曰:"吾素忠厚,向善待汝,今欲欺吾耶?"移时,败骨残肉狼藉满地,犬猫掉尾而去。或曰:"迂哉,疱夫!此乃犬猫也,何得视之以人,当责已乃是。
" 译文:从前有个厨子,很是迂腐。他在集市上买了鸡和肉回来,放在厨房。
恰好这时有朋友来访,就进房中和朋友交谈。朋友告辞离去,厨子看见猫狗正在偷吃鸡、肉。
厨子很着急,对猫狗说:“你们怎么这样不仁义,我有亏待过你们吗?”猫狗好像没有听见的样子,吃的更凶了。厨子又说:“我平日为人忠厚,待你们一向很好,你们今天想欺负我不成?”过了一会儿,满地狼藉,都是吃剩的骨头,猫狗都跑了。
有人说:“这个厨子,真是迂腐啊,那是猫狗,怎么能当作人来对待呢?应该责备自己才对啊。”。
6. 文言文翻译 鹳雀之家偶来试试,很久没做文言文的题了,可能有字词些不怎么准确 :
仇悆是东州一个县邑的县宰,早上起床处理事务,刚处理完公牒诉讼,就有只雀在庭下盘旋飞舞,仇驱赶了很久它才离开。第二天雀儿又来了。仇心下就觉得这雀儿奇怪,派遣一名府吏跟着它直到它停下来的地方,看看它要做什么。已经出城外数里后,视野里出现一颗大树,鹳雀径直飞到树上并停在上面。府吏看看树的顶上,原来有个鸟巢,几只雏鸟在里面啁啾名叫。那树下面站着几人,都是手持锯子或斧头绳索将要砍树的人。府吏 赶忙(立刻)2阻止,便将他们都带到府衙见仇。仇问他们话:“问什么要伐那树?”答:"用它做柴火罢了“;仇又问:”卖了能有多少钱?“答:”五千钱“;仇便拿了自己的五千钱给了那些人,交代说:”这雀鸟儿,一连几天到这来,看它似有求救之意,这样的有灵识的禽鸟,你们切不可再伐那树.."那些人便离开了,因为这没再伐那棵树。
。。好坑爹的文啊,,,前面几个词都不会~~~
7. 文言文:“孙叔敖纳言”全文翻译原文
孙叔敖为楚令尹,一国吏民皆为贺。有一老父衣粗衣,冠白冠,后来吊。孙叔敖正衣冠而见之,谓老人曰:“楚王不知臣之不肖,使臣受吏民之垢,人尽来贺,子独后吊,岂有说乎?”父曰:“有说:身已贵而骄人者民去之,位已高而擅权者君恶之,禄已厚而不知足者患处之。”孙叔敖再拜曰:“敬受命,愿闻余教。”父曰:“位已高而意益下,官益大而心益小,禄已厚而慎不敢取。君谨守此三者,足以治楚矣!”
注释
①令尹(yǐn):楚国官名,相当于宰相。
②国:指都城。
③吊:吊唁。
④不肖:不能干,没有贤德。
⑤受吏民之垢:意即担任宰相一事,这是一种谦虚的说法。
⑥患处之:灾祸就隐伏在那里。
⑦意益下:越发将自己看低。
译文
孙叔敖作楚国的令尹,一国的官吏和百姓都来祝贺。有一个老人,穿着麻布制的丧衣,戴着白色的丧帽,最后来吊丧。孙叔敖整理好衣帽出来接见了他,对老人说:“楚王不了解我没有才能,让我担任令尹这样的高官,人们都来祝贺,只有您来吊丧,莫不是有什么话要指教吧?”老人说:“是有话说。当了大官,对人骄傲,百姓就要离开他;职位高,又大权独揽,国君就会厌恶他;俸禄优厚,却不满足,祸患就可能加到他身上。”孙叔敖向老人拜了两拜,说:“我诚恳地接受您的指教,还想听听您其余的意见。”老人说:“地位越高,态度越谦虚;官职越大,处事越小心谨慎;俸禄已很丰厚,就不应索取分外财物。您严格地遵守这三条,就能够把楚国治理好。”
8. 文言文翻译:1.何岳两次还金译文 2.拾得遗银二百余两 遗:原文: 秀才何岳,号畏斋。
曾夜行拾得银贰百余两,不敢与家人言之,恐劝其留金也。旦日携至拾银处,见一人寻至,问其银数与封识①皆合,遂以还之。
其人欲分数金为谢,畏斋曰:“拾金而人不知,皆我物也,何利②此数金乎?”其人感谢而去。 又尝③教书于宦官家,宦官有事入京,寄一箱于畏斋,中有数百金。
寻,官吏诣京,去数年,绝音信,闻其侄以他事南来,非取箱也。因托以寄去。
夫畏斋一穷秀才也,拾金而还,暂犹可勉⑤; 寄金数年,略不动心,此其过⑥人也远矣! 译文: 秀才何岳,自号畏斋,曾经在夜晚走路时捡到200余两白银,但是不敢和家人说起这件事,担心家人劝他留下这笔钱。第二天早晨,他携带着银子来到他捡到钱的地方,看到有一个人到这儿寻找,便上前问他,回答的数目与封存的标记都与他捡到的相符合,于是就还给了他。
那人想从中取出一部分钱作为酬谢,何岳说:“捡到钱而没有人知道,就可以算都是我的东西了,(我连这些都不要),又怎么会贪图这些钱呢?”那人拜谢而走。 他又曾经在做官的人家中教书,官吏有事要去京城,将一个箱子寄放在何岳那里,里面有几百两银子,(官吏)说:“等到他日我回来再来取。”
去了许多年,没有一点音信,(后来)听说官吏的侄子为了别的事情南下,但并非取箱子。(何岳)得以托官吏的侄子把箱子带回官吏那儿。
秀才何岳,只是一个穷书生而已,捡到钱归还,短时期内还可以勉励自己不起贪心;金钱寄放在他那数年却一点也不动心,凭着一点就可以看出他远过与常人。 注释: ①封识(zhì):封存的标记。
②利:贪图。 ③俟(sì):等待。
④暂犹可勉:短时间内还可以勉励自己不起贪心⑼ ⑤过:超出。 ⑥金:金子 中心主旨: 拾金不昧历来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文中叙述了穷秀才何岳两次还金的故事,表现了何岳的高尚品格,至今仍有教育意义。 2.拾得遗银二百余两 遗:遗失的,丢失的。
卷四·念秧原文_翻译及赏析
卷四·念秧
蒲松龄
异史氏曰:人情鬼蜮,所在皆然;南北冲衢,其害尤烈。如强弓怒马,御人于国门之外者,夫人而知之矣。或有劙囊刺橐,攫货于市,行人回首,财货已空,此非鬼蜮之尤者耶?乃又有萍水相逢,甘言如醴,其来也渐,其入也深。误认倾盖之交,遂罹丧资之祸。随机设阱,情状不一;俗以其言辞浸润,名曰“念秧”。今北途多有之,遭其害者尤众。
余乡王子巽者,邑诸生。有族先生在都为旗籍太史,将往探讯。治装北上,出济南,行数里,有一人跨黑卫驰与同行,时以闲语相引,王颇与问答。其人自言:“张姓。为栖霞隶,被令公差赴都。”称谓?卑,祗奉殷勤,相从数十里,约以同宿。王在前则策蹇迫及,在后则祗候道左。仆疑之,因厉色拒去,不使相从。张颇自惭,挥鞭遂去。既暮休于旅舍,偶步门庭,则见张就外舍饮。方惊疑间,张望见王垂手拱立,谦若厮仆,稍稍问讯。王亦以泛泛适相值,不为疑,然王仆终夜戒备之。鸡既唱,张来呼与同行,仆咄绝之,乃去。朝暾已上,王始就道。行半日许,前一人跨白卫,约四十许,衣帽整洁,垂首蹇分,盹寐欲堕。或先或后,因循十余里。王怪问:“夜何作,致迷顿乃尔?”其人闻之,猛然欠伸,言:“青苑人,许姓,临淄令高檠是我中表。家兄设帐于官署,我往探省,少获馈贻。今夜旅舍,误同念秧者宿,惊惕不敢交睫,遂致白昼迷闷。”王故问:“念秧何说?”许曰:“君客时少,未知险诈。今有匪类,以甘言诱行旅,夤缘与同休止,因而乘机骗赚。昨有葭莩亲,以此丧资斧。吾等皆宜警备。”王颔之。先是,临淄宰与王有旧,曾入其幕,识其门客,果有许姓,遂不复疑。因道寒温,兼询其兄况。许约暮共主人,王诺之。仆终疑其伪,阴与主谋,迟留不进,相失,遂杳。
翼日卓午,又遇一少年,年可十六七,骑健骡,冠服修整,貌甚都。同行久之,未交一言。日既夕,少年忽曰:“前去曲律店不远矣。”王微应之。少年因咨嗟欷歔,如不自胜。王略致诘,少年叹曰:“仆江南金姓。三年膏火,冀博一第,不图竟落孙山!家兄为部中主政,遂载细小来,冀得排遣。生平不曾践涉,扑面尘沙,使人薅恼。”因取红巾拭面,叹咤不已。听其语,操南音,娇婉若女子。王心好之,稍为慰藉。少年曰:“适先驰出,眷口久望不来,何仆辈亦无至者?日已将暮,奈何!”迟留瞻望,行甚缓。王遂先驱,相去渐远。晚投旅邸,既入舍,则壁下一床,先有客解装其上。王问主人,即有一人入,携之而出,曰:“但请安置,当即移他所。”王视之则许。王止与同舍,许遂止,因与坐谈。少间,又有携装入者,见王、许在舍,返身遽出,曰:“已有客在。”王审视,则途中少年也。王未言,许急起曳留之,少年遂坐。许乃展问邦族,少年又以途中言为许告。俄顷,解囊出资,堆累颇重,秤两余付主人,嘱治肴酒,以供夜话。二人争劝止之,卒不听。
俄而酒炙并陈。筵间,少年论文甚风雅。王问江南闱题,少年悉告之。且自诵其承破,及篇中得意之句。言已,意甚不平,共扼腕之。少年又以家口相失,夜无仆役,患不解牧圉,王因命仆代摄莝豆,少年深感谢。居无何,忽蹴然曰:“生平蹇滞,出门亦无好况。昨夜逆旅与恶人居,掷骰叫呼,聒耳沸心,使人不眠。”南音呼骰为兜,许不解,固问之,少年手摹其状。许乃笑,于囊中出色一枚,曰:“是此物否?”少年诺。许乃以色为令,相欢饮。酒既阑,许请共掷,赢一东道主,王辞不解。许乃与少年相对呼卢,又阴嘱王曰:“君勿漏言。蛮公子颇充裕,年又雏,未必深解五木诀。我赢些须,明当奉屈耳。”二人乃入隔舍。镟闻轰赌甚闹,王潜窥之,见栖霞隶亦在其中。大疑,展衾自卧。又移时,众共拉王赌,王坚辞不解。许愿代辨枭雉,王又不肯;遂强代王掷。少间,就榻报王曰:“汝赢几筹矣。”王睡梦应之。
忽数人排阖而入,番语啁嗻。首者言佟姓。为旗下逻捉赌者。时赌禁甚严,各大惶恐。佟大声吓王,王亦以太史旗号相抵。佟怒解,与王叙同籍,笑请复博为戏。众果复赌,佟亦赌。王谓许曰:“胜负我不预闻。但愿睡,无相混。”许不听,仍往来报之。既散局,各计筹马,王负欠颇多,佟遂搜王装橐取偿。王愤起相争。金捉王臂,阴告曰:“彼都匪人,其情叵测。我辈乃文字交,无不相顾。适局中我赢得如干数,可相抵。此当取偿许君者,今请易之。便令许偿佟,君偿我。不过暂掩人耳目,过此仍以相还。终不然,以道义之交,遂实取君偿耶?”王故长厚,遂信之。少年出,以相易之谋告佟。乃对众发王装物,估入己橐,佟乃转索许、张而去。
少年遂幞被来,与王连枕,衾褥皆精美。王亦招仆人卧榻上,各默然安枕。久之,少年故作转侧,以 *** 昵就仆。仆移身避之,少年又近就之。肤著股际,滑腻如脂。仆心动,试与狎,而少年殷勤甚至,衾息鸣动。王颇闻之,虽其骇怪,终不疑其有他也。昧爽,少年即起,促与早行。且云:“君蹇疲殆,夜所寄物,前途请相授耳。”王尚无言,少年已加装登骑,王不得已从之。骡行驶,去渐远,王料其前途相待,初不为意。因以夜间所闻问仆,仆以实告。王始惊曰:“今被念秧者骗矣!焉有宦室名士,而毛遂于圉仆?”又转念其谈词风雅,非念秧所能,急追数十里,踪迹殊杳。始悟张、许、佟皆其一党,一局不行,又易一局,务求其必入也。偿债易装,已伏一图赖之机,设其携装之计不行,亦必执前说篡夺而去。为数十金,委缀数百里,恐仆发其事,而以身交欢之,其术亦苦矣。
后数年,又有吴生之事:
邑有吴生字安仁,三十丧偶,独宿空斋。有秀才来与谈,遂相知悦。从一小奴,名鬼头,亦与吴僮报儿善。久而知其为狐。吴远游,必与俱,同室之中,人不能睹。吴客都中,将镟里,闻王生遭念秧之祸,因戒僮警备。狐笑曰:“勿须,此行无不利。”
至涿,一人系马坐烟肆,裘服齐楚。见吴过,亦起,超乘从之。渐与吴语,自言:“山东黄姓,提堂户部。将东归,且喜同途不孤寂。”于是吴止亦止,每共食必代吴偿值。吴阳感而阴疑之。私以问狐,狐曰:“不妨。”吴意释。
及晚,同寻寓所,先有美少年坐其中。黄入,与拱手为礼,喜问少年:“何时离都?”答云:“昨日。”黄遂拉与共寓,向吴曰:“此史郎,我中表弟,亦文士,可佐君子谈骚雅,夜话当不寥落。”乃出金资,治具共饮。少年风流蕴藉,遂与吴大相爱悦,饮间,辄目示吴作觞弊,罚黄,强使釂,鼓掌作笑。吴益悦之。既而更与黄谋,共牵吴,遂各出橐金为质。狐嘱报儿暗锁板扉,嘱曰:“倘闻人喧,但寐无哗。”吴诺。吴每掷,小注则输,大注则赢。更余,计得二百金。史、黄错橐垂罄,议质其马。
忽闻挝门声甚厉,吴急起,投色于火,蒙被假卧。久之,闻主人觅钥不得,破扃启关,有数人汹汹入,搜捉博者。史、黄并言无有。一人竟捋吴被,指为赌者,吴叱咄之。数人强检吴装。方不能与之撑拒,忽闻门外舆马呵殿声。吴急出鸣呼,众始惧,曳之入,但求无声。吴乃从容苞苴付主人。卤簿既远,众乃出门去。
黄与史共作惊喜状,取次览寝,黄命史与吴同榻。吴以腰橐置枕头,方伸被而睡。无何,史启吴衾,入怀,小语曰:“爱兄磊落,愿从交好。”吴心知其诈,然计亦良得,遂相偎抱。史极力周奉,不料吴固伟男,大为凿枘,颦呻殆不可任,窃窃哀免。吴固求讫事。手扪之,血流漂杵矣。乃释令归。及明,史惫不能起,托言暴病,请吴、黄先发。吴临别,赠金为药饵之费。途中语狐,乃知夜来卤簿,皆狐所为。黄于途,益谄事吴。暮复同舍,斗室甚隘,仅容一榻,颇暖洁,吴以为狭。黄曰:“此卧两人则隘,君自卧则宽,何妨?”食已径去。吴亦喜独宿可接狐友,坐良久,狐不至。倏闻壁上小扉,有指弹之声。吴拔关探视,一少女艳妆遽入,自扃门户,向吴展笑,佳丽如仙。吴喜致研诘,则主人之子妇也。遂与狎,大相爱悦。女忽潸然泣下。吴惊问之,女曰:“不敢隐匿,妾实主人遣以饵君者。曩时入室,即被掩执,不知今宵,何久不至?”又呜咽曰:“妾良家女,情所不甘。今已倾心于君,乞垂拔救!”吴闻骇惧,计无所出,但遣速去,女惟俯首泣。
忽闻黄与主人捶阖鼎沸,但闻黄曰:“我一路祇奉,谓汝为人,何遂诱我弟室!”吴惧,逼女令去。闻壁扉外亦有腾击声。吴仓卒汗流如沈,女亦伏泣。又闻有人劝止主人,主人不听,推门愈急。劝者曰:“请问主人,意将何为?如欲杀耶,有我等客数辈,必不坐视凶暴。如两人中有一逃者,抵罪安所辞?如欲质之公庭耶,帷薄不修,适以取辱。且尔宿行旅,明明陷诈,安保女子无异言?”主人张目不能语。吴闻窃感佩,而不知何人。初,肆门将闭,即有秀才共一仆来,就外舍宿。携有香酝,遍酌同舍,劝黄及主人尤殷。两人辞欲起,秀才牵裾,苦不令去。后乘间得遁,操杖奔吴所。秀才闻喧,始入劝解。吴伏窗窥之,则狐友也,心窃喜。又见主人意稍夺,乃大言以恐之。又谓女子:“何默不一言?”女啼曰:“恨不如人,为人驱役贱务!”主人闻之,面如灰。秀才叱骂曰:“尔辈禽兽之情,亦已毕露。此客子所共愤者!”黄及主人皆释刀杖,长跪而请。吴亦启户出,顿大怒詈,秀才又劝止吴,两始和解。
女子又啼,宁不归。内奔出妪婢,捽女令入。女子卧地,哭益哀。秀才劝重价货吴生,主人俯首曰:“作老娘三十年,今日倒绷孩儿,亦复何说。”遂依秀才言。吴固不肯破重资,秀才调停主客间,议定五十金。人财交付后,晨钟已动,乃共促装,载女子以行。女未经鞍马,驰驱颇殆。午间稍息憩,将行,唤报儿,不知所往。日已夕,尚无踪响,颇怀疑讶,遂以问狐。狐曰:“无忧,将自至矣。”星月已出,报儿始至。吴诘之,报儿笑曰:“公子以五十金肥奸伧,窃所不平。适与鬼头计,反身索得。”遂以金置几上。吴惊问其故,盖鬼头知女止一兄,远出十余年不返,遂幻化作其兄状,使报儿冒弟行,入门索姊妹。主人惶恐,诡托病殂。二僮欲质官,主人益惧,啖之以金,渐增至四十,二僮乃行。报儿具述其状,吴即赐之。
上一章回目录下一章带有修字的成语
包含有“修”字的全部成语及解释:
帷薄不修——帐薄:帐幔和帘子,古代用以障隔内外;修:整饬。男女不分,内外杂沓。指家庭生活 *** 。
慎身修永——为长治久安而真诚修身。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比喻用一种假象迷惑对方,实际上却另有打算。
茂林修竹——修:长。茂密高大的树林竹林。
姱容修态——姱:美好;修:长远;态:志向。美丽的容貌,长远的智慧。
经明行修——旧指通晓经学,品行端正。
讲信修睦——人与人之间,国与国之间,讲究信用,谋求和睦。
福慧双修——指既有福,又聪明。
演武修文——指演练武艺,修习文章。
偃兵修文——停止武事,振兴文教。同“偃武修文”。
修真养性——学道修行,涵养性情。
修文偃武——修:昌明,修明;偃:停止。提倡文教,停息武事。
修鳞养爪——比喻保养、积蓄战斗力。
修旧起废——原指修诗书,兴礼乐。后引申为把旧有的修理好。把废置的利用起来。
修短随化——修:长;化:造化,旧指自然界的主宰者,迷信说法指运气、命运。人的寿命长短,随造化而定。
武偃文修——文治已实行,武备已停止。形容天下太平。亦作“文修武偃”。
文修武偃——礼乐教化大行而武力征伐偃息。指天下太平。
文修武备——文:指教化。修:指走上正规,已符合标准。备:准备完毕。谓文治和军备都已达到了理想的要求。
帷幕不修——家门 *** 的讳语。同“帷薄不修”。
帷箔不修——家门 *** 的讳语。同“帷薄不修”。
帏薄不修——家门 *** 的讳语。亦作“帏箔不修”。
帏箔不修——家门 *** 的讳语。同“帏薄不修”。
条修叶贯——枝长叶连。比喻有条理、有系统。
束身自修——指约束自己,不与坏人坏事同流合污。
束修自好——犹言束身自修。指约束自己,不与坏人坏事同流合污。
日省月修——天天反省,月月修身。
内修外攘——对内整治国政,对外抵御敌人。修亦作“修”。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指刘邦将从汉中出兵攻项羽时,故意明修栈道,迷惑对方,暗中绕道奔袭陈仓,取得胜利。陈仓,古县名,在今陜西省宝鸡市东。
地下修文——旧指有才文人早。
进德修业——修业:推广、扩大功业。提高道德修养,扩大功业建树。
公修公德,婆修婆德——指修德属个人,不得兼代。
声明:本站所有文章资源内容,如无特殊说明或标注,均为采集网络资源。如若本站内容侵犯了原著者的合法权益,可联系本站删除。